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与欢时升时降

2019-01-13  本文已影响0人  许小兰

在草木霜同学的建议下认真开读《故事与神奇》,但是因为今天在外面晃荡的时间太长,回来收拾好东西洗完澡后时间已所剩无几。贴旧感时间上更充裕,前段日子读了福楼拜的短篇小说——《一颗简单的心》,读完感觉心里有点堵,混沌着,有点悲伤。不知缘由。咋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怪体验!

百度了一下,这本书到底是在说什么?别人读后的感受如何呢?于是我就看见无数这样的推介:本书描写一名女仆平凡而感人的一生。作者通过日常生活细节,塑造了一个朴实动人的劳动妇女形象,展现了她美好善良的心灵和勇敢机智的品质。

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编辑的人一定也是考试考傻了吧。打开书再读再想:人生究竟是什么啊?!突然间有点明白自己难受的原因了……一颗简单的心——这个译名真是好啊!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拥有着这样一颗简单的心吧。故事中的这个女仆全然地将自己交付给他人,你知道吗?唯独没有她自己。可这样的简单,和我认同的简单是不一样的。

故事是这样的:费莉西泰是一个普通石匠的女儿。她从未遇到过真正的爱。只在少女时代经历了一次花花公子的追逐并燃烧起了内在的热情。此后,一直是欧班太太家勤劳、忠心的女仆,成为了一个天然的给予者。费莉西泰全心全意为欧班家付出,为自己的侄子付出。后来,欧班太太的小女儿去世,她自己的侄子也去世了,他们的死亡让费莉西泰感觉灵魂被抽走。

于是她继续把那份关怀给予别人,先是绝望的欧班太太,后来是一个残疾老人,还有一只叫露露的鹦鹉。她像对待孩子、伴侣那样对待露露,接纳鹦鹉所有的坏脾气。露露去世后,费莉西泰近乎崩溃,她居然托人把鹦鹉制作成标本以慰心灵。没过多久,费莉西泰也生了病,奄奄一息之际,她看见天空都变成了她的鹦鹉……不过,鹦鹉露露和所有那些菲莉西泰无条件关爱的人们一样,对于她并没有多少爱和留恋,只不过是习惯了这样的照顾,而已。菲莉西泰至死都没意识到这些,她来世上一遭,把能照顾的人都认真照顾了一遍,不向任何人索取,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突然明白在这部经典的短篇小说中,福楼拜探讨的主题就是善良所得到的回馈,就是善良与残忍。菲莉西泰拥有的这样“一颗简单的心”或者可以看成是一种天然的基督意识——无我。突然想起罗曼罗兰所说: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木心也曾说:“真正的成熟是你在经历过太多事情后,依然能够将内心与这个世界进行剥离。享受人生而不沉湎、历经苍凉而不消极。”然而,善良的要求,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同时保护好个体的生存尊严呢?

我想问的是:如果它无法维护这个起码的权利,那么对善良的要求,难道不该被质疑吗?一颗简单的心,究竟是天然的,还是在后天的束缚中畸形地长大,却浑然不觉呢?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知世故而不世故,看透人性却又宽恕人性,眼前黑暗而内心却亮的耀眼。这样的所在才是一颗简单的心吧……

怎么好呢?这悲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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