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第二章:希望破灭

张三和陈莲经历了一路的颠簸，终于来到了镇上的卫生所，找到了经人介绍的李医生。

张三看到李医生时，毕恭毕敬，说话客客气气的，生怕说错哪句话，对方就不告诉他孩子的性别。

李医生慢条斯理地说:“别太着急，我先进去给她检查一下。”

说着，就带着陈莲进去检查室。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张三小声地问:“李医生，现在可以告诉我孩子的性别了吧？”

作为医生，每当遇到这些事，他们总会先推辞一番，李医生也是如此。“这，我们这边有规定是不能透露孩子的性别的。”李医生略显为难地说。

张三知道，医生是想要红包。于是就悄悄地把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医生的手里，小声地说:“您只要悄悄地告诉我们就行，我们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医生略显严肃地说:“我可以告诉孩子的性别，但是你一定要保密，这可是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的。”

张三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一定。”

李医生把嘴巴附到张三的耳朵旁，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媳妇肚子里的是个女娃……”

“什么！什么！这不可能啊，她已经还了4个女儿了，怎么这一胎还是女儿，有没有搞清楚啊？”

李医生这下可不高兴了:“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检错过，不信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再检一次，看看结果是不是一样的。但是我猜你也没有资本去检第二次的吧”

张三低下头，沉默不语。

因为李医生说的是事实，他们确实是没有资本再去检第二次了，这次到镇上检查和给红包的钱，都是一家人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

这下，原本满怀期待的张三，就像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一般，十分恍惚。他虽然不愿意相信媳妇肚子里的居然还是女娃儿，但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只好带着陈莲回家。

一路上，张三和陈莲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各怀心事。还是陈莲先打破了沉默:“老公，要是我再生下这一个，我们家就有5个女儿了，会不会太多了？”她明明知道张三会给肯定的回答，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女人总是期待男人的回答。

张三向来疼媳妇儿。他拉起陈莲的手:“以后咱们家就多一张口吃饭了，这说明我以后要更加努力了。”陈莲听了既心疼老公，又恨自己为什么怀的不是男娃儿。

夜幕降临，两个人总算回到了家。陈莲走进房间看了看，除了大女儿，其他几个女儿都已经睡着了。她们睡着的样子，可真迷人，就像一个个落难的公主一样。

大女儿轻轻地问陈莲:“阿妈，检查出来是弟弟了吗？”

陈莲只是摸了摸女儿的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睡吧，孩子。”便走出了房间。这个反应让大女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便不好再过问太多。

深夜，夫妻俩都睡不着。陈莲的心里满是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张家，这种沉重的愧疚感让她无法睡得安心。而张三，思来想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