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麻雀的廉政智慧

文/读雪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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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的楼顶平台经常会有鸟儿们光顾，白头翁，斑鸠，喜鹊，最多的还数麻雀。

麻雀在城市里生存已经越来越不易。附近的村庄逐渐城镇化，农田绿化变成了工业园和开发区，房价继续高涨，一幢幢楼房鳞次栉比。

小时候看到吃虫子的麻雀，如今的饮食结构只好改成了在城市里更易觅到的被人们丢弃的饭食和生活垃圾。遇到雨雪天气，那些自然界的精灵们不知道会不会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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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去年冬季大雪那几天，便开始了用大米、小米给麻雀投食。麻雀是极其胆小的鸟类，即使看到一堆美味，哪怕再饿也不会轻易取食。它们圆圆的小脑袋总是左顾右盼，十分敏锐地观察着四周，一旦有生人走近，便会立即振翅飞离。

观察一段时间后，总会有胆大的麻雀蹑手蹑脚跳跃着靠近，从最外围的食物开始试探。其实那是麻雀中的“侦察兵”，如果没有危险，便会边吃边叽叽喳喳地呼朋唤友了。

我的大米被麻雀们取食，大体也是如此。为了便于消化，我还在平台留了半桶清水，任其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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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发现一个现象，即使投食再多，麻雀们吃饱即刻飞离，不吃独食，不会多吃，也不会霸占。它们偶尔也会相互争斗，那只是为了争取啄食的优先权或位置的优越性，是为了体现在群体中地位的高下或强弱尊卑。哪怕吃了早餐没午饭，也不会为了下顿不用觅食而贪吃太多。

因为它们懂得，贪吃过多，自己会被吃撑致死。为了生存，宁可下顿暂时挨饿，也不会贪一时口腹之快而大吃大喝。要知道，大米吃下后遇水会膨胀，致使麻雀肠胃鼓胀被“撑死”的风险还是有的。所以，自然界的鸟儿们被饿死的多，被撑死的几乎廖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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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想到了我们人类自身。我们大多数人很难有麻雀那样的生存哲学，它小小的脑袋应该是没有多少智慧的，但是在廉洁问题上的处理却比我们人类谨慎、高明的多。我们如果心向外求，便会索取，而心向内修，便能满足。如同麻雀，它们的心思一旦集中在食物上，就会贪吃致险。事实可能是，一开始麻雀们确实是盯着那些城市里来之不易的食物的，心是外求的，但是吃饱之后，本能的警觉立马告诉它不能再吃了。

如果我们人类具备麻雀们对于外部物质本能的警觉，取之有道的话，一切都会光明透亮。

05

动物的行为，有时会让我们人类惭愧。同为这个星球上的生灵，智力低下的动物们却大多能遵循取用有度的自然天道，而我们人类却有点欲壑难填，甚至精神荒芜。

要想象麻雀们那样自然和健康地生存，我们就要在自我观照中谋求精神上的回归，更要在修身养心中到达人生格局的高度。

唯如此，我们方能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茶余饭后，有心情观溶溶院落里麻雀啖食，有志趣赏淡淡轻烟下月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