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的几种魔咒，当下的几种冷漠

悦读的几种魔咒，当下的几种冷漠
今年我阅读了几本中国当代小说，顺序是《尘埃落定》、《耶路撒冷》、《平凡的世界》三位作家阿来、徐则臣、路遥都以现实主义题材为抓手，写下了小说所记录的那个时代，某个地区的人类生活百态。阿来的叙述偏重于想象力和文化的差异性上，他描写了藏区和汉区的中间地带，四川阿坝地区，在十九世纪初，到解放前，藏族吐司社会贵族之间以及平民之间和家庭内部的人间百态。而徐则臣的《耶路撒冷》则描写的是最近这一二十年里淮河旁的小镇花街的林李林坊的人间百态，路遥则对他所处的时代进行了深刻的描写和展示，城乡二元矛盾的深入揭示，深入告诉他所理解的坚韧和不屈，以及对邪恶和不公的理解。

这些小说的出发开始，就是以作者眼中的世界开始展开描写和叙述。《尘埃落定》里的傻子，以他的傻子眼里的世界，几十年的成长，来展示当尘埃落定前人类的躁动也罢，欲望也罢，妥协也罢，依次还原，还原能力是小说家的独门利器。用还原生活和现实以及远方来告诉大家一个真理，人是在这片土地里生存和声息的，有很多很多事情，必须用小说的形式还原。作为吐司部落的兴衰和藏族特别的民族特性，通过一本《尘埃落定》让大家明白人类的互通以及差异到底在哪里，到底怎么演变。、同样徐则臣的《耶路撒冷》，则用他从小玩大的朋友，后来的一切经历，如职业选择、情感选择、金钱选择、精神选择等等方面，展开长篇叙述和还原。人物之间表面上是独立的，但也是有链接的。这链接一则是文化的链接，二来是故乡的链接，三来是欲望的链接，四来是救赎的链接。徐则臣告诉我们，人们在当代社会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面庞，而这面庞的不同之处，有精神上的，也有肉体上的，也有与生俱来来，也有世事沧桑巨变后来的。这些冷漠的一个一个面庞背后，其实又又一个巨大的链接网，我所有悲欢离合，所有荣辱和耻辱，把所有冷漠和温情全部网在一张网上，这就是社会，这也是作者所看到的世界。但最终作者做出了选择，用耶路撒冷来照亮自己前行的路和心。这个精神高地，已经不仅仅是和基督教有关，更大的意义是耶路撒冷代表着坚定而坚强。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向读者昭示了生活在那个年代，陕西延安地区城市、农村之间的各种链接和排斥，这夹杂着名利、夹杂着坚韧，夹杂着对现实的不满，夹杂着奋斗，夹杂着艰辛，夹杂着很多很多泪水和人类走过一段难忘岁月与之带来的文化力量。只有徐则臣的《耶路撒冷》是相对温柔的，理解的，至少在生离死别上要少一些。但《耶路撒冷》对我而言及其喜欢也及其命中我的靶心，即把我想说的，想思考的，想还原的都如数家珍的再现和还原，我还会在某一天打开，这本离我最近的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耶路撒冷》。

读它最大的好处，是能感同身受。改革、腐败、金钱至上、娱乐至上，游戏人间等等字眼伴随着《耶路撒冷》缓缓开来。阅读最终又能得到什么呢？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准确的答案。当我阅读完《尘埃落定》、《耶路撒冷》、《平凡的世界》后我发现，人最难得的就是能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原原本本表达出来，这种表达出来，本身就具有很大的治愈能力和释怀能力。三本书，告诉我世界的某一个点，是一致的。就是每个生命都会有尘埃落定的时候，在尘埃落定之前必然奋不顾生，或是拼劲全力，亦是玩世不恭，更是沾沾自喜也好，等等，这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等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就得有个了结，就叫做尘埃落定般的寂静和虚无。而《耶路撒冷》又在提醒着我，信仰和坚韧在我们这个时代，是稀缺的，但同时也是被时常提起的。人与人之间千差万别之中，是什么因素让有的人心生悲观，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有的人百折不挠，在这物质快速发展的当代，人们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这些和现实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选择的权力永远属于自己，还有一些人选择重生。如果没有现实的残酷，也就没有徐则臣不断的从花街出发，不断的去还原当代人生活经历和情感经历。这些经历，就是小说《耶路撒冷》的大纲。不是每个人都会讲好一个个故事，但可以说每个人都会在我们这个时代经历或多或少，或是大同小异的《耶路撒冷》般的故事吧。而《平凡的世界》是一种苦难文学的代表作，苦难孕育着辉煌，哪一个伟人不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哪一个鼎盛的元年，无不都是平平凡凡的点滴之中，变得强大而富饶。《平凡的世界》能够轰动一时，也影响了几代中国人自力自强去面对人生。

而作家阿来对自己的孩子《尘埃落定》的喜欢时骄傲的说，“这本书，我一写完，就知道他的好。而且过了这么年，书店里，读者的手里还会有那么多人去购买，去阅读。这真的是一种种幸福，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它的魅力和精神”。

阅读的几种魔咒，综上所述。就是阅读的过程中，开始思考，哎，这个主人公为什么这么想，突然会明白，原来在人物关系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锁子，牢牢的把他们锁在一起。这第一层魔咒，就是读者从半信半疑中，开始认真思考，开始链接自己的生活和社会阅历。第二种魔咒，就是很多优秀的人，怎么也会走很多弯路，乃至错路，并不是一开始就很优秀嘛！一下就会让读者有所开悟或者理解力提高。这种魔咒，其实是我们多年应试教育带给我们思维定势的弊端。所谓一个了不起的人，或是一个好人，生下来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或是一个好人的思维定势已经树立。打破这个魔咒，就是明白并理解了人自身的成长艰辛而曲折，这中间夹杂着很多外在的东西所牵引。但正是这些外在东西的牵绊，才会引起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而这冷漠，用经济学来讲，叫稀缺。其实在商品社会里，文学家太可怜了，用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创作故事，来让读者明白人生的道理和人生的百态。其实高明的经济学家用几个字眼就可以解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特别能点到要害。这种魔咒，说它是魔咒。其实是相对的，正如我静下心来，讲阅读小说过程中面临的几个魔咒的时候，其实是我们看世界的角度、维度、方法不一样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了解世界，其实世界的了解，就像几个魔咒，你看清了它的本来面目，这魔咒也就不叫魔咒了。

三本小说，我不能说，我就看懂了，或者说过目不忘了。但对当下社会的几种冷漠，我倒不觉得有多少不爽或者心生厌恶。人与人之间无非就是彼此尊重，或者说彼此包容，或是彼此拆台。不管怎样，小说里，已经给了我们展示了一部分答案。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由来已久，又何必对冷漠太多的思索呢，用力应该用在刀刃上，用在值得去维系的关系中去，精致的利他和利己主义者，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和态度。还有一种冷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种冷漠的状况自有小说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原原本本讲了若干回。见不得人好的人，大有人在，这种冷漠，天然存在，有何必要在意呢？还有一种冷漠，可以说不叫冷漠，应该叫做孤独前行吧，这冷与热情在他们眼里都是暂时的，就如人最后健康的体温都是常温状态一样。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冷漠的源头，还是你不够强大，强大的温度，永远是健康所带来的。

人，什么是，正如余华所说。当他去到以色列的小镇耶路撒冷时，发现一个波兰农民的名字也在哭难墙上。他受到很多犹太人的尊敬和爱戴。为什么？因为在德国人屠杀犹太人的时候，这个波兰农名把一个犹太人藏在自己家的地窖里一年多时间。后来有人问他：“你为什么要救一个犹太人？”这个波兰农民告诉对方：“我只知道他是个人”。这话温情吗，这话善良吗，如果没有前面的铺垫，一点也不。但有了前面的铺垫，就不一样了，他是那么不一样，才会让很多犹太人感激和感动，也被很多人所钦佩。我突然发现，这温情和善良的行动需要在某个点，来燃起来。需要有前提，有多少恶，就会有多少善良。就像小说《尘埃落定》、《耶路撒冷》、《平凡的世界》一样，在那个点上，我依然看到了高尚，看到了伟大人格，看到了富足的模样等等。

难道，这些不是阅读带来的好东西吗？阅读使人在躁动、浮躁、烦躁、矛盾的社会里，趋于平静和稳定，也更加从容而坚定。（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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