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雪
昨天在给南京一念七宝做《金牌店长训练营》的课程培训,晚上刘长青老师邀请我听他的课程《三脑身心平衡》的情绪与压力管理课程。认识刘长青老师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了,每次都能从他的身上学到很多,刘老师对工作、对家庭特别是对孩子的教育上都堪称楷模,值得我们学习!在培训行业,同行之间是很忌讳互相听课的,总担心自己的课被别人抄了去讲,而刘老师盛情邀请我听他的课程,可见其格局之大。
我第一次听刘老师讲本能脑、情绪脑和理性脑的三脑课程,抛开课程的内容不谈,以免泄露刘老师的太多课程内容,总之很精彩,谁上谁知道。我现在来谈三点课程感受:1、刘老师在课程开始以前执意要换正装,我说,刘老师,你一个讲心理的老师真没必要换正装的,刘老师说,那怎么行,总要正式一点。2、原定晚上19:00-22:00的课程,刘老师一下子讲到了晚上23:30,学员听起来意犹未尽刘老师激情飞扬。从这两点你可以看出他对讲台,对培训是发自内心的热爱,正象其在课程结尾提到的心流二字那样,当一个人真正获得了巅峰体验之后的那份快乐,是无法与人分享言说的,在回去的路上,他竟然开心地唱起了歌。3、说说刘老师讲课的风格,现场找一位学员帮他搭戏,然后就仿佛进入了一场戏剧表演,从原始人出门打野猪开始,演到了男人买的狩猎者性格,女人逛的采集者性格,娓娓道来惟妙惟肖。我认真想了想刘老师讲课的方式,他这简直就是自编自演的一场大戏啊,用一个故事将我们所有人牢牢地给抓住了。
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23:30分了,久久无法平静,又联想到刘老师课上讲到的血清素,还是赶快关灯睡觉,打算今早起床去跑个步。6:35分早起,换好运动服出酒店大堂,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四下里依然一片黑,刚跑一步忽然觉得外面天寒地冻,一丝冰雨直接灌进了我的脖子后面。既然下雨了,四下里又一片漆黑,还是不要跑步回房间看书吧。
继续读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刚好读到中国的字画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动物的身体特征是因为其生存之需要,或矫健或柔软,很多的文人雅士便运用手中之毛笔,模仿这些动物的形体动作,从而让我们的文字有了灵动生态之美。我觉得林语堂是特别适合写苏东坡的,因为两个人写作都重内容而轻形式,林语堂可以用英文写一本《苏东坡传》足见其语言功底之深厚,我读的这本其实是别人翻译的林语堂的外文版本。想来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一个中国现代人用英文写了一本中国古人的书,然后再由一名当代中国人翻译过来给我们看,想来也是百转千回的曲折吧。
7点多钟的时候,书读的累了,拉开窗帘看了看,哇!好大的雪。我看的时候,雪花依然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非但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觉得这一天雪会下的更大一些。江南的雪永远是这样,因为温度没办法象北方那样低到零下二三十度,所以马路上并不会结冰,对我们来说这才是上天的恩宠,既能欣赏雪景又不会造成出行的安全问题,岂不是美事?或许雪真的认认真真地下了一夜,因为山坡上,灌木丛里,汽车顶上,树枝上早已经堆满了积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有一位工作人员拿了一支枝干,正站在我的窗外敲打树枝上的积雪,南方的树纵然到了这个季节依然是翠绿色的,纤细的纸条是很难承受得住大雪的压力的,又或者工作人员担心化雪太冷把树冻坏了怎么办,或者两者皆而有之,也未可知。
南京的雪我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世间草木禽兽都会因为自然环境而自我生长生存下去,北方的冬天雪多雪大,所以北方的树木一入冬就全部落叶归根,只留下粗壮的枝桠伸向天空,孤傲而不惧风雪;南方的冬天虽然湿冷,却很难遇到大的风雪,因此树木依然翠绿阿娜,尽情地长出一方景致来,纵然自己长不成也会有些匠人来做修剪,因此南方的树是抵御不了大风雪的,也完全不需抵御。我们人类何尝不是一种适应力超强的生物呢?前两天刚刚带儿子去东北疯玩了一圈,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去吉林滑雪,查干湖看捕鱼,哈尔滨看冰雪世界,而今已经回到江南,没有在东北看到的雪反倒在南京遇见了。每到岁末年终的时候,江南都会淅淅沥沥地下雨,我开着车穿过湿冷的街道,然后就特别喜欢约一两位朋友,咖啡馆茶楼小坐,那个时候就感觉这就是冬天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南京的雪雪是很难遇到的,如果遇到一场雪,心里总是要感谢上苍的眷顾,这几年貌似苏州雪下的多了起来,去年年底的时候也是下了很大的一场雪。至今还记得儿子穿了我跑步的防风衣,系一条红色的围脖,跟曦曦、瑞瑞几个小朋友在小区里玩雪的情形,他们拿着平时铲沙子用的铲子、塑料桶来铲雪、装雪,然后堆一个雪人,堆一座小山并且在山里面掏出一个山洞来。冰天雪地地玩到下午四点钟才上楼,吃过晚饭又来到楼下去玩雪,瑞瑞爸爸说,我们这个孩子下午睡完觉出来玩就没回去过,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每一个孩子对于大自然都是特别的钟情,只是在城市里生活时间久了,除了补课、打游戏之外,生活变得特别的简单枯燥无聊。想想我们小时候漫山遍野撒欢地跑,遇到下雪天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屑去堆雪人,我们有一堆雪天的活动呢。象鲁迅先生写过的文章中那样,我们会在院子里扫出一块空地来,然后用小木棍支起一个筛米用的箩筐,在下面撒上一些小米,木棍上系上一根细绳,我们躲在屋子里趴在窗子上盯着箩筐。下雪天,很多麻雀都没地方觅食了,它们会试探着飞到箩筐下面来吃小米,这时候我们一拉细绳,麻雀就被扣在箩筐里了。这个游戏颇得小孩子喜欢,一个是因为人在与麻雀斗智斗勇,二个是因为我们只需要趴在窗台前面观察就行,并不需要跑出去受冻受冷。然而象这样的游戏,即便苏州的雪下的再大也玩不了,因为城市里本身麻雀就很少,此外不管是箩筐还是细绳这些工具很难找。雪天里除了捉麻雀,还有一个游戏是我们特别喜欢的,就是去山上追兔子,雪下得特别大的时候,兔子在雪地上行走的足印就特别的清晰,据说大人们很容易在雪天找到兔子洞,然后把一窝兔子连窝端了,你可能也听过狡兔三窟,这边还在掏兔子窝呢,那边兔子早就从另一个出口跑光了。追兔子的时候,也不管是平地还是沟沟坎坎,呼天喊地的四五个小人,简直就像是一场战争,这个时候没把外套脱掉就不错了,冬天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冷,如果冷是因为你缺少运动。
南京的雪如果冬天没有雪就会感觉这个冬天总是缺了一点什么,本来不太爱下雪的江南,这两年雪忽然多了起来,也让我每年都对雪多了一点期待。如果雪终究没有下,我就会自我安慰说,这很正常毕竟这是江南,如果雪下得纷纷扬扬,我也会心生喜悦双手合十感谢上苍。不管怎样,南京的这场雪让我觉得生活很美好,纵然奔波在路上也不忘记生活对我们的馈赠。
2019年1月9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