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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升级】·第二十天|忠诚——何时退出,何时发声

2018-04-05  本文已影响78人  儒商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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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烁 编辑 | 儒商诗人来源 | 《30天认知训练》微信公众号:儒商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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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我是儒商,今天跟你分享王烁老师的专题,今天的认知训练探讨的问题是忠诚, 忠诚是有限度的,它跟你以为的不一样。

01

用脚投票 Vs 用手投票

讲忠诚,要从衰败讲起。成功的时候,时来天地皆同力,狗屁都是经验,谈忠诚无意义,因为没有考验就没有忠诚。只有当衰败来临,运去英雄不自由,经验都变成狗屁,这时才有忠诚可言。

谈到衰败,任何公司、机构、组织都不可能幸免于衰败,区别在于大多数从衰败走向衰亡,只有极少数能从衰败重新走出来。

面对组织衰败,个人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是用脚投票,退出。第二种是用手投票,也就是举手,发声,要力挽狂澜,重回正轨。

看起来只是两个选项,但在名著《退出、呼吁与忠诚:对企业、组织和国家衰退的回应》( Exit, Voice, and Loyalty )中,赫希曼(Albert Hirschman)一一展开两者之间所有可能组合,展示了打通经济学与政治学壁垒的分析框架,使之成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社科著作之一。

赫希曼生前享有极高名望,可惜没有得过诺贝尔奖,一个重要原因是无法给他归类。普通人只过一辈子,他至少过了三辈子。

年少从事政治,从纳粹的追捕下逃命,上过三次战场;中年成为首屈一指的发展经济学家;晚年再度转型,成为政治学家。看上去是从传奇走向辉煌,却是逆境中一连串命运的偶然。始终在旅途中,诺贝尔奖没有找到位置安放他。

一本小书,两个概念,何以就能打通经济学与政治学的藩篱?

退出是典型的经济选择, 它不针对某个人,也不主动去说服他人,不造成正面冲突,而是用脚投票,用退出的方式迂回地表达意见,最后转变为市场里的一个数据,成为无形之手的一部分去起作用。

然而发声正好与之相反,它是一个典型的政治行动, 它主动表达意见和诉求去影响他人、影响最后的结果,这种看法和诉求可以是微弱的表达,也可以是暴烈的抗议。

02

退出与发声的不同组合

退出与发声,经济选择与政治行动,就这样融为一炉。两者之间有无穷多种组合。替代选择的多寡,转换成本的高低,影响你在退出与发声之间作什么组合。

大体上有这些:

第一种是极端情况:退出极为方便,完全没有成本,根本不存在限制。 

你在集市买个大米,觉得质量不好,换家店再买就是。你会追着店家要求他必须种出好大米吗?有病。你只会选择退出,不会选择发声。

第二种情况,能自由发声,则减少退出的几率。 

人们常常先发声,看看能否引发改变,实在不行才最后选择退出。发声的成本、被听见并引发改变的概率大小、退出的方便与否,都会影响与发声有关的决定。能发言,说话有人听,有回应,你就有理由不退出。

比如说,客服本来是成本中心,为什么对企业却如此重要?甚至有些极富创新能力的企业如Zappos,简直就是围绕客服来设计商业策略。他们给一线客服极大授权,务必要让顾客满意,原因就在这里。

第三种情况,发声无用,只能退出。 你喜欢某个牌子,质量下降,你很痛心,一而再,再而三反映,石沉大海,你怎么做?还是换一家吧。

第四种情况,允许退出,则会减少发声。 

有选择就不必在原地死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的,从组织的角度来说则另有妙用。《孙子兵法·军争篇》讲用兵之法,围师必阙,包围敌军后必须留下一个缺口,让对方有条逃命的路,不是慈悲心肠。有地方逃,他才不会跟你拼命。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孙子兵法》把重要的事情连说三遍。

企业也用得着这逻辑。比如说,铁路是垄断的,公路运输和航空一个是完全竞争一个是有限竞争,是不是一定会刺激铁路打破垄断?不见得。 公路和航空的存在,为那些最不满铁路垄断、转换成本最低的客户提供了退出通道。把他们放走,剩下来的要么是能忍的,要么是走不起的,垄断变得更加坚实。

第五种情况又是个极端,不允许退出,则只能选择发声。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家庭、民族、国家,这些你无法选择、永远将你包围的存在。从其退出的成本极为高昂,如果不是完全无法退出的话。要扭转其衰败,你只能发声。

孤臣孽子,九歌离骚,以语言,用行动,甚至不惜自我毁灭,来表达抗议,激活系统的自我拯救机制,这是个人剩下的最后选择。

第六种情况则是极端中的极端,不许发声也不许退出。 没有平衡器,矛盾全部内置,完全压住,没有释放通道,系统永远处于坚不可摧和土崩瓦解两种状态的叠加态。

变化万千,远不止这六种。

对于扭转组织衰败,个人,无论是市场中的消费者还是政治选举中的选民,太过敏感或者太过迟钝都不好。太敏感,则组织一旦表现下降就立即遭到重创,波动过于剧烈;太迟钝,则组织收不到及时准确的反馈信号,不能扭转滑坡。

发声也好,退出也好,要产生理想效果,需要人们既敏感又不是过于敏感。

03

正确选择忠诚

终于可以讲到忠诚(loyalty)。

忠诚就是人们在面对组织衰败时的一种特殊反应:他们本可以退出但不马上退出,而是先发声。退出对他们本是现成选择,而发声一是会付出成本,二是需要创新思路,提出有效的重振办法,这哪有那么容易?

因为忠诚,这些人抑制自己的退出倾向,转而激活发声,殚精竭虑,找寻出路

在任何一个群体、机构、组织中,最敏感的、最有退出机会的,以及最有发声能力的,这三者往往是同一批人。 忠诚,就是指这些成员,本可以首先退出,却选择发声,希望能带来改变。

赫希曼将它比作贸易壁垒,又比作复杂的离婚程序。总之,它迟滞退出,给衰败中的组织以恢复之机。

忠诚以它独有的方式塑造退出与发声的逻辑。

第一

忠诚不是信仰。 

忠诚保有理性,信仰则不。忠诚是相信自己所处的群体哪怕犯了错误,最终总会回到正确道路上来。信仰则什么都不需要。

第二

忠诚又往往显得非理性

因为忠诚往往是在个人面对效用差别不大的两种选择中,放弃退出,选择发声,深层原因是他认为组织要恢复需要他尽一份力,自己的选择并非无足轻重。

第三

爱国主义必然是普遍的。

国家之间有鸿沟,个人几乎没有退出的可能,不爱国没选择。

第四

底层比顶层更需要忠诚

顶层没有退出的选择,底层则存在向上的流动性。举个例子,如果因服务质量下降而退出,那么这些对质量最为敏感的人,往往是消费者剩余最大的那些人。在高质量服务的质量下降时,这些人无处可退,因为更不愿向下走,只好选择发声;相反,如果低质量服务的质量下降时,这些人则往上走,留下不敏感且剩余较小的人群,结果就是劣质服务会越来越劣质。

优质服务因为内部发声,对质量下降还有制衡。知道这个,你会明白乡村凋敝的内在动力。

第五

忠诚幻灭带来更大的杀伤力。

个人忠于集体,往往以退出相威胁,以求改变。而如果他们终于失望退出,则不会沉默安静,而会大张旗鼓,杀伤力更大。无论什么品牌,忠粉退出,总是反戈一击。

个人的退出、发声与忠诚与集体之间的动力学,赫希曼做了杂技般精巧的梳理,最后,他说,没有确定解。个人选择与集体行为之间的一切都是动态的、交互影响的、因人和组织而异的。

在忠诚与背叛之间,每个人与组织自己找位置,一切都是可能的。但是, 一个组织想要基业长青,那么在退出与发声之间,不能过度依赖其中一种纠错机制过长时间,要有意识地把另一种纠错机制发掘出来。对个人来说,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真正彻底地退出:越是属于社会公共品的东西,我们就越无法从中退出。这种时候,你只能选择发声。

最后讲几句赫希曼,忠诚于他有特殊的内涵。他少小流亡,终身漂泊,保有初心而不执着于来路,也没有必达的目标,终身找寻一条中间略偏左的道路:在革命与改良之间,在发展与贫富鸿沟之间。

结果自然是失败。但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失败是人生恒常。他的人生没有到达,始终在途。他有属于自己的忠诚。

本讲小结

今天我们讨论了忠诚,在忠诚与背叛之间,每个人与组织自己找位置,一切都是可能的。

对组织来说,要有意识地发掘退出与发声两种纠错机制;对个人来说,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真正彻底地退出。

推荐你读赫希曼的这本书《退出、呼吁与忠诚:对企业、组织和国家衰退的回应》。

今日思考

今天王烁老师给你留的思考题是, 我们对一个品牌的忠诚、对一个组织的忠诚、对家庭、国家的忠诚,有什么不同? 欢迎你在文稿下方留言区留言。

如果你的朋友也有选择的烦恼,你可以把今天这篇内容分享给他。我们明天的思维训练要告诉你,你可能误解了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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