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田野营共同学习

【PGIS笔记之二】PGIS的兴起

2018-05-20  本文已影响97人  wwwWo
扫描二维码,加入PGIS学习小组

社区制图(Community Mapping)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它为社区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自信和自豪感,Janis Alcorn(2000)认为, 社区制图的魅力在于 “老年人与年轻人分享历史、传承传说和宗教信仰、神圣仪式和认知对保存传统至关重要的区域”。它把 ISK (当地知识、乡土知识或者表述为传统知识)演变成了一种体系,能够提高了对社区自身需求的认识,并使人们能够与社区内部之间、外部、政府等打交道。菲律宾的经验表明,在社区一级针对当地需求开展的实践促进了社区的团结和身份建立(Rambaldi et al., 2002; Zingapan et al., 1999)。

那么,在上文提到的PRA和社区制图的结合之外,我们能否继续放大思维,参与式方法是否可以用于更复杂的制图类型呢? Rambaldi 等(2006)给出了一些例子:

临时地图 (Ephemeral maps):这种最基本的地图制作方法就是直接在地面绘制。信息提供者就地取材,使用土壤、鹅卵石、棍棒和树叶等随处可见、随手可得的原材料就可以以他们自认为的方式呈现他们所理解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这种短暂的地图,也许随风而逝,但产生的知识是可以被参与者所记忆,在需要的时候又可以进行心理重构。

素描地图 (Sketch mapping) :是一种稍微更复杂的方法,它使用大型纸张,绘制时可以用天然材料、或者各种颜色的记号笔或粉笔来标识不同类型的要素,当然,不同类型的要素可能被夸大、精简来体现被重视的程度,同时参与者还可以根据需要或者想法,选择更多类型的辅助材料,来最终完成可视化。因此,最好能在绘制过程中补上图例,以及记录整个绘制过程。但是最麻烦的是,不同的素描地图之间,通常缺乏一致的比例尺以及空间参考(geo-referencing),导致最终地图成果的阐释会非常主观。

比例尺地图 (Scale mapping) :是一种相对非常复杂的方法,它能够生成空间参考。这样即使不同社区成员有不同的意见、立场的时候,也能统一的维护信息。同时,也有助于和社区外部的(比如专家、政府官员)展开讨论。构建比例尺地图,通常需要一张带有地理编码(geo-coded) 和空间参考的底图,然后使用不同的颜色和符号在底图的描摹,把乡土空间知识(indigenous spatial knowledge,ISK)记录下来。

这种底图有时候来源于卫星影像,但很多时候使用航空影像会更好。Mascarenhas (1991)曾经讲了一个很好玩的例子:在尼泊尔有一次,一个农民说,向他显示的航拍照片一定是旧的,因为照片上只有18间房子,而该村最近建造了20栋房屋2座。总之,当地人是能够很好的阅读、解释和讨论这些文件,而地形图(Topography)的阅读需要相对较为复杂的培训。

航空影像在完成几何校正后生成的正射影像图(orthographic),能够提供精确的遥感信息,从而进行大比例尺的社区制图。在这个过程中,土地利用和其他重要特征都可以精确的记录下来,在进行扫描或数字化(Muller et al.,2003)。当前而言,消费级的无人机(比如大疆无人机)、谷歌地球的影像,也可以制作廉价甚至免费的航空影像。

参与式三维建模 (Participatory 3-Dimensional Modelling,P3DM) :这种方法会首先制作一个基于地形的三维模型(制作三维模型也可以由当地人完成,也可以提前基于其他数据来源提前制好),然后使用比如图钉、纱线和涂料等,在模型上继续绘制,来反映乡土空间知识、地表覆盖物(比如植被、河流等)、土方变化(比如来反映地质灾害)。完成描绘后,应当将绘制的信息数字化,以制作不同类型的地图。而模型也可以继续保留在当地社区(Rambaldi & Callosa-Tarr,2002a)。

移动设备 (比如:PDA 、便携GPS,近十年来带有GPS功能的手机普及),作为全球定位系统(GPS)技术终端,已经变得足够便宜和可负担得起。很多NGO和当地社区组织(Indigenous Peoples' organizations, IPO,或者称之为 Conmmunity Based Organizations, CBO)在使用它。这些移动设备可以记录准确的位点信息,然后加载到上述所说的地图上,有时候会被用到诸如划分土地所有权、分配自然资源控制区中。

随着数据获取越来越方便,制图越来越完善,空间分析也被纳入到了PGIS的核心功能中。基于PGIS的空间分析是指,使用与GIS技术相关的功能和数据来探索社区驱动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本地空间参考信息以及非空间数据被整合和分析,以支持讨论和决策过程。空间分析功能允许用户更容易和快速地分析,例如时间和成本的相关关系、分离和邻接性的问题、以及障碍和缓冲区的影响。

综合参与式和制图、空间数据获取、空间分析的结合,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研究范式的形成,——空间信息管理、交流和规划的参与式方法(participatory spatial information management and communication,Rambaldi & Weiner,2004)。

简而言之,PGIS(Participatory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就是参与式学习和行动(Participatory learnning & Action,PLA)方法与地理信息技术和系统(Geographic Information technology & System)的融合实践

PGIS 的实践,旨在通过基于地理空间技术的测量、需求驱动、用户友好和整合应用来实现社区赋权。基于GIS的制图和空间分析成为这一过程的主要渠道。良好的PGIS实践应当被嵌入到可持续的空间决策过程中,具有灵活性,适应不同的社会文化和自然环境,取决于多学科的便利和技能,并基本上以良好的可视化为基础。

PGIS 是多种学科和技术的融合,而且常常依靠“专家”技能与ISK的结合。如果恰当的使用,PGIS 实践可能会对社区赋权、创新和社会变革产生深远影响。更重要的是,通过将获取和使用文化敏感的空间信息控制在产生它们的人手中,PGIS实践可以保护传统知识和智慧免受外部剥削

随着 “为GIS不仅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工具,它的发展和其它的科技一样,都本质是社会的进程”(Sheppard,1995)的观点得到广泛认同。PPGIS (Public Participation GIS,公共参与式地理信息系统)作为一个术语,在1997年夏季,于缅因州奥罗诺的国家地理信息与分析中心(NCGIA)研讨会上正式提出,作为研讨会的名称(Obermeyer,1998)。

2002 年, 在Rutgers 召开的第一次公众参与地理信息系统国际会议上, 专家们为公众参与地理信息科学(PPGI Science)下的定义是(David L. Tulloch,2002):

随后,每年都有PPGIS的年会召开,不同的案例也在涌现,Rambaldi 等(2006)初步总结了PPGIS 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应用的一些差异。此文指出:

在发展中国家中,PGIS 实践成为参与式发展和GIT&S的交汇点。PGIS主要在农村地区实施,依靠外部技术投入,参与的主体主要是传统社会,NGOs,发展科学家和其他倡导者,他们使用GIT&S为​​本土社区赋权。有数百个未记录案例,其中技术中介机构(主要是NGOs)支持 CBO 或 社区居民使用GIT&S来满足其空间规划需求、或在与政府机构打交道时取得一些杠杆作用。

在发达国家中,公众参与(PPGIS)则发展成为参与式规划和GIT&S的交叉点。GIS与许多现代通信技术相结合,克服城市中心区和少数族群社区民众应用GIS 时所面临的技术障碍,促进GIS 的社区运用。以促进当地群体之间的对话和数据使用。PPGIS经常会被用于“环境正义”、“种族歧视”等一系列有关于平等问题的处理中。

有人认为(王晓军,2010),术语 “PGIS” 和 “PPGIS” 之所以仍在平行使用、以及融合社区GIS(Community-integrated GIS)、自下而上GIS (Bottom-up GIS)及反制图 (Counter mapping) 等词存在,说明 PGIS 仍处于发展初期。

总之,随着空间信息技术(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定位系统GPS、遥感RS)的普及,空间数据和图像的价格不再那么高昂,以前由政府机构控制的空间数据逐渐变得更方便,开放式存取(OA)变得可能。计算机硬件和用户友好型软件也越来多样化,互联网、大数据、以及分布式系统的发展,使得PPGIS的实现越来越容易。

空间决策不再应该单单由政府和少量商业巨头所控制。NGOs、社区组织、少数族裔等等传统上被在空间决策之外过程的群体(Fox et al., 2003),是否能够重新“保护其传统知识和智慧”、“实现功能区划的公众参与”呢?

综合文献:

Obermeyer,1998. PPGIS: The Evolution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GIS. Link: http://www.iapad.org/wp-content/uploads/2015/07/the_evolution_of_ppgis.pdf

Tulloch D. Evaluation of PPGIS Projects “What PPGIS Really Needs is …” . Public Participation GIS ( PPGIS ) Conference. Oregon , 2003

Rambald, G. et al., Participatory Spatial Information Management and Communic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EJSDC, 2006.

王晓军, 参与式地理信息系统研究综述.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0(05): 第1138-1144页.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