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川的死前道白
我叫翟小川,今年二十八岁,未婚,家住陵东区清水河镇河中甸村北街113栋,我没有正式工作,偶尔缺钱了就在附近制鞋厂接一接手工的活儿,我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去逛曲石巷,那里是窑子街,现在人管叫红灯区,这条狭窄的巷子里分散着大大小小二十多家足疗店和洗浴中心,别看这条巷子不足二百米,却带动了整个镇子的GDP,也正是因为这条巷子,才让清水河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北方小镇变得名声大噪。
在这一间间迷你破旧的粉红色店铺里,来自天南地北的女人们就像是一坨坨放了几个礼拜后的腐肉,那味道乘着一股春风飘散到了省里的各个角落,招来了一群如同苍蝇一般的嫖客们。
我经常和一个叫王爽的大姐腻在一块儿,她是喜欢我的,这我知道,因为只要我一来她都会推掉接下来的生意选择陪我睡一整晚,她总会操着一嘴四川口音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那些话让我听的云山雾罩的,但能大概猜到都是关于老板与姐妹们之间发生的一些琐事。每次完事之后,我便会喘着粗气无奈的忍受这些唠叨,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得让她爽了,不单单是身体爽了,嘴巴也得爽,只有她爽了,我才能免费使用这个炮台,我才能爽,就像那句经久不衰的广告词,“她爽我也爽。”
我不喜欢她但也谈不上讨厌,对我来说她好像是老了点儿,现在曲石巷的女孩就像清水河岸边疯长的龙葵似的一茬接着一茬的换,她们年轻的身体就像是母狗一样结实有力,她们舍得在自己身上砸钱,砸的钱越多,她们就越值钱。
在王爽身上却能明显看出她逐渐衰老的痕迹,她的屁股摸起来就像是砂纸,而不是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光滑又富有弹性,要命的,她竟然还纹着十分具有年代感的蓝色眼线,就单单凭借这个,我就怀疑她是不是谎报了年龄,三十岁?后面至少要加个六七八年,话赶到这儿,她还要给我看她的身份证,我笑了摇摇头说,“你们身上没一样东西是她妈真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我,那时也怪自己没有实力,走进了一家破破烂烂的叫入梦的足疗店,为什么找她是因为她很便宜,那时侯我已经足足憋了大半年,所以这一炮打得是昏天暗地,我的那玩意儿就像是翘着脖子的蛇,怎么着也趴不下,直到自己感觉下面麻木没了知觉,才匆匆抽出来甩下五十块钱逃离这里,从此以后,只要我在巷子里被她看见,便知自己跑不掉了。
我们既然已经超越了金钱交易的关系,那么自然也就不仅仅只相交于巷子里,他喜欢听我讲话,喜欢听我唱戏,我的花言巧语就像烈酒般让她迷醉,等我心情好时,我就会呜呜呀呀唱起来,她每次听到都会春心荡漾,不自觉的脱掉裤子。我在地里干活时想了,就会给她打电话,她会屁颠屁颠的从镇里过来,然后我就会把东西塞进她的嘴里,我会特意几天不洗,然后看她皱着眉享用,完事之后他又屁颠屁颠的回到镇里。
白天王爽没有事情做也会来给我收拾收拾屋子,有的时候会买些菜跟我分享,她川菜做的着实不错,比镇上的川菜馆还要地道一些,我说以后我们可以在镇上开个川菜馆,以你的厨艺肯定会把那家川菜馆挤掉,她兴奋的蹦蹦跳跳的,一个劲儿的问我愿意吗愿意吗,愿意的话现在就干,我说去哪弄那么多钱,她说她有,然后她又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她手里有五十万,都是她攒下的,听完后我也神经兮兮的,我问她你攒那么多钱干什么啊?她说她无父无母,无儿无女,那钱留着给自己养老用。
我让她般进我了我家,我要养她老,虽然村子里的人都为之指指点点,但我不在乎,我就知道有了这个女人后我会少挨不少累,每天都能吃到热乎饭不说,而且还多了一个冬天给自己暖被窝的,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个小金库,所以没过多久,她就金盆洗手,和我搭起伙过上了日子。
记得那是临过年头几天的晚上,我们俩人喝了很多老酒,属于我们川菜馆还在筹备阶段,两个人为此奔波忙碌的筋疲力尽,我靠在墙上觉着整个屋子都在转,像是坐船一样,她也昏昏沉沉的拿不住筷子,我提议出去走走,去透透气。
那晚挂着新月,我们漫无目的踉踉跄跄的走着,不知怎么着就走到了村子西北面的一片杨树林里,那林子里黑压压的一片,王爽嬉笑着说我准又想干什么坏事儿,然后伸进了我的裤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显得有些疲软,王爽知趣便停下来什么也没说,随后我们又往西走去,穿过了这片林子,就是一排笔直的火车道。
“小川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活着是什么滋味。”王爽说着便紧了紧抱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肘正好顶着她软绵绵的胸部。
“活着也没啥意思,干脆咱俩就在这铁道上一躺,也不用活着遭罪了。”我漫不经心的说。
“那咱俩就殉情吧,这三十年我也活够了,我俩在地府做夫妻。”
“真的?”我又问了她一嘴。
“傻b,”她骂了我一句后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这时她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要听我唱戏,我说这么晚了在这唱戏怪瘆人的,她继续向我撒着娇,我知道她不听到戏肯定不会罢休,便开口嚷嚷起来。
“唱的是打开天堂唱天堂
打开地狱唱阎王
打开庙门看佛像
打开书本看贤良
说贤良来道贤良
不知贤良在哪方....”
“讨厌,什么阎王地狱的,这大半夜的你给我唱这个。”王爽说完便回过头往我这走,正当她走到我跟前儿,我握紧了趁她不注意时藏在背后的石头,然后使出浑身的劲儿,抡圆了胳膊,重重的砸在了王爽太阳穴的位置,一声闷响后她便昏倒在地上。
我踢了踢她,见她没了动静后,趁着夜色把她背到了铁道上,我将她的身躯平铺开来,可随后又觉得不妥,又把她的脑袋紧紧贴在了铁轨上,然后整理整理她倒地后留下的痕迹,又将砸她头的石头撇进旁边的小河沟里,这一连串的工作让我忙出了一身臭汗,觉得妥当以后,我就躲到了树林里,蹲在一颗粗壮的杨树后面暗暗观察着。
随着火车汽笛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火车开的飞快,快到我还来不及看到撞到王爽时的场面是什么样子的,巨大的突突声让王爽被碾碎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我有些害怕,不是怕她死,而是怕他活,那时我甚至错觉的认为王爽已经起身逃开,等火车开过之后,她会站在铁轨的另一头向我摆手打招呼。
当我隐隐约约看到王爽破碎的身体组织时,我才松了一口气,王爽这个与我有过无数次鱼水之欢的女人此时变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烂肉。
我小心翼翼,确保这一路上没人看见我的踪迹,顺利的回到家中后,我便烧毁了我身穿的衣服与鞋子,我将柜子里王爽刚刚取出的三十万现金套上塑料袋,埋在了我家后院的樱桃树下面,然后我洗了一把脸,抬起眼看了看钟表,还能睡几个小时,我要抓紧时间睡觉,因为运气差的话明天可能一早就会被押到局子里去。
果不其然,一大早我就让警察叫醒,我匆匆忙忙在柜子里找了一条咖啡色烫绒裤子和一件蓝色的西服外套,里面的圆领棉线衬衣来不及换就被推上了警车。
一路上我很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我的胃有些痉挛,可能是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但也只是单单的胃痛。
走进局子里,我被直接押到一个黑压压的小屋,坐下后我对面的大灯晃的我头晕呼呼的,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连个窗户都不安,也许怕这些罪犯夺窗而出吧,我等了一会,然后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向我走了过来,他们目光坚毅,头顶的上的警徽一闪一闪的。
讯问开始,我将自己的姓名住址什么的说完之后我就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警察问我“你和死者王爽是什么关系?”
“同居关系。”
“同居多长时间了?”
“不到一年。”
“凌晨12点钟在干什么?”
“我和王爽喝完酒准备出去透透气。”
“然后呢?”
“然后我们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准备卧轨自杀殉情。”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火车来了我的头脑也清醒了,就逃开了。”
“那为什么不拉王爽起来。”
“火车太快来不及了。”
“为什么当时不报警。”
“当时我很害怕又很累,我只想回家睡觉。”此刻我十分想让自己哭出来,却怎么也哭不出,最后想一想我死去的母亲,这眼泪瓣算是勉强的掉了下来。
“好了,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
“警官,能给我点吃的吗?我已经饿的不行。”这两个警察离开后,我却一点也没觉得轻松。
接下来我不知道我到底在这呆了有多久,这里黑乎乎的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不过我吃了六顿饭,由此判断应该是过了两天吧,这两天我可过的够惨的,吃完了饭我就在这里一坐,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能站起来之外没有其他办法,我的腰像是断了一样,实在困得不行就倒在桌子上面打打瞌睡。
第三天还是最初审讯我的两位警察,他们问了我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向他们请求可不可以趴着睡觉,他们同意了。
那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一次觉,虽然总是断断续续的被他们叫醒,这些人很坏,像是几个顽皮的孩子,他们每隔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就会叫醒我审问我一个问题,那一晚反反复复折腾了我有20几次,我实在有点忍受不了,我说警官你能不能把所有问题都一气问完?然后他们没有说话。
我的生物钟已经完全紊乱,透支的身体也在摇摇晃晃,两位警官审问了我最后一次问题后,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又不知过了几天,两个审讯官换了新面孔,他们问话的方式也变了样,他们在诱导我,试图在我说话的破绽中顺藤摸瓜,我凌乱的大脑超负荷的运转着,在这场博弈中,我一定要胜出。
讯问无果后,他们逐渐开始暴力逼供了,先是用拳头打我,他们一拳一拳的往我心窝里揍,每一次我都半天喘不上来气。
然后他们拿电棍击我,我讨厌那种感觉,更讨厌他们趁我睡的很香的时候击我,被那玩意打到之后会像针刺一样疼痛,而且变得呼吸困难,有的时候我还会在那抽搐半天,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一抽搐便不会挨电,所以每次电击我都会装着抽搐一阵子,可能有一次我抽搐的频率不太正确,被警察一眼看破之后,别说抽搐了,最后装死也不管用。
就这么折磨了我半个月,终于被无罪释放了,我妈活着时候就常常跟我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先背后遭罪,此刻我想谢谢妈的教导。
我用王爽给我留下来的三十万还真开了一家川菜馆,就叫入梦川菜,雇了一个手艺还算可以的北方厨师,又雇了一个十八九岁镇子里的待业姑娘,虽说生意也不算太好,但是足以维持运营和另一家川菜馆平分天下。
我家的这服务员叫小宝,大家一听可能会说怎么起了个狗的名字,你们聪明,她就是我的一条狗,她来我这不到半个月就让我给办了。
那一天,我有点燥热,闻着刺鼻的辣椒味儿更让我难耐,等厨师下班了之后,我便特意安排一些活给小宝干,她显然有些生气,小嘴嘟嘟着,甚是可爱。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光顾了吧,趁着她去厨房,我便偷偷把门反锁上,然后又偷偷的跑到她后面一把抱住,我的两只手臂就像是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绕住她,小宝长得娇小,挣扎了几下就从了我。我放肆的撕扯着他的衣服,直到赤身裸体的展现我眼前时我才停下愣了一愣,心想着,年轻真好啊。
我狂风骤雨般的冲撞着,力道十足,小宝刚开始梨花带雨的让我心烦,但是时间一长便开始享受其中了,到了冲刺的阶段那小屁股竟然还不断加快速度迎合我,我哪受得了那刺激,立刻一泻千里。
从此以后我和小宝便成为了长期的合作伙伴,尽管每次她都表示很不情愿,但是每次又不得不跟我做完,我们白天表现的很正常,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会再发工资的时候多给她一两千块钱,用来给她买避孕药和吃麻辣烫用。
那关系大概能维持了大半年,有一日我向她提出了要求,她却死活不肯答应,她说她要辞职,因为她有了男朋友,是隔壁汽修店的学徒工,那小子我知道,长得确实很帅。
我破口大骂着,我骂她傻x,没人愿意跟一个满身汽油味的穷小子做爱,我向她一一列举我的优势,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和我断绝关系,没办法,我只能拉她到我家,我让她坐在我的电脑跟前,然后点开了一个文件夹,那是我精心剪辑的饭店监控视频,视频里清清晰晰的记录着我们香艳刺激的画面。
小宝看到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嚎叫。
她是我的私人物品,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陪在我身边。
眼见着小宝一天比一天瘦弱,她的面颊逐渐凹陷下去,乳房也小了许多,她的跨部凸起硌的我好不舒服,我决定给她吃些好的,我还是喜欢她肉滚滚的。
有一日,我把他叫到了我的家,这段时间忙的很,好久没做的我胳膊腿儿都快生锈了,我躺在床上,等着小宝像个小狗一样舔着我身体每一寸肌肤。
小宝今天总是耷拉着脑袋,病病殃殃的,这让我的兴致大减,我打了她两巴掌,她没什么反应,不过也算是听话,小宝的演技越来越出色,毫不逊色于日本电影里的女主角,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难堪的表情。
弄了一会儿,便骑上了我的跨,她扭动着腰,肚脐旁边的皮肤一皱皱的,可能是受不了我炙热的目光她显得害羞,所以她随手把胸罩蒙到了我的脸上,我感受着下面滚烫滚烫的,但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用手拨开了胸罩发现那是她流下的眼泪滴在我的肚子上。
她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拿出了尖刀,只见她将双手举过头顶,又狠狠的刺向了我的腹部,一阵剧痛之后便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伤口深处传来的那种感觉非常空虚,空落落的让人害怕,我没有选择反抗,反而默默的感受着那种奇妙的感觉。
我看见了小宝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正当我俩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又慌慌张张的避开,然后又扭过头狠狠的瞪着我,双手往下那么一划,就像是划开了一张纸一样的轻松。
我的下面因疼痛早就变得疲软,然后那玩意抽抽巴巴的从小宝身体里脱离出来,我从未见过自己的东西会那么小,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可是我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我的皮肉正外翻着呼呼的冒着热气,我见到了我的内脏和肠子,这可不是医院里拍片做ct的景象。
我用右手将我的盲肠结肠十二指肠什么的塞回我的皮囊里,可是这时候小宝又慌慌张张的将刀刺进了我的肋部,我已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了,可是我的意识还很清醒,我最后看了看小宝年轻有朝气的身体,看着她那颤抖着又如此可爱的面容,随后我便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
我像是喝了酒一样感受着身体不断旋转,然后能听见那丫头穿衣穿裤的刷刷声,突然感觉左边耳朵莫名其妙的疼,模模糊糊的看见王爽一边揪着我的耳朵一边骂我然后。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