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艾尔莎
［文/原创］阿九的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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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未必真实，虚假的不一定虚假。”
我叫米佳，是一名精神科医生的助手，在这个恢复中心已工作了两年。但那件事情改变了这一切。我听到过最恐怖的一句话来自一个9岁的小女孩，她叫艾尔莎，她说她只画死人的画。
事情是这样的，平时我的工作基本都是后期回访、资料整理、跟随医生记录以及暂时照顾病人。
由于是在恢复中心而不是精神病院，所以工作要简单的多，接受的病人也没有那么麻烦，基本上都没有危险性。他们大多是以抑郁和焦虑为主，有些则是强迫性思维障碍。
有时候他们的经历让人感到同情，但我们对他们不能有过多感情，也不能好奇。这是最后一条规定，也是忠告。
但最近我却对302号房的一个病人产生了好奇，她是新来的，像是混血儿，又像个洋娃娃，这样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会被送到这儿来？
每天的生活依旧按班就部的进行着，我的好奇也藏在心里。后来我发现那个女孩好像喜欢画画，就连其他病人出去晒太阳的时候，她也还在画画。于是出于好奇，我去看了看她。
“你喜欢画画？”她的画挺美的，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悲伤。
“嗯，很喜欢”她并没有看我，继续在画布上继续她的画，在画一家三口。
“这是你家人吗？”我指着画问她。
“不是。”她正在画一个小女孩抱着个布娃娃，顿了顿又吐了句“但曾经是。”
我大概猜到了，应该是被领养的孩子吧，但怎么就被送到恢复中心了呢。
“是他们把你送来这里的？”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受了虐待。
“不是，是警察。”小女孩把布娃娃画的有点夸张，看着怪怪的。
“那他们呢？”我有些心疼女孩。
“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淡，不像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反应。
然后她回头看着我，“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点点头。
她顽皮的眨眨眼睛，笑得很甜，“如果你能看懂我的画，我就告诉你哦。”
果然，她就是个孩子。
“如果你喜欢我看你的画，那我每天都来好不好。”我还蛮喜欢她的。
“可以，那你明天来，我告诉你吧。”
第二天我又去找了她，听她告诉我她为什么来这里。
“我被一家人收养，但他们都被谋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该死。”然后艾尔莎像讲故事一样给我讲个整个过程。
不敢相信她所说的，我打算去找秦医生核对她的病历信息。
“在吗，秦医生？”我敲敲门，发现并没有人回应，旁边的门探出个头来“谁呀，秦医生出去学习了。”
“可是那个行程表上显示他刚接了一个新的病人啊？”
“咦，怎么没有人？”
“我在这里啊”我回答他。
“真奇怪呢。”他摇摇头关上了门。
大概是没注意到我吧，既然秦医生没回来，我自己去查她的资料。
我看到笔录上写到：艾尔莎，九岁，目睹了一家三口被杀，一个人活下来了。脑部受到刺激，暂时性失忆。
我撇撇嘴，“真可怜，不过也奇怪，她怎么没事。”我有些担心她，但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医生不在，他的病人就暂时我来照顾，包括那个女孩，原来她叫艾尔莎。
第二天我又去看她了，她还在画那个一家三口，色调冷淡，布娃娃又有些狰狞了，我还没说话，她便开口问我：“你看懂了嘛？”
我说：“有点悲痛，对吗？”
“对。”她认真的看着我。
“你叫艾尔莎，对吧，我答对了你的问题，一会可以陪我做个游戏吗？”我心里想着让她尽快做咨询，警察那边也想知道真相。
“嗯”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算是同意了。
艾尔莎很听话，很配合咨询，也很快完成了检查。艾尔莎的报告显示她没说谎。警方那边说会尽快为她安排新的福利院。
我也希望她能忘了这个噩梦。
艾尔莎跟我说，她看到一个杀人犯，杀死了全家，但她看不清那人。因为她当时就在厨房柜里。也正因如此躲过一劫。我安慰她别难过，但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没什么好难过的。他们该死。”艾尔莎看着我说。
“为什么？”我问。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收养我吗？他们明明有孩子的，为了虚荣心，为了表现他们善良。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在橱柜里吗？是被他们家孩子关进去的，因为我抢了她的布娃娃。”艾尔莎说的时候，攥紧了她的手。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告诉别人。”艾尔莎小声的跟我说，“我只画死人。”
我有些惊恐，她在说什么啊。
“哈哈，吓到你了。”艾尔莎蹦蹦哒哒的走了，留下原地发呆的我。
之前我就觉得艾尔莎有些奇怪，我记得她还有几幅画。于是我开始去查艾尔莎画里的人。我认为这一切也许不是巧合。
晚上我骗艾尔莎说我朋友也想看看画，拿走了一部分画，我开始打开画框，仔细检查这画，希望能得到一些画中人像的信息。
果然，画的背面有字，我开始上网搜索，结果让我很震惊，也是意料之中，画上那些人不是死于车祸，就是意外。而且艾尔莎画的背面有同一个标志，我也查了那是一家精神病院的标志。
我开始怀疑这个艾尔莎可能有问题。也许她患有精神疾病，也许……是她杀了他们。
此时我有些无能为力，不知道是谁已经回复警方，而那张报告单子，显示艾尔莎没病。我再说出这些话，就显得我像个精神病人了，毕竟一个孩子有些幻想是正常的，况且那时她受了些强烈刺激。
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个艾尔莎有问题，她画过那么多的人，确实都逝世了。
我又去找了警察，但是没人理我。
很快艾尔莎出院的日子到了，我不能让这发生，我又去找她，这次我没看到她，却在她的病房发现了我的画像，艾尔莎画了我？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对不起，米佳小姐。”艾尔莎就在我身后。“真抱歉，我给你讲了那个故事，我逗你玩的。”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很在意她画了我！
“你为什么画我？”我有些愤怒，也有些害怕。
“我觉得……你人很好。”艾尔莎有些委屈。
“我好你还希望我死？”我盯着她，“你不是说你只画死人吗？”
“对不起，米佳小姐，我不想告诉你的。我经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沉默了一下，又说：“比如你。”
我？我好好的。
“米佳小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大家都听不到你说话。”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
但我不相信，我离开了302房间。去医院档案室寻找我的档案，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只剩下那堆患者记录没查了。我走过去打开了其中一本。
我仿佛已经看到上边写着：
“米佳，女，实习生，患有严重抑郁症，于两年前自杀，抢救无效。”
我开始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仿佛一切都是艾尔莎说的那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去找秦医生，没人看到我；难怪我去跟警察说艾尔莎的事情的时候，没人理我。原来，奇怪的一直都不是艾尔莎，而是我。
“嘿，我骗你的。”艾尔莎又是一脸的顽皮的吐吐舌头。
“什么？”我明明已经信了……
我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晰了，艾尔莎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那么我是活着还是不存在了？是我错了吗，还是艾尔莎撒谎了？
我不得而知。
“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人，他们身上仿佛有神秘的力量，让你忍不住靠近他，相信他，跟随他；
但也真的存在另外一种人，他们因为内心的空虚和不够坚定，总是忍不住被别人吸引，跟随别人。
你是哪种？” ――小妖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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