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悲歌

前情回顾

二十二 京郊遇袭

两人跟着那账房先生直到了京郊外一个小染坊。

染坊内，倒是空无一人，只有几口大染缸，数十匹染色的绸布迎风飘荡。

只见那账房先生驾轻就熟的走近一间占地最大布局最为豪气的屋子。透过半掩着的门缝，那账房先生把桌子下的木板拆开，露出一个暗盒，取出暗盒，小心放在桌上，打开，入眼的竟是十根明晃晃的大金条，旁边还有一本厚册子。

“好啊，我说一个绸缎庄怎么会分文没有，原来是都被换成了金条！”如玉一脚踹开门，上去就是那那账房先生一顿胖揍，打的那账房先生哭爹喊娘的求饶。

“打的好，如玉姐，照着脸来，对对对，就那！”吴惑在一旁叫好，打量了下那暗盒，发现那册子上写的正是“账簿”二字，忙拿起看看，往后翻着，大惊道，“如玉姐，别打了，你快过来看看！”

如玉停了手，拿起册子一看，三月份居然进购了大批消石粉。

如玉提起那鼻青脸肿的账房，手握成拳，问他：“一个做绸布的绸缎庄，要那么些个消石粉做什么？”

“别打别打，我说，我都说。”

“快说。”

账房刚准备开口说，突然不知从哪射出一只箭，射在了那账房先生的咽喉出，挨着严如玉提着领子的手，这般稳准狠，丝毫不差，令人恐怖。

不待如玉吴惑反应，一阵箭雨已冲过来。

两人几个翻滚，借着桌子躲在后面，只是如玉的手臂被箭矢擦伤了。

待到箭雨停了下来后，如玉抽出腰上的鞭子，卷起一旁插满箭的椅子丢了出去，在门外半空中便被人一刀劈成渣。而如玉也趁此空隙一跃而出，挥舞鞭子，先打落了数十个弓箭手手中的弓箭。

一时间，场面大乱。

“后来如何？”

“后来……”吴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后来我就晕了。我这不也才刚醒过来么。”

“后来那燕然突然出来救了我们。”严如玉不知何时也来了这书房，接过吴惑的话头。苏寻忙起身去扶她坐下，而离无殇也起身退到一旁让了位。

“你伤势如何了。”铁游方关切道。

“没什么事了，铁叔。”严如玉的气色还算不错，睡了一觉也休养了过来，便为几人接着说那后来的事。

数十个黑衣人蒙着面围攻他们，吴惑武功不济，只能凭着轻功左右躲闪，如玉吸引了大半攻击，一手鞭子使得是虎虎生威，但也难抵如此多的高手，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如玉撑得勉强至极。

一黑衣人降住吴惑，重击了他翳风穴与风池穴，吴惑顿时痛的晕倒过去，另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架住他，准备带他走。

如玉见状，放弃抵抗周边的刀斧攻击，甩出鞭子缠上吴惑的腰间，用力一收，只是自己也堪堪受了几下拳脚。

眼看周边的黑衣人举起刀斧就要砍杀在如玉和吴惑身上。

“噌——嚓”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飞过来，连着撞飞了黑衣人的几把刀斧，随即一人冲出，三拳两脚到了如玉身前。

“燕然？”

来人正是燕然，之间袖中翻出了匕首，直飞向那临近黑衣人的咽喉，燕然一个跃步，右手握住匕首，侧划而过，取了那人性命。见血封喉也不过如此了。

有了燕然相助，情势扭转，黑衣人见那燕然一击杀了同伴，自知是个狠角色，也不敢大意，攻势都换成了守势。

场面再度僵持之际，有笛哨声想起，闻之，燕然手握成半拳放到嘴边，吹出口哨，与那笛哨声相呼应，曲调越来越急。

黑衣人中一人道了一声“撤！”后，其余黑衣人扶着受伤的同伴紧跟着逃声而去。

有两人这时过来，正是阿九与南宫问。

“怎么样，没事吧？”南宫问上前扶起严如玉。

“阿九，别追了。”燕然叫住想要追赶黑衣人的阿九，对着两人说，“他们受了伤，先带回去让锦素姐看看吧。”

“也好。”

“多谢几位相救，只是可否烦请派人去通知一下苏寻。”严如玉怕苏寻他们寻不到她和吴惑担忧，还记着先给他们报个平安。

“阿九去吧，我们回朱门等你。”南宫问敏锐的察觉到燕然也受了些伤，便支使阿九去报平安。

“果然惊险。”如此听下来，铁游方也着实为他们捏把汗，“若不是有那朱门人前去相救，只怕你们……好在现在无大碍，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多亏了那燕然及时相救。只不过，那燕然为何会出现在京郊的染布坊，又如此恰好的救了你们呢？”苏寻回味过来，心中依旧有疑虑，见如玉神色不满，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巧了，这群黑衣人怕是与苏州的同一批，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是，苏寻说的对，看来这朱门，确实要去一趟了。”铁游方颔首，人家救了自己的人，怎么着也要上门致谢一番。

“铁叔，你要亲自去？”吴惑插嘴道，“可案子还没结呢，又该怎么办，不过张启明那个案子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可以肯定宫中的消石粉与绸缎庄进购的消石粉一定有着莫大关系。”

“是，案子要查，朱门也是要去的。或许朱门就有我们需要的线索也说不定。”

“苏兄可在？”老远便听的南宫问的声音。

几人一惊，出门一看，那南宫问此刻正站在院子里。

“抱歉，在下看门是开着的，便擅自进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南宫问对着几人拱手，看了看铁游方，舒眉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按察使铁大人了，小可南宫问见过大人。”

“南宫公子不必客气，铁某也早有耳闻南宫公子的才情是江南一绝啊。”

“大人过奖了。”

“不知南宫兄今日到访是为了何事？”苏寻对那南宫问也抱拳行了个平辈之礼。

“我今日也只是来跑个腿的。几位，明日午时鸿门宴，朱门恭候，我姑姑请几位务必赏脸。”

“呵，你这人，请的是鸿门宴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吴惑有些好笑，第一次听有人设鸿门宴而怕人不知。

“唉，全是我姑姑的意思，她说若不点明是鸿门宴，怕几位没兴趣来。”

“你姑姑，苏兄的姑姑莫非就是……”苏寻猜测道。

“朱门倾城。”

“南宫公子请转告令姑，铁某一定准时赴约。”不等他去，这朱门竟然主动上门邀约，果然是个不寻常的角色儿。

“那便好，几位，明日再见了。先告辞了。”南宫问本准备走了，想起什么，又回头补充道，“对了，我姑姑这人最爱美，偏喜个鲜艳颜色，几位切莫穿的太过素净，还有那绮罗首饰都是她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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