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理想国》读书笔记超长版

2018-10-13  本文已影响0人  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柏拉图生于雅典城邦衰落时期,当时的大政治家伯里克利去世,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柏拉图出身名门,三十儹主时期过后兴起的民主政体以渎神之罪处死了他的老师苏格拉底。柏拉图开始怀疑民主政体,转而赞赏王政。《理想国》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写出的,但是晚年的柏拉图转而关注现实,撰写了《法律篇》。柏拉图创办了学院,成为当时的最高学府。但是《理想国》这本书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毁誉参半的。下面来说一下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第一卷

苏格拉底与老人克法洛斯谈论金钱的问题,说大凡不亲手挣钱的人,多半不贪财;亲手挣钱的才有了一文想两文。克法洛斯承认钱财的好处,认为对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来说,有了钱财他就用不了成心作假或不得已而骗人了。波勒马霍斯做了克法洛斯的接班人,开始了年轻人与苏格拉底的谈话。玻认为西蒙尼得的“欠债还钱就是正义”是对的。苏解释其所持的正义就是给每个人以恰如其份的报答。但是保护朋友伤害敌人也是不正义的。更何况所谓的朋友也会是假的朋友。或者朋友的头脑坏掉后,还给他应得的便是错误的了。

色拉叙马霍斯认为“正义是强者的利益”。苏说,强者的立法人们都得遵守,但是强者也有犯错误的时候,那么在他犯错误的时候制定的法律对自已反而是不利的。如果遵守对强者不利的立法是损害强者的利益,那么就是不正义的。

克勒解释说是强者自认为的对自已有利的事,同时弱者没有不去做的权利。但色认为自已是严格意义上的强者的利益,统治者是没有错误的。苏认为没有一门科学或技艺是只顾及强者的利益而不顾及它所支配的弱者的利益的。一个统治者当他是统治者的时候,他不能只顾自已的利益而不顾下层老百姓的利益。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色却说牧羊人为了自已的利益,不是为了羊群的利益。认为不正义的事只要干的大,比正义更有力、更如意、更气派。苏认为问题来了,已经到了究竟做哪种人更有利的问题上了。他认为色的定义是有矛盾的,他对医生的定义是严格意义上的,但是对牧羊人的定义却不是,牧羊人只是把羊喂饱就好了,想的只是在羊身上赚钱。

苏说,没有人愿意充当一个治人者去揽人家的是非。做了统治者,他就要报酬。因为在治理技术范围内,他拿出自已的全部能力工作,都不是为自已,而是为所治理的对象。所以要人家愿意担任这种工作,就该给报酬。或者给名、或者给利;如果他不愿意干,就给惩罚,好让有能力的人必须出来统治。他们会出来统治还是由于这种惩罚,你不去管人,却让比你坏的人来管你。

色认为正义是天性醇厚、天真单纯,更捞不到好处,不如不正义的人过得好。而不正则是精明的判断。

苏论证:正义者不要求胜过同类。而要求胜过异类。不正义则要胜过同类和异类。但同类都是性质相似的,又聪明又好的。聪明好的不要求自已胜过聪明好的,因为他们是一类的,但是却要求胜过愚昧的。所以正义者是聪明好的。

第二卷

正义者是否比不正义者生活过得更好更快乐。苏说,一个人要想快乐,就得爱它——即因为它本身又因为它的后果。

格劳孔认为,一般人觉得正义是一件苦事,之所以人拼命去干,图的是它的名和利。

苏说正因为如此色才干脆贬低正义的。

格开始论证他的观点,主要从这三个方面:

[if !supportLists]一、[endif]一般人认为的正义的本质和起源,就是人们在交往中既尝到干不正义的甜头,又尝到遭不正义的苦。但是有不能只尝甜头而不吃苦头的人认为应该订立契约,既不要不正义之惠也不要不正义之坏处。正义的本质就是最好的与最坏的折中,最好就是干坏事不受罚;最差就是受了罪而没法报复。

[if !supportLists]二、[endif]把正义付诸行动的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是因为正义本身的善儿女去做正义的事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变坏。他举了一个会隐身的人勾搭王后杀了国王自已当了国王的故事并说只要那个人有机会,哪怕是正义的人,也抵挡不住这种干不正义的是所带来的好处因为它的好处是那样的大。

[if !supportLists]三、[endif]不正义之人的日子过得比正义之人好得多。

不正义的最高境界就是嘴上仁义道德,肚子里男盗女娼,及所谓的受人尊重的伪君子。人们说不正义的人倒真的是求真务实,不慕虚名的人——他不要做伪君子,而要做一个真实的人。

阿得曼托斯(格劳孔的兄弟)补充到,父亲告诉儿子要正义也不是颂扬来自正义的好名声。认为“貌似”远胜“真是”而且是幸福的关键,那么为何不全力以赴的追求假象呢?即使有来世,恶有恶报,却还有灵验的特种仪式和一心赦罪的诸神,还有诸神之子——诗人和神的代言人。

苏认为应该先看大字而不是看远处的小字。转而探讨城邦的正义。弄明白了城邦的正义再去看个人的正义是什么。

在城邦中,一个农夫不能只为他自已一个人准备粮食,然后再去花剩下的时间造房子、做衣服、做鞋,不同别人交换,只顾自已的需要。只要每个人在恰当的时候干适合他自已性格的事,放弃其他的事情,专搞一行,这样就会每种东西生产的又多又好。还要有进出口,有商人,有市场,有货币,有劳动,有工资,有各行各样和所生产出来的东西。城邦之间还会有战争,战争需要军人。军人要同时具有温顺服从的一面,又要有英勇刚烈的一面,像警犬一样,对熟人热情、对陌生人吠叫。军人要用体操来训练身体,用音乐来陶冶心灵。

谈到教育,在儿童幼小柔嫩的阶段来教育他更容易塑造整个人。要审查故事的编者,接受编的好的故事,拒绝编的坏的故事。要去除赫西俄德和荷马以及其他诗人编的假故事。因为他们荒唐的把最伟大的神描写的丑恶不堪。不应该让年轻人听到诸神之间明争暗斗的故事。为了培养儿童的美德,儿童最初听到的应该是最优美高尚的故事。

神是实在善的,是好的事物的原因。我们人世上好的事物比坏的事物少的多。而好的事物的原因只能是神。至于坏事物的原因只能到别处去找,不能在神那儿去找。神不能变化形状。如果变,他一定是变坏,因为我们定然不能说神在美和善方面是有欠缺的。

谎言是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是不论是谁都害怕它存在在那里的。上当受骗,对真相一无所知,在自已的心灵上一直保留着假象——这是任何人都最不愿意最深恶痛绝的。

第三卷

删掉荷马史诗中诸神怕死的篇章。儿童和年轻人应该要自由,怕做奴隶,而不应该怕死,不该哀伤朋友的死去,不论什么不幸降临到头上,都泰然处之。

不该有诸神不堪的场面,大笑的场面。否则年轻人不会认为这是可耻的,不会克制悲伤,而会怨天尤人,哀痛呻吟。不该纵情狂笑,情绪激动,年轻人要自我克制,控制饮食等肉体上的快乐,要删去会使年轻人失去自我克制的篇章。神不应该性格混乱,这些篇章也要删去。

诗人的诗是用的模仿,模仿各种人的说话与情绪。但是同一模仿者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时搞好两种模仿,哪怕是很相近的两种模仿。我们不应当允许年轻人模仿女人,更不必模仿在病中、在恋爱中在分娩中的女人,也不应该模仿奴隶、坏人、鄙夫、疯子。

叙述体也分好坏,要学习其中好的模仿,要学习单纯善的模仿者的题材。模仿一切的人都是小丑般的惺惺作态,应该受到惩罚。

至于曲调,则不要软绵绵的靡靡之音而要多利亚调或佛里其亚调。它们一刚一柔,能恰当的模仿人们的成功与失败,节制与勇敢的声音。我们不需要用许多弦子的乐器,不需要能奏出一切音调的乐器。城里用七弦琴和七弦竖琴,在乡里吹短笛。

节奏与音调要跟随文辞。

在儿童阶段,文艺教育至关重要,最美的总是最可爱的。音乐教育的最后目的在于达到对美的爱。

音乐教育之后,年轻人应该接受体育锻炼。目前的斗士则十分爱睡,这是一种与健康很危险的习惯。他们的一生几乎都在睡眠中度过,少一偏离规定的饮食作息的生活方式,他们就要害严重的疾病。不给他们吃炖肉、甜食。复杂的音乐产生放纵;复杂的食品产生疾病。朴素的音乐文艺教育产生心灵方面的节制,朴素的体育锻炼产生身体的健康。对于体质不合一般标准的病人,不值得医治,因为这种人对自已对国家都没有什么用处。

心灵不可以从小就与坏的心灵厮混在一起,更不可以犯罪作恶去获得第一手经验一边判案时可以很快的推测犯罪的过程,好像医生诊断病人一样。好人在年轻时便显得比较天真,容易受骗,因为他们心里没有坏人那样的那种原型。一个好的法官一定不是年轻人。

受到音乐的教育养成节制的好习惯,体育锻炼中则增加心灵的激情部分。一个人纵情于各色的音乐,会像着了魔似的不能适可而止,他就开始融化了、液化了、分解了。结果就会激情烟消云散,使他萎靡不振,成为一个“软弱的战士”。即使是一个刚强的人,沉迷靡靡之音后,经过刺激情绪就会变得不稳定,容易生气,也容易平静,结果变成了一个爱同人吵架,爱发脾气的喜怒无常性情乖张的人。

音乐和体育二者不可偏废,服务于人的两个部分——爱智部分和激情部分。

统治者应该是年纪大一些的,最好的人,真正关心国家利益的,有智慧、有能力的人。不会被享乐所引诱,应该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见贤思齐,经得起反欺骗诱惑的考察。老天铸造人的时候用的材质不同。

统治者——黄金

辅助者(军人)——白银

农民、技工、商人等——铁和铜

第四卷

护卫者只能从城邦得到吃的,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而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铸造一个整体的幸福国家。贫和富能使技艺退化,过于贫穷则买不起技艺所需要的器械,过于富裕则会变得懒惰。一个国家过于富裕也不是一件好事,人们都愿意攻打富有的国家而不愿和瘦而有力的狗打。国家的规模和疆土应该是大到还能保持统一的最佳限度。音乐的任何翻新对整个国家是充满危险的,应该预先防止。

真正的立法家不应该把力气花在法律和宪法的完善方面,那样只会增加工作量而取不到好的效果。真正好的素质是靠教育从小培养的。。已经建立起来的国家应该是善的、智慧的、勇敢的、节制的和正义的。护国者拥有智慧。战士、辅助者应该勇敢,技工、生意人、商人以及城邦中的所有人都应该有节制,节制是一种协调,贯穿于国家的所有人身上。

正义就是有自已的东西干自已的事。灵魂由理性、激情和欲望构成。统治者就像牧人一样看管着国家,而辅助者就像狗一样忠诚的保护着国家。正义的人不许可自已灵魂里的各个部分相互干涉,起别的部分的作用。他应当安排好真正自已的事情,首先达到自已主宰自已,自身内的秩序井然,对自已友善。当他将自已心灵的这三个部分合在一起加以协调,仿佛将高音、低音、中音、以及其间的各音阶合在一起加以协调那样,使所有这些部分由各自分立而变成一个有节制的和和谐的整体。他相信并称呼凡保持和符合这种和谐状态的行为是正义的好的行动,指导这种和谐状态的知识是智慧,而把只起破坏这种和谐状态的作用叫做不正义,把指导不和谐状态的意见称作愚昧无知。

不正义就是三个部分之间的争斗不合,相互间管闲事和相互干涉。灵魂的一个部分起而反对整个灵魂,企图在内部取得领导地位。

美德是心灵的健康,美和坚强有力,而邪恶则似乎是心灵的一种疾病,丑和软弱无力。

第五卷

有五种政体也有五种灵魂。如果统治者中的一个卓越的个人掌权便叫做个人,如果是由两个以上的统治者掌权便叫做贵族政治。但阿德曼托斯希望听一听关于妇女、儿童公有的事情。

苏说,人们会怀疑,我所建议的是不是行得通;就说行得通吧,人们还会怀疑这做法是不是最善。因此,我的好朋友啊,我怕去碰这个问题,怕我的这个理论会被认为只是一种空想。

面对格劳孔的鼓励,苏格拉底说,

我怕的不是人家的嘲笑,那是孩子气;我怕的是迷失真理,在最不应该摔跤的地方摔了一跤,自已跌了不算,还把我的朋友们统统跌下去摔成一大推!在我看来,失手杀人,其罪尚小,混淆美丑、善恶、正义与不正义、欺世惑众、其罪大矣。格请求他大胆的往下讲并开释他。

苏说,要不分彼此的使用女子,照使用男子那样,我们要给以女子同样的音乐和体育教育。让女子做天然适宜自已的工作。对于妇女儿童如何公有,如何教育方面的立法问题则是苏格拉底害怕触及的困难。他既然下了水就必须游泳了。他认为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因为女人在干而专属于女性,或者因为男人在干而专属于男性。各种天赋才能同样的分布于男女两性。根据自然,男女都可以参加各种职务,不过总的说起来女的比男的弱一些罢了。

给护卫者的妻子们以音乐和体育的锻炼,并不违背自然。女的护卫者是最好的女人,必须裸体操练。因为她们以美德做衣服。这些女人应该归男的护卫者共有,任何人和任何人不得组成一夫一妻的小家庭。同样地,儿童也都共有,父母不知道谁是自已的孩子,子女也不知道谁是自已的父母。假定立法者选了一些男人和女人,并把这些女人派给男人,他们的品质一样。他们同吃同住,没有任何私财,彼此在一起,共同锻炼,天然的需要导致两性的结合。这种需要是情欲的必然,毫无秩序,杂乱无章。为了获得优良的后代,最好的男人必须与最好的女人尽多的结合;反之,最坏的与最坏的要尽量少的结合在一起。最好的下一代必须培养成长,最坏的下一代则不予养育。除了治理者外,别人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进行过程,否则,护卫者们难免会相互争吵而不团结。

年轻人在战争中证明他们英勇卫国、功勋昭著的一定要给予荣誉和奖金,并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和妇女结合,从他们身上获得尽量多的后裔。生下来的孩子将由管理这些事情的官员带去抚养,这些官职对男女同样开放。

优秀者的孩子,会被带到城中另一区内的托儿所内交由保姆抚养,至于一般人或其他人生下来的有先天缺陷的孩子,他们将秘密加以处理,有关情况谁都不清楚。在母亲们有奶的时候他们引导母亲去喂奶,但竭力不让她们认清自已的孩子,不让母亲们喂奶的时间太长。

男人和女人应该在精力最好的年龄为国家抚养孩子。当他们中一个做了新郎后,在他结婚后第十个月或第七个月里出生的孩子作为儿女,这些儿女的儿女叫孙子孙女。法律准许兄弟姐妹同居。

什么是国家制度的至善,什么是立法的至善,以及什么是极恶的问题。

苏说,当国家最像一个人的时候,他是管理的最好的国家。刚才所说的那些亲属名称并不是口头上说说,而是有实际行动的配合。在护卫者中间妇女儿童的公有是产生苦乐与共的原因,是国家最大的善,并且是这种善的原因。护卫者们不应该有私人的房屋、土地以及其他的私人财产。人们之间的纠纷都是由于财产、儿女与亲属的私有造成的。在战争发生时,男女和儿童都要上战场,但是要好好地安置儿童。

这样的国家如何实现呢?

苏说,除非哲学家成为我们这些国家的国王,或者我们目前称之为国王和统治者的那些人,能严肃认真的追求智慧,使政治权力与聪明才智合而为一。研究哲学和政治艺术的事情天然属于爱智者的哲学家兼政治家。哲学家爱智慧的全部,而那些假的哲学家则爱意见,只是拥有好奇心罢了。意见是在知识和无知之间的东西。一般人关于美的东西以及其他东西的一般看法游动于绝对存在和绝对不存在之间。正像一个这样有趣的谜语。一个男人(又非男人)见(又非见)鸟(又非鸟)停在一根树枝(又非树枝)上,用石块(又非石块)打它。谜底是:太监瞥见一只蝙蝠停在一根芦苇上,用一块轻石片去打它。

只有那些专心致志于每样东西存在本身的人,我们才称他们为爱智者。

第六卷

哲学家永远酷爱那些能让他们看见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哲学家天赋具有良好的记忆,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尔雅,爱好和亲近真理,正义、勇敢、节制。

阿提出哲学家无用论。

苏说,最优秀的人物在和城邦关系方面的感受是很不愉快的。最优秀的哲学家的无用,其责任不在哲学本身,而在于被人不用哲学家。统治者如果真是有用的统治者,那么他去要求被统治者受他统治是不自然的。

为什么有哲学天赋的大多数人变坏了呢?

恶对善比对不善而言是一更大的反对力量。如果是得到不适合的培养,那么最好的天赋就会比差的天赋所得到的结果更坏。天赋最好的灵魂受到坏的教育就会变得比谁都坏。巨大的恶行和纯粹的邪恶来自天赋好的但被教育败坏了的人。一个天赋贫弱的人是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大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的。

那些被政治家叫做诡辩派加以收取学费的私人教师,其实只教授众人在集会时所说出的意见,并称之为智慧。那么,研究哲学的人受到大多数人的非难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一种小人闯入了哲学的神殿,就像恶人和落魄主人的女儿结婚了一样,生出的后代也只会是劣等的下贱货。

剩下的就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了。他们就像一个在暴风卷起尘土或雨雪时避于一堵墙下的人一样,看别人干尽不法,但求自已得能终生不沾上不正义和罪恶,最后怀着善良的愿望和美好的期待而逝世,也就心满意足了。

现行的政治制度没有一种是适合哲学本性的。只有被称为无用的那些极少数的未腐败的哲学家出来主管城邦,并使得公民服从他们的管理时,或者,只有在正当权的那些人的儿子,国王的儿子或当权者本人、国王本人,受到神的感化,真正爱上了真哲学时,无论城市、国家还是个人才能达到完善。

群众对哲学的厌恶感的根源是在伪哲学家身上。一个真正专心致志于世界真实存在的人是的确无暇关注琐碎人事,或者充满敌意和妒忌与人争吵不休的;他们的注意力永远放在永恒不变的事物身上的,按照理性的要求有秩序地活动着,并且模仿它们,尽可能使自已像他们,使自已变得有秩序和神圣。

哲学家怎样画这个城邦呢?

首先他们会擦净城邦和人的素质,然后拟定政治制度草图。我们描述的具有哲学家品质的人出一个就够了。关于立法方面,我们的计划如果能实现,那是最善的;实现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必须确定哲学家是具有爱国心的最完善的护卫者。

哲学家要具有两个方面的优点。既能接受劳苦、恐怖、快乐中的考验,也能在学习中“操练”。

但是还有一个比正义更大的课题,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的和有益的。正如别的东西虽拥有不拥有其善者,于我们无益一样。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识,他们的问题是先是责怪我们不懂善,然后给我们下定义时又好像我们是懂善的一样。善也不是快乐,因为也有恶的快乐,等于承认同一事物既是善的又是不善的。

正义和没怎样才能是善?

这是一个十分难回答的问题,所以苏先探讨了善的儿子。他认为善在可见世界中产生的儿子——很像的——所指的是太阳。太阳跟视觉和可见事物的关系,就像可知世界里面善本身跟理智和可理知事物的关系一样。

人们的灵魂如同眼睛,当他注视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知道它们、了解它们,显然是有了理智。当它转而去看那暗淡的生灭世界时,便只有意见而没有理智。

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以知识的主体以认识能力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它是知识和认识中的真理的原因。真理和知识都是美的,但善的理念比这两者更美。把真理和知识看成好像是善,但是不能把他们看成就是善。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中得到他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已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在能力和地位上都高于实在的东西。

世界分为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

第七卷

 

苏格拉底提出了一个洞穴比喻:

在一个洞穴式的地下室,有一条长的通道通向外面,可以让和洞穴一样的一路亮光照进来。这些囚徒从小在洞穴里,头颈和腿脚都绑着,不能走动,不能转头,只能看着洞穴后壁。在他们背后远处高些的地方有东西燃烧发出火光。在火光和这些被囚者之间,在洞外上面一条路,路上筑有一带矮墙。矮墙的作用像傀儡戏演员在自已和观众之间设的一道屏障,他们把木偶举到屏障上去表演。

有人拿着器物从墙头走过。有木料、石料、假人、假兽,还有人在说话。这些囚徒只会认为墙上的阴影是真的。其中有一人被解除了桎梏,被迫突然站了起来,转头环视,走动,抬头看见火光。如果这个时候要他和始终禁锢的人们较量一下“评价影像”,他定会遭到嘲笑。如果他想释放这些囚徒是很可能被逮住杀掉的。

把地穴囚室比喻可见世界,把火光比喻太阳的能力。把从地穴上升到上面的过程和灵魂上升到可知世界的过程联想起来。在可知世界中最后看见的,而且要花很大力气才能看到的东西是善的理念。善的理念是一切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是可见世界中创造光和光源者,在可知世界它本身就是真理和理性的决定性源泉;任何人凡能在私人生活或公共生活中行为合乎理性的,必定是看见了善的理念的。

灵魂要观看所有实在中最明亮者需要灵魂转向的能力。那些机灵的坏人的灵魂是小的,他们的视力被迫服务于恶。

没受过教育不知道真理的人和被允许终身完全从事知识研究的人,都是不能胜任治理国家的。没受过教育的人不能把自已的全部公私活动都集中于一个目标;而知识分子又不能自愿地做任何实际的事情,而是在自已还活着的时候就想像自已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乐园了。

要迫使最好的灵魂达到我们前面说的最高的知识,看见善并上升到那个高度,不能让他们逗留在上面而不愿下到地穴里和囚徒一起。因为他们是政府有意识培养造就的,是一种对政府培育之恩的报答。

未来的统治者不能是一个个人福利匮乏的穷人。当它们投身公务时,他们想的是从中攫取自已的好处。如果国家由这种人统治,就不会有好的管理。当统治权成了争夺的对象时,这种自相残杀的争夺往往会既毁了国家也毁了统治者。

这种可以胜任统治者的人才如何造就出来?

护卫者要既是军人又是哲学家。年轻的时候必须是战场上的斗士,受音乐和体育教育。

他们还要学习以下课程:

第一门课程:算数和算学教育。那些天性擅长算数的人往往也敏于学习其他一切学科;而那些反应迟缓的人,如果受了算术的训练,他们的反应也总会有所改善,变得快些的。

第二门课程:几何学。几何学的对象是永恒的事物,大概能把灵魂引向真理,或许能使哲学家的灵魂转向上面,而不是转向下面。几何学对战争也有很大的用处,军人需要几何学的指导来排兵布阵。

第三门课程:立体几何。这门学科发展的不是很好,以至于苏格拉底差点忘记这门学科。

第四门课程:天文学。苏说,现在的天文学研究只能使灵魂的视力大大向下转。如果有人想研究可见事物。无论是张着嘴巴向上望,还是眨巴着眼睛向下看,我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学习,我也不会认为他的灵魂是在向上看。真理是只能被理性和思考所把握,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我们应该像研究几何学那样去研究天文学,提出问题解决问题,而不去管天空中的那些可见事物。

最后一门课程:辩证法。

当一个人企图靠辩证法通过推理而不管感官的知觉以求达到每一事物的本质,并且一直坚持到靠思想本身理解到善的本质时,他就达到可理知事物的顶峰了,正如我们比喻中的那个人达到可见世界的顶峰一样。

一个人从桎梏中解放出来,从阴影转向投射阴影的影像,再转向火光,然后从洞穴上升到阳光下,这时看到水中神创幻影和真实事物的阴影。通过科学技术的学习研究过程引导灵魂的最善部分上升到看见实在的最善部分,正如我们比喻中的人身上最明亮的东西被转向看见可见物质世界中最明亮的东西那样。

只有辩证法有能力让人看见实在,也只让学习过那些我们列举的学科的人看见它,别的途径是没有的。辩证法是唯一能够不用假设而一直上升到第一原理本身。

结合一开始提出的两个世界的划分所用的名词,我们再来捋一下这两个世界的关系。我们把第一部分叫做知识,第二部分叫做理智,第三部分叫做信念,第四部分叫做想象,又把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合称为意见。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合称为理性。理性和意见的关系就像实在和产生世界的关系,知识和信念的关系,理智和想象的关系也像理性和意见的关系。

一个能正确论证每一事物真实存在的人是辩证法家。辩证法被放在教育体制的最上头。

剩下的事情就是选定谁去研习这些功课?如何选法?

灵魂对学习中的艰苦比对体力活动的艰苦更为害怕的多。算学、几何以及其他需在学习辩证法之前的预备性科目必须趁他们年轻的时候教给他们,不能采用强迫的方式。因为一个自由人是不应该被迫进行学习的,被迫进行的学习是不能在心灵上生根的。请不要强迫孩子们学习,要用做游戏的方法,可以在做游戏过程中更好的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天性。让孩子们骑着马到战场上去看看打仗,在安全的地方则让他们靠近前沿。

让年轻人在三十岁时学习辩证法。如果年轻人一开始就辩论,会由于觉得好玩,便到处与人辩论,并且模仿别人互驳,自己也来反驳别人,自已也多次被别人反驳倒,很快陷入了对以前以为正确的一切的强烈怀疑,结果是损坏了自己和整个哲学事业在世人心目中的荣誉。用五年的时间学习辩证法,然后用十五年的时间到洞穴里学习实际工作,经受考验。到五十岁时,那些在实际工作中和知识学习中以优异成绩通过考试的人必须接受最后的考验,要求他们把灵魂的目光转向上方,注视着照亮一切事务的光源。在这样看见了善本身的时候,他们得用它作为原型,管理好国家、公民个人和他们自已。在剩下的岁月里研究哲学。这些人中也不排斥妇女。

他们将要求把所有十岁以上的有公民身份的孩子送到乡下去,改变从父母那里受到的生活方式的影响,用自已制定的习惯和法律影响他们、培养他们成长。这是我们国家制度藉以建立起来,得到繁荣昌盛,并给人们带来最大福利的最便捷的途径。

第八卷

一个安排的非常理想的国家,必须妇女、儿童公有,全部教育公有。不论战时平时,各种事情男的女的一样干。他们的王则必须是被证明文武双全的最优秀的人物。

苏格拉底把现实的恶整体分为四种:荣誉政制、寡头政制、民主政制、僭主政制。

政治制度是从城邦公民的习惯里产生出来的,习惯的倾向决定其他一切的方向。

[if !supportLists]一、[endif]荣誉政治是怎样从贵族政治里产生出来的?

政治制度的变动全部都是由领导阶层的不和引起的。一切有产生的事物必有灭亡。即使好的政治制度要不能永久的存在,也是一定要解体的。一旦城邦发生冲突,铜铁集团和金银集团就会互相反对。

荣誉政制尊崇统治者,完全不让战士阶级从事农业、手工业和商业活动,规定公餐,以及统治者终身从事体育锻炼、竞技和战争。不敢让智慧者执掌国家政权,选择较为单纯而勇敢的人来统治国家。这是一些更适合战争的人,崇尚战略战术,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战争。

他们爱好财富又不被公开允许捞钱,花钱也很吝啬,但很高兴花别人的钱来满足自已的欲望。在这种制度里勇敢起主导作用,有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好胜和爱荣誉。

这些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阿:在好胜这一点上近似格劳孔。

苏:他们是比较自信和比较缺乏文化的,但喜爱文化,喜爱听讲,本人人不长于演讲,对待奴隶是严苛的。对自由人和蔼,对长官恭顺。爱掌权爱荣誉,靠战功和军人素质达到目标,喜爱锻炼身体,喜爱打猎。这种人年轻时未必重视钱财。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爱财,失去了掺和着音乐的理性的最善的保障。

性格产生过程?

父亲是善的,不要荣誉、权力,不爱诉讼,宁愿放弃一些权利。母亲则对父亲多有抱怨,不注意钱财,对她淡薄,缺乏男子气概,仆人也抱怨,街上的人也是看轻安分守已的笨蛋。于是和人交往的过程中,他变成了一个折中和激情之间的态度。

[if !supportLists]二、[endif]寡头政制:

寡头政制是一种根据财产资格的制度。寡头政制是如何从荣誉政制中产生出来的?

私人手里的财产能够破坏荣誉政治。荣誉政治的社会上统治阶级大多数人形成了爱财的风气,他们瞧不起美德。好胜的爱荣誉的人变成了爱钱财的人。他们规定一个寡头政制的标准,凡是财产总数达不到规定标准的人,谁也不得当选。

苏认为表明政治制度的标准是有问题。穷人无论多么优秀也不能当选。这种制度下很可能不能进行战争。它的少数统治者要打仗非武装人们不可。但是他们害怕人们甚于害怕敌人。他们贪财又吝啬,允许一个人出卖自已的全部产业,也允许别人买他的全部产业。最终失去财产的人就像人类中的雄蜂,有些有刺,有些没有刺。那些没有刺的最终老来成为乞丐,那些有次的就成为一些转干坏事的人了。那里有乞丐哪里就隐匿着小偷、扒手、抢劫神庙的盗贼,以及其他为非作歹的坏人。

产生和性格特征?

他的父亲在政治上失败,人财两空。他变得胆小、贪婪、吝啬、节省苦干以敛财。理性和激情折节为奴。理性只计算和研究如何赚更多的钱。激情也只被允许崇尚和赞美财富于富人。他们从好胜型青年转变为贪财型青年。

他们崇尚金钱。寸利必得,从没有注意到自已的文化教育。嗜好花别人的钱,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但是一般来讲,他的较善的要求总能战胜较为不善的要求。他们在城邦里是弱的。因为不肯花钱去争夺名誉,只肯花一小部分钱财做孤家寡人似的战斗。战斗失败了,他们的财产也保住了。

[if !supportLists]三、[endif]平民政治

起源和本性?

统治者的政治地位靠财富得来,不愿意用法律禁止年轻人中出现的挥霍浪费现象。他们借钱给浪荡子,要他们用财产抵押,或收买他们的产业,使他们自已越来越富有,愈来愈有影响和声誉。崇拜财富与朴素节制的生活不能并存。一方面不能节制,一方面又崇拜金钱,铺张浪费。寡头社会鼓励懒散和放荡的结果不断的把一些世家子弟变为无产的贫民。他们负债累累,有的失去了公民资格,与富贵者互相仇恨,希望革命。寡头制国家的习惯是只爱赚钱,对道德不闻不问。

国家容易出现问题,出现党争,党争的结果如果贫民得到胜利,把敌党一些人处死,一些人流放国外,其余的公民都有相等的公民权及做官的机会——官职通常抽签决定。

这样的城邦里人们是自由的,可以随心所欲,这个城邦里会有最为多样的人物性格。整个国家处于无政府状态的花哨的管理形式。不加区别的把一种平等给予一切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平等者。

这种人的起源?

吝啬的寡头政治家会竭力培养一个控制自已的欲望,控制那些必须花钱而不能赚钱的不必要的快乐的儿子。上文所说的那种雄蜂型的人物是受不必要的欲望引导的人物。省俭的寡头型人物则是被不必要的欲望所支配的。

一个年轻人从未见世面的吝啬的环境中培育出来,初次尝到雄蜂的甜头,和粗暴、狡猾之徒为伍,只知千方百计的寻欢作乐,会把适可而止和有秩序的消费说成是“不见世面”是“低贱”。称傲慢为有礼,放纵为自由,奢侈为慷慨,无耻为勇敢。会认为所有的快乐一律平等,应当受到同等的尊重。

平等主义信徒是集合最多习性于一身的最多样的人,正如那种民主制城邦具有多样性复杂性一样。

[if !supportLists]四、[endif]僭主政治

怎样从面糊政治产生出来?

民主政治过分追求自由导致崩溃。不顾一切的过分追求自由的结果导致了极权政治的需要。这种无政府主义的恶风气是父亲使自已像孩子,甚至怕自已的儿子,儿子与父亲平起平坐,既不敬也不怕自已的双亲,似乎这样一来,他才算自由人。外来的依附者也与本国公民平等。

教师害怕学生,迎合学生,学生漠视教师和保育员。年轻人充老资格,分庭抗礼、侃侃而谈,老一辈则顺着年轻人说,态度谦和,像年轻人一样行事,担心被他们认为可恨可怕。

这些公民的灵魂变得非常敏感,只要有人建议约束他们,他们就大发雷霆,到最后真的不要任何人管了,连法律也不放在心上,不管成文的还是不成文的。

极端的自由只能导致极端的奴役。在民主社会里,雄蜂般的人物处于主宰地位。演说办事的都是他们,富人成为雄蜂的供养者。占人口大多数的平民不参加政治生活,没有多少财产,集合起来的力量是最大的。平民经过挑唆反对富人,富人被逼变成寡头,平民推举自已的领袖来反对富人,领袖战胜后则成为一个僭主归来。

产生?

早期对任何人都满面堆笑,逢人问好,不以君主自居,于公于私,有求必应,豁免穷人的债务,分配土地给平民、随从,到处给人以和蔼可亲的形象。但是一旦成为领袖,就会杀死有思想自由,不服从他统治的人。消除对他公开提意见的人。医生清除人的身体上坏的部分而保留好的部分。他则完全相反,所清除的都是最好的,保留的都是坏的。他不断扩充自已的卫队,把卫队作为他绝对可靠的工具。

僭主敢于采取暴力对付他的父亲——人民,他们如果不让步就要打他们。僭主是杀父之徒,是老人凶恶的照料者。

第九卷

僭主式个人是怎样从民主式的人物发展而来的?他的性格?他的生活是快乐还是痛苦?

民主式人物的性格是由节约省俭的父亲从小培养起来的。这种父亲只知道经商赚钱,想要娱乐和风光的那些不必要的欲望他是不准许有的。但是儿子和老于世故的人交往有了很多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傲慢和无法无天,厌恶自已父亲的吝啬的生活方式而采取奢侈的生活方式,但是他自已还可以采取一种折衷的生活方式。

民主式的人物如果有了儿子,他的儿子就会被拉入完全的非法。他的教唆者追求极端的欲望,想方设法的从他的灵魂里扶持一个能起主宰作用的激情,作为懒惰和奢侈欲望的保护者,一个万恶的有刺的雄蜂。

他的生活方式是铺张浪费,纵情酒色,放荡不羁。花完所有的收入后,会去抢劫或骗取,然后夺取父母的财产继续挥霍。这种人是最恶的人,是醒着能干自已睡梦中那些事的人。僭主专政的国家和王政国家一个是最恶的,一个是最善的。

一个被僭主统治的国家是完全受奴役的。他的心灵中最优秀最理性的部分受着奴役,而最恶的部分则扮演着暴君的角色。僭主的心灵里也是最不能做自已想做的事情的。他的心灵永远处在疯狂的欲望驱使下,充满了悔恨和混乱。充满了恐惧、痛苦、忧患、怨恨、悲伤。他在身体上也是这个城邦里唯一不能出国旅行或参加普通公民的自由集会的人,他必须像妇女一样身居禁宫,空自羡慕别人能自由自在的出国观光旅游。他的权利将使他妒忌,不忠实可信,更不正义,更不讲朋友交情,更不敬神明。

最善者和最正义者是最幸福的人,他最有王者气质,最能自制。最恶者和最不正义者是最不幸的人,他又最有暴君气质,不仅对自己实行暴政而且对他的国家实行暴政。

人的基本类型有三种,哲学家或爱智者、爱胜者和爱利者。

对事情做出正确的判断需要经验、知识和推理作为标准。而哲学家是唯一有知识和经验结合在一起的人。推理也是哲学家的工具。

三种快乐之中,灵魂中那个用来学习的部分的快乐是最真实的快乐。而保证身体需要的那一类事物不如保证心灵需要的那一类事物真实和实在。那些没有智慧和美德经验的人,只知道聚在一起寻欢作乐,是不能看到和达到真正的最高一级境界,或为任何实在所满足,或体验到任何可靠的纯粹的快乐。

现在要解决我们一开始提出的问题,即不正义对于一个行为完全不正义却有正义之名的人是有利的。假设有一个人身体里有人、狮子、多头怪兽组成。认为不正义更有利就等于主张,放纵和加强多头怪兽和狮精以及一切狮性,却让人忍饥受渴,直到人变得十分虚弱,以至于那两个可以对人为所欲为,这样对人是有利的。等于说,人不应该企图调解两个精怪之间的纠纷使它们和睦相处,而应该让他们相互吞并残杀而同归于尽。

主张正义有利说的人认为:我们的一切行动言论应该是为了让我们内部的人性能够完全主宰我们个人,管好那个多头怪兽,把狮性变成自已的盟友,一视同仁地照顾好大家的利益,使各个成分之间和睦相处,从而促进它们生长。

放纵经常遭受谴责,是因为它们给了我们内部的多头怪兽以太多的自由。固执和暴躁受到谴责,是因为他们使我们内部狮性或者龙性的力量增加到太高的程度。同样,奢侈和柔弱受到谴责是因为狮性减少到变成了懒散和懦弱。狮性就是激情,受制于暴民般的怪兽野性,为了钱财无法控制兽欲,迫使狮子从小就忍受各种侮辱,结果长大成为了一只猴子而不是狮子。技艺工人受到贱视,是因为他的最善部分天生软弱,不能管控好内部的许多野兽而只能为它们服务。

至于这个理想国或许天上是有的,致力于让想看见他的人看见。

第十卷

虽然苏从小尊重荷马,但是他说不能把对个人的尊敬看得高于真理。

苏假设了三种床,一种是神造的自然的床,一个是木匠造的床,一个是画家画的床。神制造过一个自然之床。画家是模仿者,悲剧诗人也是模仿者。对于任何事物都有三种技术,使用者的技术,制造者的技术和模仿者的技术。制造者对所制造的东西能有正确的信念,使用者拥有知识,而模仿者则是既没有知识也没有正确的意见的。模仿只是一种游戏,不能当真。我们的同一部分对同一事物同时持有两种相反的看法是不允许的。信赖度量和计算的那个部分应该是心灵最善的部分。一个优秀的人物,当他不幸交上了噩运,他是会比别人更容易忍受的住的。我们应该根据理性的指导尽快的治疗伤口。以求消除痛苦。

事实上是我们的不冷静的部分给模仿提供了大量的各式各样的材料。而理智的平静的精神状态几乎是永远不变的,所以是不容易模仿的,模仿出来也不容易看得懂。诗人的模仿本质上是和暴躁多变的性格联系的,因为这容易模仿。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拒绝诗人进入我们的城邦。他容易激励、培育和加强心灵的低贱部分而毁灭理性,就像在一个城邦里把政治权力交给坏人,让他们危害好人一样。模仿的诗人还在每个人的心灵里建立起一个恶的政治制度,通过制造一个远离真实的影像,通过讨好那个不能辨别大和小,把同一事物一会说大一会又说小的无理性部分。诗歌甚至有一种能腐蚀最优秀人物的力量。没有人能想到,替别人设身处地的感受将不可避免地影响我们为自己的感受,在那种场合养肥了的怜悯之情,到了我们自已受苦时就不容易被制服了。在观看戏剧表演和日常谈话中听到滑稽笑话时,你就不会嫌它粗俗反而觉得快乐。我们应该只允许歌颂神明的赞美好人的颂诗进入我们城邦,不能放进史诗和抒情诗进入城邦。

我们的灵魂是不朽不灭的,即使是不正义也不能把灵魂毁灭,不正义对于不正义者也不是致命的,他的死是因为做不正义的事而遭到的惩罚。灵魂不会减少、不会灭亡、不会增加。但是正义本身是最有利于灵魂的。

一个人生前对别人做过的坏事,死后每一件都要受到十倍的报应。生前做好事的灵魂会进入天堂,做坏事的灵魂会进入地狱开始1000年的旅行,旅行结束后可以再次投胎选择自已下一生的命运,抽签决定想拥有什么样的灵魂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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