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雨季
2017-04-16 本文已影响84人
静静的马颊河
经历烟雨，摆脱梦魇，心向平淡。
还在雨季
／静静的马颊河
远离尘俗
远离大前门
远离南京
远离那些伤心之地
在中华的朋友圈里
只瞥一眼熊猫招摇过市
像当年的杜老
去泰山上一览众山小
去看五朵金花和将军们拥挤
在曾经光鲜的哈德门里
妻子说
这也是个心浮气躁的地方
没有洁净的花朵
做不了悠闲自得
洁身自好
也只是污浊风里的心跳
我也注定
远离那些
满身酒气的茅台镇
远离一千八百年前的杜康
绕过刘伶蓄谋已久的圈套
跋山涉水
在一个名叫剑南春的地方
停留
我没有看到
那里竹叶青的高度
没有看到百世窖藏的
淳厚
我终于能和在那里游历的酒鬼攀谈一番
谈到酒
谈到水的纯度和空气
谈到绵延可口
谈到山西的汾和西凤
在扳倒井之后联姻
谈到现在的人们
谈到喝低度的牛奶和白酒
我不想再去某个地方
这个时节很怪
妻子姣好的容颜
长在我的脊背上
眼睛长在我心里
我亲自开垦
感情的专属用地
没有镰刀没有锄头
我用手中废弃多年的笔
在洁白的宣纸上谋划
谋划一块满是石头的耕地
洁净的空气和水和阳光
谋划我们今后均匀的呼吸
谋划一对乖巧可爱的燕子
嘴里衔着不被染色的河泥
向着远处的巢穴飞去
在这个法制的年代
我能拥有亲手开垦并归属自己的土地
你知道的
这有多么不易
妻子偷着做
一碟光荣的专辑
我快乐在劳动的节奏里
我看着她娴静地织着
生活的毛衣
和目不斜视
我知道
她有一双聪颖的耳朵
或许她听到秋天的落叶
和冬天里风的喘息
我想
在这个涂满毒药的世界上
我又能为她
做出什么可口的美食
谁也无法躲避
那些明里暗里欲望的偷袭
我们不必吸烟
我们只吸空气
我们都已太累
我们也不必喝酒
我们早已
醉生梦死
我已厌倦了
梦魇成山
我从梦中醒来
发现
还在雨季
201704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