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舍离两年,我都“舍”了什么
放下执念,自在前行。
关于物
人们对“断舍离”最直观的理解就是“扔扔扔”了。没错,两年来,我是“扔”(是“流通”!赠送、转卖、捐赠)了不少东西。他们已不再适合当下的我,如孩子气校园风的衣服;我已不再需要他们,如读过了确定不会再读的书;我已不再喜欢他们,如过时的爱好和玩具。
除了这些,还有手机里的照片和清单上的很多电影。
“手机里的照片不能超过100张”,一直是我的一点点“强迫症”。不是说我为了这条“铁律把大量照片都狠心删掉了,而是我会对他们经常做删选。没用的直接删;有用的及时存档于云盘,且是分级分类建好文件夹;手机里的呢,就只保留最“心动”的100张。其实,“100张”只是假说,“心动”才是实情。
在与我的极简主义清单里,我的“只看豆瓣评分8.5以上的电影”的执拗令不少朋友不解:“很多评分低的电影也很好看啊!”没错,于是我开始思考这个“好看”的标准。于我来说,看电影有两个目的,一是放松娱乐,二是发现好电影然后写推荐与朋友们分享。目的一清晰,思路就通了。什么样的电影适合我呢?评分高又能打动我的。评分高,说明这部电影的品质好,口碑好。少看烂片,是对时间的尊重。打动我的电影,既能让我的情感得到满足和释放,也能激发我写出真诚的小感悟,才能形成一片片影单推荐啊。所以,在这里我“舍掉”的是那些“评分高但不喜欢的‘经典影片’”(比如《银翼杀手》,绕了我吧)。放过自己,不死磕。
关于事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接受“要更优秀”的教育。向上发展,努力负熵,这的确是人类进步要进行的“斗争”。但是,真的有那么一个正确的“优秀”的标准吗?瑾瑜曾一度把“优秀”理解为“全面发展、扬长补短”。我英语不好,很多场考试都是“低空飘过”。一直想补齐这个短板,即使是工作之后。于是我又买了单词书、语法书,看美剧,听英语广播,开始啃英文原版《哈利波特》……个中艰辛,甭提了。一年前的一天,我正在看一本英文书,为痛苦的阅读体验而发愁。忽一下子,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我已经放弃了考博,不太可能出国留学,今后怕是没什么考试是关于英语的吧。即使有场合需要,专门恶补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当下我还有很多更有意义也有意思的事情要做,为什么要花时间折磨自己呢?学英语,对我来说不就是“不喜欢、不需要、不适合”的事情吗?舍掉!于是,英文电子书和广播节目删掉了,单词、语法书送给正在考博的学生了,原版《哈利波特》由“现用”变为“收藏”,美剧字幕打开了…这些都做完之后,我的世界亮了。
舍掉“提高英语水平”这个执念之后,我趁热打铁舍掉了“考博”、“系统学习心理学”和“练习唱歌”等几项“全面发展”的自我要求。同时,我接纳了不完美的自己:不再攻读本专业博士,但会把文学当作是我的愉悦事物;不系统学习心理学,但会持续关注,把心理学知识作为自我认知的支持力量和工作知识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去刻意地练习唱歌,平时听听音乐权当放松,承认自己就是唱歌不好听,咋滴?我会整理啊!对,我把自己有限的时间放在了我更喜欢也更擅长的【规划整理】上了。哦,还有手帐、画画、【瑾瑜的整理】,嘿嘿。
瑾瑜,还是在追求“全面发展”,但不用“全面优秀”。
关于人
这里要谈的,是人际关系。“断”是拒绝,“舍”是说再见。面对人际关系的时候,做出二者都需要巨大的勇气。是“损失厌恶”,让我们害怕失去;是自尊和同理心,让我们恐惧“说再见”后会对双方带来未知的伤害。所以,我们很可能是痛苦地陷在“假性亲密关系”中,也很可能是在辛苦地维持着熬人的“塑料友情”,还有可能是在忍受着不对等的合作、共事关系。
打开你的微信通讯录,数一数你压根不认识、不知道怎么加上好友又从来没有联系的人有多少;数一数你糊里糊涂被拉进的毫无意义的群有几个;再数一数,你真正喜欢的“好朋友”和让你不舒服的“好友”分别有几个。
那些令我们不喜欢的、不舒服的人(和不需要的群),如果没有现实影响,你敢不敢直接删掉呢?不敢,原因是什么?你有足够的能量去对抗这种负面关系给你带来的内耗吗?你有想过,其实自己的感受也很重要吗?
另一种情况是:无论是现实层面还是联系方式我们不能“删”,我们不得不需要和这些人继续合作共处。好,那接下来要面对的就不是直接舍掉这段关系了,而是舍掉这段关系给我们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种情况往往存在于职场中。如果你每天都在饱受职场人际关系的煎熬,可以想一想,是不是我们把太多个人情感带入到工作中了呢?还记得“边界”吗?嗯,工作就是工作,感情是另一回事。
周国平曾说:“对于人际关系,我逐渐总结出一个最合乎我性情的原则,就是互相尊重,亲疏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