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与兔兔小雪

文/阿斌  【原创】

昨天看电视剧《玫瑰的故事》其中有个情节是黄亦玫的女儿太初有只小兔子叫桃桃。桃桃死了，小初很难过。黄亦玫的新男友，买了蛋糕一起吃，为桃桃唱歌，还为桃桃写了一首歌，纪念小兔子。

女儿上小学二年级时，学校组织春游。我给了女儿一点零钱，让她备用。

春游回来，她用一个扎了许多洞的塑料袋把一只小小的小兔子带回家。小兔子很小，只有10公分长，只比我握住的拳头大一点。小兔子全身雪白，两只红红的眼睛，像两颗红宝石。两只长长的耳朵，在阳光下，耳朵变成了粉色。

女儿说，卖兔子的伯伯说，这是珍珠兔，长不大的。我们看着可爱的小兔子，给它取名叫：“小雪”。

我们找了个大纸盒子，里边垫了报纸，放在阳台上。小雪很小，它在大纸盒子了安了家，在里边吃喝拉撒睡，外加蹦蹦跳跳。

女儿很喜欢小雪，放学回来总要把小雪抱在怀里。可是没几天，我印象是一周时间，小雪变蔫了，喂它面包和菜叶它都不吃。没两天，小雪咽气了。

女儿伤心的哭了好久。我们用她的一个装糖的漂亮铁盒子，里边垫上柔软的白纱布，将小雪的遗体放进去，在院子里的小山上挖了小坑，将小雪入土，并树立了一个小木版子，上边写着：“可爱的小雪，好好睡觉。”

第二年女儿春游回来，又带回来一只所谓的珍珠兔。又是小小的，白白的，可爱如初。我们依旧叫它“小雪”，仿佛是那只小雪重生了一般。

我们每天精心照料小雪，它像家里的一个成员，不管谁回到家里，都要先看看小雪。

小雪很小，吃不多，尿不多，垫几层报纸，够它用的。换报纸时，我们也会把小雪抱出来，让它在家里到处旅游。女儿蹲在地上看着小雪，跟着它一起跑。稍有一点动静，小雪就会喜欢钻到床下躲起来。我和女儿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用晾衣杆赶它出来。有时女儿把小雪抱在怀里喃喃地和它说话。

起初还好，小雪吃的并不多，一根小萝卜，几片菜叶子，就够它一天吃的。后来小雪长大了，长到了大概35公分长。

我和女儿说，什么珍珠兔，你都两次让人骗了。还说不长，长了三个大都不止。小雪变得能吃。一天两个大圆白菜都不够它吃的。小雪的三瓣嘴不停地咔嚓咔嚓地吃着。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小雪能拉能尿。还能从大纸盒子里跳出来。

我每天下班，从各个办公室搜罗一堆大家看过的废报纸带回家。以前垫三张就够用，现在垫五张都被小雪尿透了。整个阳台上都是它骚臭的味道。暑天，不敢开阳台门，开了门，都是小雪的味道。

先生和女儿商量要把小雪送人，说家里养不了了。这兔子再大，白天家里没人，它会造反的。

女儿求她爸爸说，小兔子乖乖，不要送人嘛。

我也说小雪影响你学习，回家了，就和兔子玩，学习成绩都下降了。

那个晚上，女儿一直抱着小雪。小雪那么乖，不跑也不跳，好像知道要离开我们。

女儿每天上学要经过一家修车店，我的自行车出了问题都在他家修理。修车师傅是位老者，人话不多，很实在，手艺很好。他和他儿子一起经营这家修车店。先生早就和老师傅商量过，要把兔子送给老人。

有天早上女儿上学时，先生带着女儿和小雪，将兔子小雪送给了老人。女儿和老人说：“爷爷，我家小雪可乖了，好好待它，我过几天来看它。”老人点头。

大概过了一周，我接女儿放学回家，路过修车店，女儿见到修车老师傅问：“爷爷，我家兔兔好吗，我想看看它。”

老人一边忙活手里的活，一边说：“在后院呢。”

女儿从的自行车的后座上跳下来，跑到修车店的后院，看到兔子正在啃树叶吃。

我等了好久，和老师傅闲聊，不见女儿出来，和老师傅说了声，进了后院找女儿。只见女儿抱着脏兮兮的兔子，那么依依不舍。我算是强拉硬拽才把女儿带回家。

女儿哭着说，不该把小雪送人。她那么伤心。

我和女儿说，送了人的东西就不能再要回来，那是没礼貌的。再说，人总是会分开的，上次的兔兔不是就离开了我们吗。现在我们照顾不了兔兔，把它送人，由有能力的爷爷照顾它。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路过修车店时，女儿还会问，我家小雪乖吗，它长大了吧。

修车的老师傅一边忙手里的活计，一边说：“乖，乖，很乖。”

女儿没再到后院去看兔兔。她问我：“爷爷会不会把兔兔杀了吃肉？”

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是有答案的。

女儿上初三那年，我去山东出差，客户是一家畜牧企业，有很大的养殖场，企业希望我们公司帮他们策划上市。我们在企业考察了两天，参观他们现代化的养殖场。临走时，企业负责人送我们三人每人一纸箱（8只）兔肉。

回家后，我用兔肉与猪肉一起红烧。女儿听说有兔肉，一口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