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世界的放大,模糊了过往的记忆。曾经懵懂,曾经热血,曾经的曾经,一切都已不再鲜明,我遗失了我。
幼时的我,
经历了丧父,过继,生母变小姨,姨夫姨妈变父母的狗血剧情。虽然我本人对这一过程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3岁前的记忆全无,4—6岁的记忆断片儿)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了解到这一事实。但,那也没什么,都过去了,我还是一样长大了。
父亲(养父)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起到了影响我整个人生的作用(曾经我对此并没有深刻的认识)。毋庸置疑,我的父亲,脾气暴躁(很差,动辄打骂,尤其酒后),可是人却非常正直;性格直爽,有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单纯思想。我长大后认为,他和母亲(养母)给了我他们能给予我的所有,虽然可能过程和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确实他们能给予我的一切都给了我并塑造了我,包括性格,脾气,秉性等等。
童年的我,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严厉的父亲,隐忍的母亲,还有经常犯错却不知错在哪儿的我,以及犯错后被打的哭声。更有没有错也挨打的悲哀。(求我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少年的我,
迷茫,低调的叛逆,纠结的青春期,复杂矛盾的思绪,对父亲一贯的畏惧,小心翼翼狗腿的迎合等等。好像在最应该学习,积极向上且阳光普照的时光里,我的主方向却是降低挨骂挨打的频率,并在夹缝中寻求喘息的空间和一点点肆无忌惮地自由。
一度,我热爱文学,喜欢直抒胸臆。曾拿着我写的散文诗给母亲看,请她帮我邮寄投稿。但得到的只有母亲不屑一顾的“你不行”三个字。现在回想起来,我至今遗憾的好像并不是有没有投稿,成功与否,而是为什么确定以及肯定“我不行”。现在有时候想,也许当时很多事情再坚持一下,再多表达一下我个人的强烈意愿,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也不一定。
成年的我,
甘于平淡,心胸豁达,不功利,不好高骛远,这样的词汇可以美化一下我的形象,平衡一下我的心理,但实际掩盖了我不积极,不阳光,萎靡,自卑,不自信等巨大的阴影面积。
我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不喜欢和人深交,比较习惯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是沾沾自喜或是独自舔舐伤口,至少我认为这样很安全。
我也没有对爱情,对婚姻的向往。当同学,亲朋好友都各自组成家庭,添丁进口时,我还宅在自己的世界里且乐不思蜀。小说中的爱情,婚姻大多在现实中不能成活。实际的生活中,我周围的人也没能激起我对家庭生活的向往,看多了鸡毛蒜皮的琐事,反倒觉得一个人轻松自在。(可惜我妈不这么认为)
写到这里,总结一下,我人生的33年是从一个圈跳到另一个圈的过程,画地为牢,囚我在牢中。也许有一天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牢门,也可以打开我的心门,迎接我走出去,也许去到另一个圈里,继续画地为牢,也许释放自我,再无羁绊。
那么,我——去哪了?我就是我,就是父母赋予我的及后天养成的性格,脾气,秉性等等,好的,不好的,认可的,不被认可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