在她不远

这是个约莫13岁的女孩，白裙子下是清纯的美丽，花一般地年龄，微笑着，像只春天的羊羔，如此澄澈，如此美丽，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背影，一样的白裙，扎着辫子，无畏的笑着，像极了那天的空蓝。年轻，总是美的，是靓丽的，尽管并不是最美的时期，但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耀眼夺目，澄净透明，夺走你的全部目光。

我目送着她远去，一蹦一跳的离开我的视野。心里竟期盼着她再次的到来，她就像是阳光，给我这个中年男人带来光亮，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她带来的空气，没错，如此清新，像极了夏日吹来的海风，淡淡的夏天的味道，又像是春日里的草地，散发着浓浓的生机。此刻我竟成为了亨伯特，凝视着他的Lolita。

回到家，疲惫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唯有此刻是轻松的，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我回忆着那个在马路上碰到的少女，微微笑了，她就像我生活的安慰。

美丽回来了，我瞄了一眼，接着看起我惯常看的电视。电视里的男男女女，光鲜亮丽，再说着白开水一样的内容，我配合的笑了几笑，丢下了遥控器，去了厨房。美丽在洗菜，细碎的头发挽在耳边，有一种成熟性感，我已快忘了她曾经的青春摸样，她年轻的脸模糊了，我向记忆深处奋力追朔，也只看到了一个花裙子的背影。越用力回想，她的身影就似乎和那个少女重合了，越来越清晰，穿着花裙子的少女背过头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

“公司最近的项目。”

“你帮我淘一下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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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们一起看着电视，美丽说着很多今天的事，新任上司、小林· · · · · ·

最后我们躺在了床上，我有些记不清什么时候躺上床的，太习惯了反而记不清了。美丽笑了，笑的很好看，此时，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脸，她的身体，我亲吻着，美丽的呢喃此刻也变得异常美妙，这一刻是美好的，她就和我爱着，做着。

意识清醒时却有几分遗憾，不，更像是一种失去珍贵礼物后的感觉，小时候失去我心爱的一枚硬币也是这种感觉，在空中抓着，抓着，连空气都没抓住，那种怅惘无助席卷了我，在梦里让我无助，无助，失落。

第二天，我又遇到了那个少女，那天上班的的坏心情一扫而光，我的心，渴望着，我随心跟着，跟着，到了半路，我清醒了，我在干什么?对自己不免责备，于是折返回了家。回家路上顺便打了电话，去超市买了菜。

我好像厌倦了自己，厌倦了这样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厌倦这样的无趣，无聊，我开始后悔当时的半路折返，跟着她，我是轻松的，仿佛我自己也脱离了这个沉重无趣的身体，我的灵魂似乎飞起来了，我感觉到了一种自由，一种新生。好像脱离了沉重的生活，去往宁静的湖边。

我决定第二天不再折返，下定决心跟着她，脱离生活的枷锁。那一刻，我如释重负了，是那么的轻松，是那么安心，我感觉到了此生安心的感觉，还有一次是遇见美丽时，我也是如此的轻松、安心。

我就想远远的看着，在她不远处，就这样呆着，沉溺于灿烂的生命里，感受这种久违的活力。

我是什么时候厌倦的？是什么时候沉下去的？我开始询问自己。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看着现在的自己，好像在审判着自己，我看着他坐在椅子上，那么轻，却又那么重，仿佛所有的重压都压向了他，他逃离不了，挣扎不了，自此陷进去了。

我在追逐着什么，有很多雾，我看见了一条粉红色的河流，静静流淌，突然间，我又在逃离，有人在追我，追赶我，我东躲西藏，躲进一个柱子后面，这个狭小的空间如此小，却又如此大。脚步声来了，越来越近，我听见一个人死亡时的呻吟，我感受到了那种害怕、恐惧。还有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来了，来了，来了，我看见一张死神的脸藏匿于黑色的外衣中，拿着锤子，他的手举了起来，锤子一瞬间失重，落下来了，落下来了，我静止了，死死盯着那个锤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砰——，砰——，鲜血流出，红了一地。我看着他笑了，他杀人了，我看着他杀了一个人，他转过脸来，看向了我，我看见了自己的一张脸，无比清晰，就在眼前。

“醒醒，” 

“醒醒，”

我大叫了一声，看见了美丽的脸庞，我笑笑，只是一场梦。“我睡着了吗？”

“嗯，你好像还做噩梦了，额头上全是汗，”

美丽递来了纸巾：“擦擦。”

我抱着美丽，不敢回忆刚才的梦。

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