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

2020-06-06  本文已影响0人  苏苏落叶

        离家已经多年,近些年几乎未曾回去过。母亲早已过世多年,老房子也已拆迁,不复从前的模样。我读大学的时候,父亲在远郊买了一套违建的商品房,五楼,常年昏黑的楼道,大而凄冷的房间,大学期间第一次回去住进新房就感冒发烧了几天。后来,远走他乡,唯一一次回家还是住在宾馆里面。但是对故乡的感情确是深沉的。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虽然不大,但好歹是个县城,物资丰富,热闹非凡。我们家住在高中学校里面,父亲工作分配在那里做后勤人员。那所高中是我从小到现在呆过最久的地方。小时候,学校里教学楼只有一栋,其余的地方都是操场,记忆中绕着操场跑一圈大概是八百米,操场的一边有两排很粗壮的大树,记忆中是杨树和枫树,还有梧桐,中午时候我们会带着凉席去树下乘凉玩耍。操场的另一边是家属区,也有一些大树,大树下有几个石砌的乒乓球桌,经常有人在那里打球,下棋,乘凉。我的家也在这一块,非常简陋的四间房,两间红砖房,两间低矮的黄土房,中间有一个院子。在这里,有过快乐,也有过苦恼,有过欢笑,也有过痛哭,……

        还记得夏天炎热的时节,一家人睡在外面的乒乓球台上看月亮,那月亮圆圆的,笼在轻纱般的云里面,也总想仔细的看看月亮里面的阴影到底是不是月兔和嫦娥,总是幻想着能不能做个逍遥神仙,渐渐的睡去,睡到晨时露水打湿了被单,阳光照在脸上才起来。

        杜工部诗“月是故乡明”,此时的故乡月亮应该也是明亮的吧。每一位远离家乡的游子都免不了一番思乡之情。有故乡而不能回,只因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回去又有何意,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据听说,往年和母亲关系最好的邻居,我经常喊“大娘”的那位也已不在人间了,也是年纪四五十岁的时候就去了的。而哥哥认过的“干妈”,也是母亲的好友之一,母亲去后一二年她也故去了。这一切都令人不胜唏嘘。

        思乡,也怕思乡。爱太深,可痛也弥足深刻。父亲现在也住在我的附近,身体康健。亲戚朋友走的近的也少,都是父亲一人打点。我实在是个冷情的人,并不愿过多交往,和哥哥嫂子关系也淡,我们都曾在那个地方付出了最深的爱,也都携带了一身的伤,以致于不知该怎样来往,每一聊天总是会提起不愿意再提起的过往,最后只得作罢。惟愿各自安好。

        回忆到此中断,不敢再忆,怕牵起太多断肠事来。现在的生活已经日渐变好,家人安康幸福便是我最大的期望。未来才是我所要努力追求的方向。希望我的孩子们不用再经历我们那样的人生,也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努力给他们看见生活里有更多的可能性,让他们能够更勇敢地寻找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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