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文章
痴念
吴念真在《这些人,那些事》中讲过这样一个爱情故事:男孩和女孩每星期至少有三四天,搭着同一趟公交车回家。但两人却连一个招呼、一个笑容都未曾交换。一次女孩在车上对同学说“我好喜欢木棉花,觉得它好男人”,男孩听到后半夜攀上木棉树,连花带枝折下一整段,当他把花递到她眼前时,她看着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淡淡地说:“你好神经”。第二天,女孩给他一个信封,里边只贴着一个一块钱的铜板,以及五个阿拉伯数字,同学告诉他:“她叫你打电话给她啦”,第二天他打了,那女孩有点哽咽地说:“你知道吗?……寒假的时候……好几次,我竟然会在上课的时间跑去搭公车……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夏目漱石说:“你不要说我喜欢你,你要说这夏夜的月色真美丽”,当一个女孩告诉你她已经情不自已的时候,没有“这夏夜的月色真美丽”浪漫,但更让人心动。当一个人情不能自已的时候,还能做什么呢?无非是好好爱吧。世界上太多痴情的故事,都让人忘记了最简单的爱情方式。想看到这样的一个爱情故事,整个世界只有你我彼此,从清晨到黄昏,再到黑暗中不相见,当我知道人总归在那,我会感受到你,而遗忘整个世界。故事的结局就是没有任何波折的圆圆满满,这难道不是爱情的本来面貌吗?
都说“郎才女貌”,郎有才,女有貌固然恰当,但也有不少时候是“郎貌女情”,此处的“女情”包括三种:一谓矫情,女人一般不喜欢矫情的女人,但男人有些时候却抵挡笑给你看,哭给你看的女人;二谓痴情,痴情人遇到的不一定都是忘心汉,一个女人不要被男人的痴情打动,但一个男人却可以接受女人的痴情;三谓才情,有才情的女人能真正使男人折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人让人觉得耐看。
许多故事发生在凌晨,一次,凌晨四五点钟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就蹲在墙脚那哭,那可 是冬天呐,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就一直站在路口不知道在等着什么。北京这座城市,一环套着一环,你深陷其中,“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见过那么多次的月亮,有几次是圆的?那几次圆的月亮之下,有几次是团圆的?但生活还在那呢,人还在那呢,“想要入圣,但难以脱俗,因为人可能舍弃一切,却无法舍弃被理解的渴望”,生活总得继续走下去,在“冬天光线过于充足的日子里”可以多几分幻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