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默契与陪伴，都是因为有你

文/木子

01

今天，某人生日。

用我爸妈的话说，“我家小宝宝又长大了一岁，快要变成大宝宝咯”。

我听到这里，“啧啧啧，你见过175大高个的小宝宝么？”

长大后的我，看到被爸妈那么宠溺的妹妹，我没有很吃醋，也没有很嫉妒，只是换了一种简单粗暴且不同于爸妈的方式宠着她，这个在我生命中倍加重要的一个女一号，只希望她独立、开心、健康，其他别无所求。

在我儿时模糊的记忆里，最初最清晰的记忆也是来源于她，刚出生戴上鲜红色颜色“＋”符号的白色小帽子，皱巴巴地像手掌般大小的脸难看极了，嫌弃的同时竟也多了莫名的惊喜。那么小的她，如今竟也长成了175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却始终还是爸妈的小宝宝，我最亲爱的妹妹。

说实话，我特别讨厌小时候的她，爱生气、爱撒娇、爱告状、爱粘人、爱装腔作势、还爱跟我争宠。可是我又那么的爱她，我害怕同学欺负她，害怕她考试不及格会被挨骂、害怕她突然又生病了、更害怕她平白无故的突然消失了。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儿时我家第一次养了一条灰色狗，很小很小。老爸把它放在纸箱里，看着它摇来摇去的尾巴，老爸说，它叫“瑶瑶”，恰巧不懂事的我和妹妹也信了，这条狗伴随了我们好多年。瑶瑶刚来的那一天，她被小狗突然的啼叫吓得哇哇哇哭了起来，闻声而来的老爸二话不说，霹雳打了我的头一下下，原因是妹妹张口就说是我把她打哭了，然后就变成了我哭了。

那一刻，我知道一切或许正在打破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原来爱我的人也会爱其他人；原来我的爸妈不光是只疼我一人；原来，妹妹和瑶瑶抢走了我的专属幸福。

那是我第一次不喜欢这个跟我争宠的妹妹，也是我爸第一次打我，虽然是很轻很轻的动作，但我认为就是打我了，他以为我欺负妹妹了。从那以后，我开始见证走哪妹妹都是被爸妈抱着的场面，也深切体会到爸妈让我全力负责妹妹安危的分量。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简单的，看到爸妈慢慢忽视我的地位时，而我对妹妹越发的不喜欢了，我开始自己溜出去玩，不去理她，也不喜欢让她跟在我的身后，更不喜欢抱着她、搂着她。我看到老爸抱着妹妹给她洗头、给她把冒着热气的饭吹凉、拥她入怀给她讲故事、给她掏耳朵、给她洗脚丫子剪指甲。我抱着仅存的期望眨巴着眼泪往老妈身旁挨近，也摄手摄脚的靠近老爸，直到老爸也给我洗头、也给我把饭吹凉、也给我讲故事、掏耳朵、洗脚丫子剪指甲、送我上学，我才慢慢减轻对妹妹的敌意。

时间久了，妹妹开始粘人了，一个劲的往我身旁凑，“大姐，大姐，大姐。”耳边总是响起这几句聒噪而又稚嫩的声音，那时我才真正接受慢慢融入生活的妹妹，我不喜欢她，可看到别人不喜欢她，我就会给她的同伴讲妹妹的各种好，原来，我妹妹真的有这么好。

就这样，我和妹妹形影不离，感情急速升温。

02

汶川地震那年，老师刚通知可能是地震，我立马慌了，“上小学的妹妹怎么办，她会不会害怕？爱哭鼻子的她会不会哭了？”我们一堆同学坐在学校操场上，大家一致惊恐、担忧的神情，不知都想到了谁，整个下午我都想家，还有和我日益亲密的妹妹。

与其说，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倒不如说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

事实如此，妹妹太早熟了，尤其是对我好到极致，也是最心疼我、最理解我、最懂我、最有默契的一个人。她比我小五岁，却出奇的比我高了很多。

每次一起走时，迎面而来必须要打招呼的熟人，妹妹都会很自觉的侧下腰、轻微弯下腿让我看起来和她一般高，我把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仿佛看不出妹妹比我高很多的样子。

我喜欢给妹妹写信，妹妹也喜欢给我写信，而我们的老爸则喜欢偷看我们的信。老爸说，“我就喜欢待在女儿身旁，不知觉的总能听到我们姐妹俩好多秘密。”事实就是我跟妹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浑然忘了身旁老爸的存在，恍然大悟的后知后觉，完全看不出老爸有在听的痕迹。

每次回家，总是能翻出一些姐们之间的信，长大后的我们再去回望那些曾经，光是看一眼内容，反而尴尬极了，却也相视一笑，毁灭那些不知怎么还在保存着的信。

妹妹总是往我书包里偷偷塞信，里面藏满了很多很多想要说的话，偏偏那些在身旁她从来都不会用嘴表达出来的言语，所有的情感塞在信里，一个她看不到的另一个地方。

03

听我妈说，妹妹差点丢了两次，是那种不小心丢的，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然又找到了。

我想，这是怎么也丢不掉的缘分，就像妹妹，她永远都属于爸妈和我，这个完整的家。

记得工作后妹妹来找我过一次，我也差点把她弄丢了，还记得当时我完全吓傻了的样子，她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我身上，身无分文的她就是找不到了。我一个人急忙返回去再返回来，折回去再折回来，可能是丢的次数太多了，妹妹长了经验，竟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我去找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吓得快要傻了的样子迟迟没有恢复过来，那天晚上我们坐在路口的椅子上，我浑身哆嗦的依然还停留在刚才的画面。那天在空间发了说说，许多朋友同学都说，“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怎么会丢了呢，说我杞人忧天，说我太过于害怕失去。”而我想，这种心境，或许真的要有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后，才会有的一种心境吧。

长大后，老爸老妈还是一样宠着妹妹，也和曾经一样宠着我，只是向来都是喊我名字，从来没有给我起过昵称。每次听到他们说，“小宝宝，放学了吗？吃饭了吗？天冷穿厚点等等等”，我反而没了小时的心境，多了几分欣慰，还会假装很吃醋很生气的样子。这无非是为了逗趣罢了，这些希望老爸会懂。

04

我和妹妹是永远都能说到一块的人，只要每次都闲下来，我们两个是能说上半天话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声叹息，都能听懂彼此的心声。

这样的默契太多了，尤其是现在的我们，大半天不联系，会突然在同一个时间点恰恰好想到了彼此，各自个彼此说的同一样的开头话。说着说着，又同步的跳到另一个话题，另一个思维世界，仿佛是各自的影子。

爸妈总是开玩笑的说，“我俩离婚了，你跟谁？”

妹妹毫不犹豫的说，“我谁也不跟，我就跟我姐。”

而我白了她一眼，“我哪能养得活你，不干。”

对啊，曾经无数次想起这个画面，面对爸妈开玩笑的话语，而我也会说，“我谁也不跟，我只要妹妹。”

我总是问身边的朋友，“你跟你姐姐或者妹妹很默契吗？有代沟吗？感情很好吗？”

苗苗给我说，“我跟我妹妹也是神默契。”

毛毛说，“可能是家里的女孩子太多了，我跟我姐姐们感情很好，却很少有默契。”

娟儿说，“我跟妹妹好像不怎么爱交流。”毕竟娟儿不是一个很会疼人的姐姐，给她大大的差评。

我对我的妹妹永远充满了好奇，她的开心我想知道，她的不开心我也想知道。记得她刚谈恋爱时，瞒了几天不告诉我。

隔了几天，“大姐，我要是给你说我谈恋爱了会怎样？”

突然像失去了重心似得，“那就谈呗，但是不能瞒着我。”

她招了了一切，我却像个疯子似得诚惶诚恐、担忧着一切。

我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习惯了她并不是只属于我和我们的家这个事实，看着她一路走着跟她小男友聊着天，一路跟我讲她的小男友，用了好久才适应这些变化。

似乎被她看出来我的异常，“姐啊，就算我谈了恋爱，心里还是会把你看的很重的，你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

而我一直记得这句话，直到今天，直到以后。甚至有人会说，以后女孩子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了，姐妹之间的情感就没有这么重要咯。但我和妹妹深知，尽管以后我们都嫁了人，但心的距离依然如初。

每次提起这种情感，而我总是倍加幸福。

每次提起妹妹，而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亲爱的妹妹，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