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莱茵河畔浅吟低唱(二)

文/图    风之舞

和着音乐大师贝多芬的《月光曲》，让我们继续感受莱茵河畔的杜塞尔多夫。

从空中俯看，有着德意志母亲河之称的莱茵河，弯过了几道湾，回旋着蜿蜒地流淌过这座近60万人口的城市，既滋润了河畔的万千生灵，也给这座城市增添了无穷的魅力（下图来自网络）。

常常在想，旅行的意义不在于你去过哪些地方，而在于哪些地方的哪些东西触碰了你的内心。非常赞同捷克著名作家伊凡·克里玛有关城市感知的一段深刻论述：“一个城市就像一个人一样。如果我们不与它建立真正的关系，它就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很快从我们头脑里消失的外在形式。要建立这种关系，我们就必须观察这座城市，理解它的特性，它的‘自我’，它的精神，它的身份，以及在时间和空间的演变中形成的它的生存环境。”

每个城市都有整体的性格，既和当地的人有关，更和成百上千年的累积有关。城市里的每个人是里面的一份子，共同组成了其独有的气质。回顾在杜塞尔多夫7天的点点滴滴，在走马观花中，在镜头推展间，杜塞的气质是怎样的呢？

A、古老而不失浪漫

汩汩莱茵河水长流不息，每一朵浪花都在诉说一段故事。

先听听诞生在杜塞尔多夫老城里的德国大诗人海涅怎么说：“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是这样的悲伤。一个古老的童话，总萦绕在我心上。晚风清凉暮色苍苍，莱茵河水静静流淌；落日西沉斜晖脉脉，晚霞映照峰巅山岗。”这是海涅有关莱茵河的一段描述。

传说，美丽的少女罗蕾莱因遭魔咒，被迫在莱茵河弯多水急处用她甜美的歌声迷惑船夫，导致往来的船只船毁人亡。为摆脱魔咒，罗蕾莱最终从悬崖跳入莱茵河。海涅将这个神话写成长诗《魔女罗蕾莱》，在海涅笔下罗蕾莱成为了莱茵河浪漫的象征。

海涅在他的一生中怀着强烈的爱恋不断地描述他的故乡。杜塞尔多夫周围环境经常成为他的诗歌的对象，莱茵河如诗如画的美丽风光给他带来了创作的灵感和激昂的诗情。

给艺术家带来创作灵感的又何止海涅。相传在一个月夜，贝多芬在月光下的莱茵河畔听见一个盲女孩和她的哥哥在谈论他的音乐，十分感动，随即为盲女奏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月光曲》。美妙的弦律，犹如在月光下荡漾的小舟，浪漫就这样满满地悠悠地铺散开，直达世人的内心深处。

说起浪漫，大家也许首先会想到巴黎、伦敦、罗马等这些大都市。其实，类似杜塞尔多夫一般的众多欧洲小城小镇里，才是浪漫更易藏身之地。它们没有大都市的喧嚣夺目，却内敛沉静，集岁月之底蕴，凝文化之精华，让浪漫散落于每个细节中，深入到骨髓里。

B、宁静而不失温暖

莱茵河是具有历史意义和文化传统的欧洲大河之一，法国历史学家费弗尔说：“整个欧洲没有一条河能与莱茵河匹敌。”莱茵河也是欧洲运输的黄金水路，控制河道无异乎扼住了生命线，其战略意义怎么估计都不过分，所以莱茵河沿线城堡众多。当年，朱自清在游历莱茵河时说那里住过英雄，也住过强盗。仅杜塞方圆80几公里内，就坐落着30多座风格各异的城堡，可惜的是由于行程原因，没有时间光顾那些城堡，却也给再次造访杜塞留下了充足的理由。

深秋时节，放眼河畔密布的树林和草地，当满树金黄与遍地翠绿相遇，再与那些古老的城堡、威严的教堂交相呼应，宛如油画一般。而几缕扩散在时间之外的悠扬钟声，将岁月的静好与宁静诉说出来。

行走在杜塞整齐洁净街道上的人们，紧张而匆忙，很少有低头玩手机的，也难以看到在街头相互拾搭唠嗑的场景。可一旦你遇上困难向他们救助时，会得到热忱的帮助。一个清晨，在我拍完莱茵河的返回途中，我找不到旅社的路了。那时天只是蒙蒙亮，路上行人很少，来回绕了几圈，是越绕越迷糊。好不容易踫上一年青人，用半生不熟的英语与之交流，可他却不知我住的旅社的方位。不抱希望之际，他却拦下一出租车，打听过后告诉我应该怎么走。

继续前行时，在一个街角前方竟有五、六条岔路，我又只好到街角边一个亮灯卖报刊零食的小卖店打听。巧的是早晨出门急，忘了带零钱，所以心里直打鼓：不买点东西，人家能告诉你路吗？

这次店里经营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他听不懂英语，却知道我要找的旅社在哪里，于是画图比划我应当走前方的哪条岔道。当我走过几十米，就要走入他比划的那条巷子时，将信将疑让我不经意间回头看看对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那名老者竟站在路口，微笑地指指我走的路，又肯定地点点头，似乎在告诉我：太棒了，就是这条路！

刹那间，不由地想起高绪波的散文《在镇江，我所拥有的一份美丽》中的那句话：“有些人，相处多年，近在咫尺却时常感到如此陌生；有些人，仅在彼此的一瞥之间便能体会到那善良的温情和一份熟悉的感动。”

C、时尚而不失雅致

今天的杜塞尔多夫，世界性的会展城市，德国的时装之都。是欧洲人口最稠密、经济最发达地区，是德国广告、服装、展览业和通讯业的重要城市，欧洲物流中心城市。

杜塞的街道两旁，一幢幢色彩各一而高低一致、整体和谐的楼房首尾相连，一列队就是一长串。这倒让我想起了德国足球队，那么一个强调整体、运转有序的团队，彰显出强大的意志力和执行力，那么一个足以让任何对手一说起就肃然起敬的队伍。反观这些年国内的一些建筑发展，就是许多号称大都市的市中心里，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不知何时东冒一个西冒一个，单独看尚可，放到一起如果硬要用什么风格来形容的话，只能用“呵呵”表达了……

著名的国王大道，从所周知的免税购物天堂，各种国际奢侈品牌应有尽有：Hugo Boss，Gucci,Tiffany,Zwilling等等，但喧嚣和浮躁绝非她的气质。宽阔的水渠贯穿整个街道，两旁绿萌成林、树影婆娑中阳光星点洒落，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鱼的Triton雕像矗立在桥边，这里娴静优雅的如同皇家园林，其中却铺陈着全球顶级精品店，她们高贵、内敛的气质与周边沉静的氛围融合，勾绘出了“全欧洲最美的购物街”。

记得一定在一早一晚走走国王大道呀！清晨，在没有人的国王大道上，和着成群飞鸟的鸣唱，你能静静地触摸这座城的灵魂；夜晚，在灯火璀璨的光影里，可以充分领略这座城的时尚浪漫……

本想就此结束在杜塞的经历描述，可一想起在莱茵河畔还有一段浪漫的爱情音符没有表述，终是欲罢不能。感兴趣的朋友，敬请关注《岁月在莱茵河畔浅吟低唱(三)》，将重点投向围绕音乐大师间的爱情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