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比佛利 29 • 何去何从
第二十九章 何去何从
我到店里不到两小时,Monica也跟着进门,一脸寒霜。
“ 萌萌,给我泡杯咖啡。”她粗声粗气地命令着。
老板偶尔也会让我们帮她泡咖啡,都是轻声细语地带笑说,像这样对人指来喝去还是头一回。
想到也许她在外面受了气,难免把气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为了不被台风尾巴扫到,我默默把事做了。
“ 萌萌,”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浴室的下水道又堵了,全是妳的头发。”
我“噢”了一声答知道了。
Monica的主臥室带卫浴,她指的肯定是楼上的客用洗澡间,昨晚我洗澡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堵上了?还用了“又”字。
我还在“大惑不解”,雇主突然说最近是淡季,店里有老员工在即可,人太多,转不开身……
花了我好几秒钟的时间才搞明白自己被Fired了。
哎!这世界老板当道,我没得选,但不得不说她赶人的借口很奇怪。万圣节即将来临,对于美国人来说,每年的10月31日是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全民都会参与到这场释放天性、脑洞大开的举国同欢大party中。“环球影城”甚至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绞尽脑汁地准备Halloween 惊喜,这个主题活动无疑引来一波热潮,很多家庭提早来到洛杉矶等着狂欢,所谓“人潮即是钱潮”,我们的店也跟着热闹起来,何来“淡季”之说?
“ 那好,明天我就不来了,正好趁这个空档看看哪里有房出租,老住在妳家,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赌气说。
“ 也对,有狐臭味的女人还是敬而远之好。”
有狐臭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导演把车上的对话转述给Monica听?……不对,话是导演说的,怎么反倒是我遭受池鱼之殃?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老板接了个电话走出店外,再回来时已错过澄清的最佳时机,我选择把委屈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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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这么早就收工了?” 柜台后Monica的姐姐说。
“ 还没收工,过了今天又得找兼职了。” 我唉声叹气。
“ 别难过,机会总会有的。” 她递给我一个腊汁肉夹馍。
我边吃边把桌上的华文报纸拿过来看,虽然上面有油渍及酱油印子,我还是不放过任何的租房信息。很明显,Monica那里是住不下去了,我还是自觉点儿,早早脚底抹油为宜。
“ Sabina, 别走,给妳一个Chinese Burger.”
“ Thanks, anti.”
听到“ Sabina ”这个名字,又听到熟悉的童音,我转过头去,天哪!那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吗?只是这次没那么凄惨,脚上有鞋穿(虽然是拖鞋),衣服也有了色彩(不再是灰扑扑)。
怕她发现我,我赶紧回过头去,还将长发抓来遮住半张脸。
“ 可怜呦!单身家庭出身,和生病的母亲住在救济院里,到现在还没有身份,连学都上不了。” Jessica 向店里的中国客人介绍那孩子的身世。
我听了心中窃笑,他们若知道Sabina住在有三个足球场大的山上豪宅里,不知作何感想?
吃饱喝足后,我问老板能否把手上的报纸带走?她很豪爽地答可以,反正报纸是免费的,到华人超市取,要多少有多少。
我没时间上超市,因为得赶着回店里上最后的半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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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戏,我被导演叫住,他说顺路载我回家。
“ No, I don’t think Monica will be happy.” 我立马回绝。
没想到光头男说正是Monica下的圣旨,那女人还说今晩若让我独自回家,他也别想进门。
想起Monica今天的反常表现,我惴惴不安。
“ Don’t worry. I will be at your side.” 导演要我别担心,他会站在我这边。
Well, 这才是我要担心的,他若站我这边,置枕边人于何处?我不被大卸八块才怪!
在车上,我问光头男是否把今早我和他在车内的谈话转告给Monica?
“ No, of course not.” 那男人否认,甚至对我的提问感到莫名其妙。
于是我把Monica白天说过的话复述一遍,他也觉得可疑,不过把它归为更年期前的歇斯底里症状。
我笑说老板没那么老,导演嗤之以鼻,他答有时觉得那女人是他妈,什么事都想管,心情好时没事,乐得有人照顾;心情不好时,还真想拿缝衣针将她的嘴巴缝上……
“ HaHa.” 我干笑两声,算是回应那个抑郁男人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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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令人难受的了。
由于Monica难得煮了炒面,我满心欢喜地坐下来共享宵夜,没想到一张嘴就杯具了。面条没煮熟,硬梆梆的;豆芽菜发黄,让人误以为是菜场捡来的;还有还有,猪肉是腥的,还带血水,任何人都知道吃了没煮熟的猪肉容易感染寄生虫。
我客气地把那盘面往前一推,说自己胃胀,不吃了,请他们慢用。
上到二楼,我往下探去,那“两夫妻”一副山雨欲来之势,我突然有“背叛盟友,自行逃脱”的罪恶感。
果然不到十分钟,楼下就开打,锅碗瓢盆齐飞。
通过“唇枪舌战”,我终于搞清楚导演的车今日被Monica装上窃听器,当那个不明究里的男人正“大鸣大放”时,全被Monica运程监听到。
光头男知道事情真相后暴跳如雷,他大骂Monica是间谍,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也干得出来;Monica则说原为了窃听Peter而买的机子终于派上用场,否则哪天被人用缝衣针缝上嘴巴都不自知……
我捂住双耳,希望黑夜赶紧过去,这样的争吵让我作恶、让我头疼、让我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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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我就拉上行李箱步出Monica的家门,我原以为蜜月期会比这个长一些,没想到住不到两个星期就彻底闹翻了。
“ 我该上哪儿去?” 面对朦胧的天色,我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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