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汤下留魂

第二章 汤下留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赵二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四周，这里就自己一个人，像身处在一眼望不到边际海洋中，自己全身赤裸着被绑在在床上，自己的下体只盖着一块白布，正好遮挡着自己的隐私部位。赵二想起身观察，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赵二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远方传来了有节奏的铃铛声。这种铃铛声不像之前听到过的一样温和，这个声音有些刺耳。

    铃铛声离赵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赵二闭上了眼睛。神经绷紧，汗毛竖了起来。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蹦蹦蹦的心跳声，心跳急促，有点喘不过来气。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赵二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声音消失了。他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长舒一口气。让心跳降下来。心情平复下来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两个奇怪的生物，一个脸特别长，嘴巴还有点凸出。另一个头上有犄角，眼睛向外凸着，鼻子上还有一个环。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脸，只是跟人长着一样的躯干。好像身后还有尾巴。穿着古代的衣服。牛头模样的人身上挂着一个葫芦。活生生的像牛头马面画像的真人版，难道他们是牛头马面？这究竟是哪里？

    赵二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生物开口说话了。

    "赵二，男，23岁，死于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开始查明正身..."牛头声音很冷，像千年寒冰，寒冷无比。这些话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接戳中了赵二的神经，人类对死亡，多多少少都是有一点恐惧的，更何况这个23岁的大小伙，家里还有年迈父母等着自己养老。人类在乎的事情越多，就对死亡就越恐惧。

    马面拿出《生死簿》，对照着赵二的特征开始做比较。

    "验明正身完毕，确定是赵二本人。"

    "赵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会给你的家人托梦告诉她们的。"牛头一脸严肃，不急不躁的说。

    话音刚落，赵二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

    赵二挣扎道，"你们是谁是人是鬼，我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可能会死啊！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谁派你们来的？"赵二挣扎起来，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任由自己怎么挣扎，自己的四肢就就是不听自己使唤，动弹不得。

    "赵二，你阳寿已尽，不可能在呆在阳间了，这里是地狱。"牛头声音中带着愤怒。话不像是说出来的，倒像是吼出来的。

    见到愤怒的牛头，赵二乖乖闭上了嘴巴。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就记得自己身体里进入了一个火红的小球。然后自己就昏迷了。怎么就死了呢？

    马面马面先把赵二扶着坐了起来，然后拿出了《生死薄》翻开给赵二看。"你自己看吧，这个是不是你。"

    赵二看着《生死簿》，从《生死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自己获得过的荣誉，到自己穿错袜子。一幕一幕，勾起了赵二的回忆。看着看着，赵二哭了。他看到父亲粗糙的手，母亲斑驳的白发。看到了父母在家门口，每天都在盼望着自己回家团聚。

    "爸，妈。儿子不孝，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赵二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亡，准备听牛头马面的话，准备投胎去。牛头见状，解开了赵二身上的束缚咒。

    "来签个字吧，签了后，就可以去投胎了。"马面拿出一份协议。协议的大概内容是，阴间没认错人，确定要投胎的人就是赵二。

    赵二拿起了笔，犹豫了一会，在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二字的最后一笔写完，他的眼神恍惚，没有一点精神。一种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姿态。

    "来喝了这碗孟婆汤，喝完就去投胎吧。"马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碗，牛头把身上的葫芦摘了下来。刚一打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钻进了赵二的鼻孔，清香扑鼻。这就是传说中，孟婆汤的香味。

    牛头开始倒了，马面用碗接着，孟婆汤是一种黄色的液体，液体中还有一闪一闪的亮点，如同昼夜中数以万计的星星，闪闪发光。赵二看着孟婆汤从葫芦嘴，流向碗的过程。仿佛看到了银河。给人一种想投胎的欲望。

    "给，拿稳了。喝了它以后，就会忘记亲朋好友，忘记痛苦，忘记记忆。"

    赵二端着这碗孟婆汤，大叫一声："爸，妈，儿子先走一步。以后你们投胎了，换我照顾你们。"

    赵二闭上了眼睛，准备将这碗汤，一饮而尽。汤刚到嘴边，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一切。

    一颗子弹嗖的一下打中了装有孟婆汤的碗，碗碎了，汤洒了一地。远方传来一个声声音。

    "汤下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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