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读书写文章石榴花开一半是生活,一半是风景

爱上诗

2021-02-27  本文已影响0人  墨迹余生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诗的,或者说自己骨子里就有诗意,被生活里的许多无奈,无数次地格式化,最终就像埋在水泥地板下的一粒种子,只要春天到了,它依然会坚韧不拔的朝着有缝隙的地方,长出翠绿了。哪怕经历多长的时间,和匍匐蔓延多长的路径。

小时候,特别喜欢诗。听着老师讲诗,总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老师讲到“霜叶红于二月花”,常常感慨诗人的聪明。对于一个农村生农村长的人来说,秋后漫天的霜叶,自然是见惯不惯,但诗人把它比作二月花,心里一面佩服诗人的伟大,一面崇拜诗的高贵。每当春天和秋天到来的时候,总是悄悄自己提前笔,把一些赞美春天或者秋天的词堆砌起来,暗暗高兴,总是幼稚的认为自己会写诗了。

初中时候,语文课程的逐步加深,幼稚的心也逐步成熟,知道了自己与诗的差距有多大,便不再亵渎那些赞美词了。常常为了不尽如意的数理化发愁,开始担忧自己的成绩,思考自己的前途。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面对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跟土地打交道的父辈,和已经长大成人的堂哥堂姐,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悲哀。特别是堂姐们,每每不是因为几斤面,就是几个走亲戚的馒头,就跟婆家大闹起来,然后跑回娘家,让娘家人去出气。为此,大伯不计其数地召开家庭会议,矛盾一步步升级,由一个小家的问题,变成两个姓氏之间家族矛盾,闹来闹去婚没离成,双方家长却成了仇人。

对家族里的姐姐们,真是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感觉,想着必须学习,一定不能像她们那样过,于是拼命地攻数理化,努力背英语单词,语文有天赋,稍微用功即可,于是思维就定格在“解,答,因为,所以……”模式上了。为了英语,甚至混淆汉语拼音和英文字母。虽然作文一直都被老师点评,但也是严格按照阅卷老师的思维写,至于诗,于我的成绩,前途而言,也变得微之又微。

如愿以偿考上大学以后,出于兴奋和感慨,我不断向学院的宣传室投稿,写诗,这与小时候涂鸦的文字,大不一样了,因为中学时期,我们的课本里有了新诗,比如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等。

记得那时候,每每中午学院的广播室就开始播,吃着饭,听着自己写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现在也还能想起其中的一些句子,要说是不是诗,应该是的,能说明自己想说的问题,语言也比较朴实,(因为诗读的少,自然缺乏华丽的词藻。)但是从文字到内容,直接的就像一段笔直的铅笔,没有一点点的婉转,更谈不上意境了。

毕业上班后,再没写过诗。我是临近分配制度末端毕业的。一纸派遣证,我被打回原籍,在一家国有制企业上班了。又与我熟悉的数字打起交道,——全厂的考核工作,在我们科,在我,格式化的生活,数字的纳入者,也是数字的输出者。再者写诗给谁看啊?同事中高中毕业者寥寥无几,能够静静坐下来看看晚报也为数不多。

单位破产后,迫于生计,我又在一家私企做了财务,——借贷成了口语,应付各类报表成为常态。说实在,对于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来说,一切等于从零开始,现代化办公软件,税务的不断革新升级,常常使我应接不暇,那还有时间顾及诗——那种高层次的追求和享受。渐渐的,我与诗便相忘于江湖了。

还好,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缕诗意,不曾被各种被认为主题的,必要的“大事”驱赶殆尽,它依然在我身体的某个,我不知道的部位,顽强地,倔强地保留着,只等时机到来,它便会破土而出,并郁郁葱葱起来。

我又一次爱上诗,是来到简书以后,我自知写的不好,便想着看别人的文章也是享受,于是便“串着门”看,起初是江岚老师的散文,我贪婪地,一遍又一遍地看江老师的散文和诗,总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我好不恭维地说,真是我看过的少之又少的散文,它给人的感觉不是看,而是享受,当然江岚老师诗写的少。

真正唤起我身体里的诗意的是“以夜为眼”和“侧身的贾薇”的诗,“以夜为眼”写的诗,婉转含蓄,韵味无限,我对诗虽然懂得不多,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好诗。“侧身的贾薇”的诗,看似平常事,却能巧妙地在结尾点出深意。

读他们的诗,让我对诗有了新的感触和认知,诗真是文学艺术的璀璨明珠,作者不仅要有广博的知识,更要有博大的胸襟,敏捷的思维,丰富的想象力,和很好的文字运用能力。决不是一个定格了思维方式的人,进行的简单的文字操作组合。

看着这些大家之作,想想自己对诗的曲解,和自己的胡乱涂鸦,不觉惭愧,感觉像《红楼梦》里薛蟠的“哼哼诗”。因为爱上了诗,所以生怕自己作践了诗。

爱上了诗,爱上了文学艺术的瑰宝,不觉使我变得谨慎起来,我想还是多看大家之作,少行草率之举,多向名家请教,三思而下笔,别轻易亵渎高贵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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