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练习

我跟中介师傅到了一处房子，从外面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进来之后，才发现房子空间非常之大，装修风格古典大气，十分讲究。

师傅给我详细介绍了房子的格局和优点，我们一起到了大厅，在有一扇大窗户的墙边，我们停下来，紧靠窗子立着一面栅栏样子的栏杆，我们扶着栏杆站定。

“这窗外的厅是最好的，环境好，空间开阔，但是房东不租这个厅，说是留着给他跟朋友聚会时用。可惜了！”中介师傅指着窗外介绍说。

我们回过头，看向对面，对面是一面更大的玻璃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面完整的巨大落地玻璃窗，窗外是一片陡峭的山坡，房间里的光线却不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山坡上种满了看上去有一人多高的玉米，绿油油地一大片，一层层的玉米叶子在山风中自由地摆荡。玉米地的尽头在山顶，山顶上方有蓝天白云，站在山顶的，是一排不规整、形态恣意、嶙峋多样的土黄色怪石，一个个像是云端的野兽。

这满目翠绿的生机和怪异张扬的野性，在蓝天白云下和平共处着，我震慑其中，不知所感。

突然，我看见几头土黄色的怪兽，溅出朵朵浪花，浪花越来越多，我终于看明白，怪兽变成了山洪，从山坡顶上静悄悄地倾泄而下。

玻璃窗和山坡间夹角上方的蓝天白云，瞬间被山洪覆盖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绿油油的玉米地被快速地淹没。

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窗外像山一样的山洪涌来，我跟中介师傅扶着栏杆，我听见他说，“洪水来了。”

我自己在想，“就这样了？就这样了？”我实在没办法想或者做任何应对，“完了！”

山洪冲破玻璃窗，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头浪不高，却很疾，刺过我们的腿和腰，击打到身后的墙上，反弹回来，溅起浪花，覆到我们脸上，全是泥浆，却没有窒息感。

就这么完了！我们连绝望的念头都来不及有，身体本能地自救，双臂用力一推窗前的栏杆，才发现栏杆是木质的，栏杆和墙居然就这样一推就倒了，洪水把我们从房子里冲了出来。

外面成了一片开阔的河滩地，洪水被迅速摊薄了。

我醒了。

后记：

我不记得有没有被铺天盖地的洪水吓尿，我想应该没有，因为我醒来床单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