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推理真我个性亲情、友情、爱情

予我为人之颤栗血魂

2019-05-27  本文已影响203人  白雪冬青
予我为人之颤栗血魂

简介——什么是科学伦理?什么是法律?我不知道的太多,在我没犯错之前,教给我好吗?我从哪里来?我能到哪里去?难道我不能被允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可是妈妈告诉过我,可以的啊,可以的啊------

      1

这里是北方塞外的一个小城-樱花市。时值傍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临街的一个房子里,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趴在窗边望着窗外。

路上行人稀少,来去匆匆。一对母女冒雨而行,后面不远处一个人穿着黑色雨衣,衣帽压得很低跟在后面,和她们距离忽远忽近。

风雨中,妈妈问道:“安儿,冷不冷?”小女孩脸色苍白而疲倦,她摇摇头。

“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那时你就能说话了。”妈妈边说边将一块大围巾围在安儿的头上,遮挡住风雨。

在一座房子前妈妈停住,留下安儿走去开门。后面的人赶了上来,在经过的瞬间他瞄了一下安儿。

一阵风掀起了安儿的围巾,闪电中安儿瞥见一张奇怪的脸。那是一张看不到皮肤的溃烂的脸,虽模糊却极显狰狞,能看得出隐在帽子下的一双眼睛正闪过骇人的目光,与安儿的目光相触。

一闪之间那人便转过脸走向一边了。安儿很惊吓却不能出声,她使劲扯了一下妈妈并用手指向那个人,但那个人已经消失在风雨中了。

  2

小男孩跑向一个小房间的门前,急切地敲起来。

“妈妈正在忙,什么事,天成?”模糊地,可以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正在一个小房间里摆弄着什么。

天成张开嘴,啊了一阵,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也不能说话,只能用力地敲着门。

敲了几下,不见妈妈过来,天成便拧开小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天成妈妈一惊,看见天成过来,匆忙把一些东西放进一个壁橱,锁上了。

天成呆了一下,但随即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无法问什么,只好默默地走去了卧室。

        3

距天成住处不远的一座房子里,一个睡在客厅里的女人被雷声惊醒。她向旁边摸索了几下发觉没有人便喊道:“贾明,你去哪了?”同时‘啪’的一声按亮了电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回到:“啊,我在这里,一会就回去了.”接着从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窗外一阵风急雨响,女人喊道: “快点,我害怕。”边说边走到卫生间的门旁,使劲敲打着门上的一块玻璃。

玻璃里面的一张布帘被拉开,现出一个男人的脸:“不要急,很快的。”窗帘又被拉上了。

女人站了一会,又趴在门上听了听,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砰“的一声,女人推开了门闯进卫生间。

她看见贾明趴在水池上,下半身不见了双腿,两个血红的断口处不断地有血渗出来。贾明的手正在匆忙的冲洗一条血淋淋的断腿,断腿上除了渗出的血污还有一层淡蓝色的液体。旁边的一个浴盆里有一截断腿被浸泡在淡蓝色的液体中。

听见声音的贾明转回头,猛然一惊,摔下水池。他慌乱的向女人爬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截断腿。女人一瞬间呆住了。

“啊”女人回过神来,惊叫一声转身就要向外跑。贾明急切间抛开手里的一截断腿,一把扯住了女人的腿。那截湿淋淋的断腿落到了一个外接的插排上,立刻触电燃烧起来。被扯住腿的女人绊倒了但依旧向前爬。贾明被拖出很远,低声道:“不要喊,不要喊,我只是病了,再喊别人会听见的。”

但女人愈发大声喊起来:“救命啊,鬼,来人啊!”

贾明虽然拖着两条半截腿,但力量相当大,他用双手倒换着爬到女人身上又用双手紧紧握住女人的颈部,闷声道:“不要喊不要喊了······”过了一会,女人不动了。

4

天成躺在床上。他的妈妈穿着一件睡衣哄着他入睡。一阵风吹开了妈妈身后的一扇窗子,天成用手指向那里同时摇摇妈妈。

“没关系,”妈妈回头看着被吹开的窗子说道,“你安心地睡吧,天成,妈妈这就去关上窗子。”说着走过去关上窗子。

妈妈回到天成身边,抚摸着天成的头。天成渐渐地闭上眼睛。妈妈叹口气,附在天成的耳边轻轻说道:“天成,可怜的宝贝,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相信妈妈好吗?”天成点点头,仰起脸,无声地笑了。

过了一会,天成睡了。妈妈走进隔壁的一个房间。

雨点拍打着窗扇一阵缓一阵急。一个闪电夹杂着一股劲风突然再次吹开了窗子,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正趴在窗上向内窥视。随着啪啪的几声窗响,紧接着一声震雷,天成被惊醒了。他起来奔开着的窗子走过去。他趴在窗上向外看了看,没有见到什么便关上了窗子。

  5

一个房间里,安儿躺在床上。“睡吧宝贝,”妈妈一边拍着安儿一边轻声地说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雨依旧在下,打得窗玻璃刷刷地响。安儿睁了一下眼,越过妈妈的肩膀她忽然看见窗玻璃上,在窗外贴着一张恐怖的脸。但一晃什么也看不见了。安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仔细的盯着那扇窗子。室内的灯光虽然很柔和,但隔着窗玻璃看,外面很暗,模模糊糊地只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树影摇摇曳曳忽隐忽现。

又一道闪电,安儿看得真切了,真的是那张脸,那张溃烂的看不到皮肤的脸。那个穿着黑雨衣的人,他正在摸索着那扇窗。他推开窗户,他悄悄地爬进来了,已经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了——斑驳的脸部抽动着鲜红的肌肉,更红的是鼻子和嘴唇。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儿,很快,他已经到了妈妈的身后。安儿惊恐地瞪着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她挣扎着,用手指向那个人。街上一辆经过的车的灯光晃进来,那个人一惊,闪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妈妈回过头望去,什么也没有,只看见敞开了的窗户,雨水从那里被风刮进来。

“没关系,”妈妈说道,“窗子被风吹开了,我去关上。”

安儿扯住妈妈不放,并用手指向另一个房间的门——那扇门敞开着。妈妈看见说道:“我会一起关上的。”安儿更紧地扯住妈妈并指着那个方向使劲地摇着头,惊恐地缩向床里。

“好了,不要怕,妈妈不离开你。”妈妈摸了摸安儿的额头说:“感冒了,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她坐下来,安抚着安儿入睡。

过了一会,安儿疲倦地合上了眼睛。朦胧中,她看见妈妈向敞开的窗子走过去。

          6

天成回过身来,看见与隔壁相连的一扇小玻璃窗上透出灯光,便走过去趴在小玻璃窗上向里张望。

天成看见妈妈背对着自己穿着睡衣,坐在一个梳妆台前。梳妆台紧挨着敞开了门的壁橱,上面放着一些小刷子,镜子,和一些盛着不同颜色的液体的器皿。妈妈低着头,用一把小刷子在仔细地刷弄着什么,并不时地沾着一种淡蓝色的液体。

刷了一阵后妈妈抬起头,向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瞥了一眼。这时天成一下从镜子里看见了妈妈的眼睛。妈妈也从镜子里看见了天成。

妈妈猛然转过头。转过来的妈妈现出一张溃烂的脸,那张脸上看不到皮肤,只有鲜红的肌肉鼻子和嘴唇。妈妈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像似面具一样的东西,软软的,很光滑,很白皙——那是一张人的脸皮。

          7

贾明使劲拨弄了女人一阵子,但女人没有醒过来。他看了看已经被烧焦的一条自己的腿,想了想,叹了口气,把女人拖进卫生间,拿出一袋工具,用刀和斧子卸下女人的一条腿。

斧子劈过的瞬间,女人剧烈的颤抖起来。忽然一下女人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腿已经被切断,猛烈惨叫起来。贾明急切之间把刀移向女人身体前部,切入了女人的腹部。

女人愈发剧烈地惨叫起来。贾明用力横着切开女人的腰部,并用斧子砍断了那段躯体。但女人依然没有停止喊叫,用两手拖动着半截身子向前蠕动,后面流出血污的内脏,圆索一样被拖出很远。贾明呆愣了一下后追过去用力切下了女人的头。女人的嘴唇依旧在动但已发不出声音,眼睛眨了两下然后惊恐地大睁着望向贾明。

贾明抱住女人的头,胡乱嘟哝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去找真的贾明吧,去找你的丈夫吧,你们也好团聚了······”但那声音早已被淹没了,能听到的只有窗外的雷声,风声,雨声和室内哗哗的流水声。

              8

安儿醒过来,不知已过了多久,他发现妈妈不在身边。

安儿听见另一间屋子里似乎有响动,她轻轻地起来向那里走过去。透过门缝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雨衣的人的背影。因为摘开了衣帽,从短发上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那个人正在一张柜案上忙着什么。安儿看见柜案上躺着一个人,手脚被缚住,旁边放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工具。躺着的人的腹部被破开了,穿雨衣的人正从里面拿出一件看不清是什么的滴着血的器官,慢慢地放在旁边的一个铁盘里,铁盘里已经放着一些血淋淋的器官了。那人又拿起一把斧子劈剁着柜案上躺着的人的胸骨。震动之下,躺着的人的头部歪向安儿的方向,抽搐着猛然睁开眼睛,虽然那个人嘴部缠着胶带,但安儿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妈妈。妈妈的眼睛也看见了安儿的眼睛。妈妈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

穿雨衣的人感觉到了什么也转过头来,看见了安儿。他没有皮肤的脸部狰狞地抽动着,他的双手满是鲜血。他拿着斧子向安儿走过来。

安儿迅速跑向外面。一辆车的灯光照过来,安儿站在灯光里摆起手臂。车停的同时,安儿被撞了一下,晕倒在车前。

        9

天成起身想要逃开,妈妈喊道:“站住天成,回来,妈妈得了病,很难治的病。但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的。

天成犹豫着站住。妈妈慢慢地靠近,抱住天成说道:“天成,妈妈是最疼你的人。妈妈只是发生了一点病变,但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妈妈刚才在给发生病变的地方消毒。妈妈会尽快治好病还要给你治病呢。等你会说话了,咱们该有多快乐。你是妈妈最亲近的人,你知道妈妈有多难过。妈妈知道你相信妈妈的,是不是?妈妈永远不会做坏事,妈妈向你保证,妈妈只做好人······”

天成抱住了妈妈。

“你不怕妈妈了是吗?”妈妈紧紧地抱住了天成,“你真是妈妈的宝贝。”

妈妈放开天成,把脸皮贴回原处,又使用了一种药液刷了一遍接缝处,很快就愈合了。再化化妆,妈妈又和原来一样了。天成又过来紧紧抱住妈妈。妈妈蹲下身来抚摸着天成的头说道:“妈妈要去一个地方,也许妈妈能在那里治好自己的病。但妈妈带着你不方便,妈妈先找一户人家,把你放在那里等着行吗?”天成点了点头。

“你自己在的时候,你怕不怕啊?”妈妈追问道。

天成使劲地摇了摇头。

“如果妈妈不在身边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妈妈说着,止不住留下了泪水。天成小心地为妈妈一点一点地拭去。

“咱们现在就走。”妈妈说着拿过一把雨伞,拉起天成走向门口。

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站在门口。他扛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袋,不断地有鲜红的血从塑料袋上渗出来。血沾到了那张没有皮肤的脸上,又很快被雨水冲下去。

10

贾明放下血淋淋的头爬回浴室,捞出自己的一条剩下的断腿和女人的一条断腿冲洗干净,再刷好另外一种药液,然后接到自己的身上,缠上绷带。不一会便能站起来了。

他穿好衣服找出一个大塑料袋开始收拾那些被肢解的人体。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有人来叫门。

他迅速装完后把袋子放在门后,又匆匆拖了一下地面然后跑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名警察,“我经过的时候听见你这里有声音,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没有。”贾明的双手还有些湿,他不经意地在身上抹了抹。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警察边问边向房内扫视了一下。

“没有,就我自己一个人。”

“我听见有女人的声音,你妻子呢?”

“啊,她有点事刚出去。”贾明边说边顺着警察的眼光到处望着。突然他们一起看见从卫生间虚掩着的门里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水。

警察下意识地刚要掏枪,贾明已经抢先伸出双手猛地托起警察的双臂并同时掐住了警察的颈部把他紧推向墙面令他无法拔枪。警察拼命挣扎双手乱舞,一只手猛力扣入贾明的左眼。贾明不顾疼痛死死不放。片刻,警察倒下了。

贾明从警察的身上找出一份证件,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名字是‘石峰’。他小心地将石峰的证件放入自己的衣袋,但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放回石峰的制服衣袋,随后把石峰的枪、手机、制服等等都小心保管起来。

        贾明从自己的衣袋中掏出一张写有贾明的证件看了看,然后拿出打火机把它慢慢地点燃。

        贾明把尸体拖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趁着哗哗的流水声一块块肢解,再装入另一个塑料袋。这次他把两个塑料袋都套上了双层,放入一个带有门栓的封闭工作间,插好了门栓。又仔细地拖干了地面。

贾明找出一块大胶贴,走到镜子前,把大胶贴贴到左眼的伤口上。最后,又取出石峰的头颅,浸泡在一个盛有液体的玻璃器皿中。

11

天成和妈妈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室内的灯光照到那个人狰狞的脸上,那里还淌着模糊的血水,骇人至极。但室内的母子都没有特别惊慌,却表现得很平静。

      天成妈妈望着身穿黑色雨衣的人说道:“你不是说好不到这里来的吗?你又做了什么恶事?”

        那个人说到:"嘿嘿,你别管了,先让我进去"

        "滚开,你别想,"天成妈妈说到,"你这个杀人恶魔,除非你像杀别人一样杀了我。"

        天成听见了迅速跑回去拿出一把利斧挡在妈妈身前。

      “嘿嘿,天成,快让爸爸进去,你长得可真快,一眨眼又长了这么多,还挺随你爸爸我,小孩不大,还蛮勇敢”,原来那个人竟是天成的爸爸。

      天成转身望向妈妈。

      妈妈面向天成爸爸,嘶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来干什么?你又做了什么?我不想看见你。天成还没懂事的时候就看见你成为魔鬼,我不想让他看见你才离开你的,可你这么快就找来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又转向天成道:“他不是你爸爸。如果他是个好人妈妈就不会带你离开他了。咱们走,你和妈妈在一起很快乐,咱们不需要他。”说着拉起天成意欲出门。

    “好了,小七,”天成爸爸挡在门口,“你们不要走,我是专为你来的。我为你带来了优良的人体和器官,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变的,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和争夺。你如果用了我带来的器官,就会治愈病变,就再也不用消毒也不会发生病变了。”

        这时,一阵耀眼的闪电划过,喀喇一声,一节树干被雷电击中,落下时砸断了几根电线,断口处露出的金属线闪着阵阵火花。

    几个人的目光都转向那里,门外有一个人突然闪到天成爸爸的身后,室内的灯光映到他苍白的脸上——正是那个趴在窗外向内窥视的男人。他的速度很快,猛然夺过塑料袋便欲扬长而去。

天成爸爸的反应非常迅速,他一伸手从天成手中拿过利斧向那人投去。

    那个人的肩颈部被利斧嵌入仆倒在地。

天成爸爸取回塑料袋,追向正要离去的母子。扑倒的人苏醒过来拔出身上的利斧从后面劈向天成爸爸。天成爸爸的头部被劈中,哼的一声栽倒了。

      听到声音的母子转回身,看到天成爸爸栽倒在地,身边那人正手执利斧再次扬起,无暇思考便迅捷奔回。天成虽小,却不惧怕,跑向前面扬起手臂准备遮挡。小七的速度非常惊人,她瞬间用一只手握住了斧头另一只手抓向那人的面部。那人一侧头,一张面皮被撕下——那是一张贴上去的面皮。

        那人毫不在意,面目狰狞,腾出一只手,挥拳砸向小七的头顶,小七一阵眩晕,也要倒下了。那人一阵用力双手夺过利斧高高扬起。

天成急切中扯过几根长长的被砸断的电线,胡乱团成一团。那团电线虽然外面包有绝缘层,但被雨打湿,另一端还连着电线杆,天成感到一阵颤抖。但他依旧奋力把电线抛向那个人,颤抖中有一些电线缠在了天成的一只手臂上。

        天成用另一只手努力地撕扯着却越扯越紧。

        转瞬间,那个人的斧子猛力劈下,恰好小七眩晕摔倒滚向一边,那人把斧子转向劈入扔过来的一团电线中,瞬间火星四射。那人一阵颤抖扑向电线,斧子被惯力摔出身前。缠在天成手臂上的电线也被点燃并迅速燃向天成。虽然天成手臂上的电线很少并包裹着绝缘层,但天成仍然感到了电击,蜷缩着滚倒在地,忽然看见了落在自己身边的利斧。

      天成全身震颤着拾起利斧剁向自己的腕部,一只小手齐齐断落。

      妈妈惊叫一声,猛然挣扎起身,跑过去扶起溅了一身血水的天成,又迅速撕下一片衣襟包住伤口。

这时天成爸爸也清醒过来,三人一起看着那个人和一团电线烧焦在一起。

“他不是正常的人,”天成爸爸说道,“这样的人很多,既有像我们一样的,也有专门追寻捕杀我们的。你们需要照顾的事情太多,我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才会放心。”

“不,我们不会和你一起胡作非为的。我们会走自己的路做个正常人,”小七搂住天成说道,“我们自己能治好自己的病,我们也能保护好自己。”

“不要天真了,我们没有别的路好走,我们必须学会生存。”天成爸爸说道。

“不,我不会改变,天成也不会改变,”小七拉起天成边走边说道,“答应妈妈,咱们就是死也不做滥杀无辜的魔鬼。”天成点点头。

天成爸爸把住天成的断臂说道;“跟爸爸一起,爸爸去找一只适合你的手给你接上,很快就好的。”

天成慢慢地抽出手臂,随妈妈而去。

“天成,”后面,天成爸爸远远地喊道,“你等着,我会找来一只手为你接上的,到时我去接你。”

        12

      母子二人来到一座亮着灯光的房子前——这附近只有这里亮着灯光。小七踌躇良久,经受着四周的黑暗和无尽的风雨,迟疑着敲响了房门。

一个男人开门出来,他的左眼上贴了一块大胶贴——正是贾明。

      看着满身泥污和血水的母子,贾明心不在焉,不以为意。“什么事?”他问道。

“我们刚刚遭遇了一场特殊事故,我的孩子受了伤,我要去给他找些药,还要治疗一下他的声带,他不能说话,可能很麻烦,你能帮助我照顾他一下吗?”

“啊,这······”贾明犹豫了一下。小七立刻说道:“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同时局促着从身上的几个衣袋中搜出仅有的一些钱币。

“——那好吧。”贾明一把抓过钱,然后领过天成。小七向房里张望了一下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贾明回到,“就我自己一个人.”

“那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回来的,谢谢你”

“没什么。”贾明回道。

小七抚着天成的肩膀说道:“你要听话啊天成,安心等着,妈妈很快就回来的”天成点点头。贾明把天成带进屋,‘砰’的关上了门。

      妈妈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一丝恐惧莫名的袭上头顶,踌躇了一下,她还是转身离去。

        13

        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车冲向安儿,紧急停住。但安儿仍然被车撞到,晕倒在车前。安儿的额头裂开一道血口  ,鲜血喷涌而出。

        司机走下车,跑到安儿跟前。他看了看,安儿一动不动。他把手放到安儿的鼻子下面,沮丧地嘟哝道:"恐怕是不行了"。

      这时又有几辆车开过来停下,但因为雨下得很大 ,没有人下车 ,只是在车里观看,有的也用车灯照向那名下来的司机。

      那个司机先前还犹豫了一阵,然后拿出来手机准备报警。

        这时有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着警装很有派头的人。他冲着那些车喊到:"我是警司,陈汉。大家不要堵在这里 ,都走吧。"

      另外几辆车立刻绕着道,开走了。

      司机手里一直拿着手机,用早已经湿透的衣襟遮护着 ,看着走过来的陈警司 ,眼里充满咨询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陈汉摆摆手道:"该报警报警,正常处理。"忽然他看到安儿的额头已经没有了血水,雨水冲过的地方 ,在车灯的照耀下 ,可以看见伤口正在明显地愈合。他迅速跑过去,用手摸住那条伤口。"等等,"陈汉喊道:"看看再说。"

      正在按着手机号码的司机一愣,停住手,抬起头 ,看到陈汉正在扶起已经苏醒过来的安儿,既惊讶又惊喜,急切道:"这孩子没事啊?这么久也不见她的父母,我还是先把她送去医院吧?"

        这时,安儿已经站起来,行动自如,只是脸上充满迷茫和惊骇,却不出声。

        陈汉道:"看样子没什么事,我办事顺路把她送去医院吧。没什么事,你走吧。"

        司机一顿,简直不敢相信,但随即欢喜地匆忙上车,离去了。

        14

        黑夜的风雨中,洪丽医院亮着灯。医院门口,陈汉对女院长洪丽说道:"那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 ,先走了。"

      "好的,再见。"洪丽目送陈汉离开 ,转身回了医院。

      她走进一间病房。安儿独自坐在一张病床上。

        洪丽把病房的门关严,又拧上了门锁,然后把手伸入白大褂的衣袋中。

        安儿感到有些惊恐,眼睛盯着向她走过来的洪丽。

        洪丽突然掏出一只硕大的注射器,注射器里充进了针剂。锋利的针头对准了安儿。

          安儿想转身跑开 ,但洪丽几步就赶到了安儿身前,猛力地把针头刺入安儿的脖颈,推入了针剂。

        安儿的眼睛由大睁着逐渐迷茫然后晕倒在地。

      洪丽把安儿放到病床上,盖上一张白色的床单。

      洪丽打开病房门,推着病床走向太平间。

        当洪丽从太平间出来,关好门离开后,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打开太平间的门,走了进去。

        洪丽走进一间值班室,对一名医生吩咐道:"魏医生 ,今晚把太平间里的尸体都处理清了"

        "好的。"魏医生答到。

          魏医生送洪丽出来,看着洪丽走远。当他转回身的时候,看见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背影,手拎一个方形的大编织袋 ,走出了医院门口。

          魏医生愣了一下 ,随后摇摇头,回了值班室,关上了门。

          洪丽医院门外,昏暗的灯光照到一个角落,天成爸爸甩掉一个白大褂,拎起编织袋,快步离开。

          天成爸爸来到一座房子前,这里是天成和妈妈一起先前住的地方。

        天成爸爸打开门,走了进去。

        15

      天成妈妈小七顺着灯光找到了一家医院,她看了看牌子,洪丽医院。

        她先在门口转了一圈 ,在一个角落发现一个白大褂。她按着自己比量了一下,有些大,想了想 ,还是把白大褂换到自己身上了。

        她向门里张望了一阵,看看没有什么动静 ,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她悄悄地找到太平间,在门前听了一会没有人便迅速潜入里面。她按亮了电灯然后轻轻地推上了门。

          她依次掀起布单检查着尸体,发现竟有一张病床上面盖着白色的床单,却没有尸体。惊异片刻后,她还是匆忙去其它的床单下继续翻找起来。

        她终于找到一具还有些柔软的小男孩的尸体。她按了按男孩的面部很有弹性,又摸到小男孩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觉得很满意。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塑料袋和一把很锋利的刀子。她把塑料袋摆好,便准备用刀子切小男孩的一只手腕。

突然小男孩抽动了一下,小七停下了手。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使劲晃动了一阵男孩的尸体,但没有什么反应,便迅速切下了那只手。

男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四处扫视着。他看到了拿着一只小手的女人随即转向自己已被切断的手臂,紧接着头一歪又晕了过去。惊得小七立刻抛掉了刀子。

小七赶紧把切下的小手放入塑料袋起身便跑,刚一转身,她又停下了。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男孩,被刀切断的地方正在迅速地向外喷流着鲜血。她又把已经切下来的小手对接回去,然后撕了一片衣襟将断口处紧紧地勒住。小七忙得忘了一切,猛然觉得有些异样,她抬起头 ,看到太平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魏医生正站在她的面前。

          16

      当安儿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床案上。自己的旁边还缚住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体已经被破开但却还在蠕动。安儿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妈妈。

        17

贾明刚刚进屋就听见室内响起电话声而且一直不停,他从一个抽屉内拿出一部手机开始接听,然后稍改了一下腔调回到:“嗯,我是石峰,什么案件?啊,我出了点意外回不去了,明天可以吗?嗯,好的再见。”

      贾明接电话时,天成看见一个房间插着门栓,便拉开门栓走了进去。

    室内还在亮着灯。天成看见门后放着两个挽着口的大塑料袋,便俯下身用一只手按了按,感觉鼓鼓的,软软的,却很有弹性。

      他解开了一个袋口,发现里面还有一层。

      他想把里面的一层也解开,突然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抬起头,看见贾明正站在对面,一只眼睛紧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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