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留下的青春（15）
林城和唐非在一起已经四年了，带给彼此的欢乐数不胜数，每每回忆，林城都会笑得出神
林妈自然是知道的，拍了拍进城的肩膀，将检查报告拿出来，对林城说
“小城，去找你的丫头吧。你看，只是肺炎而已”
林城看了看林城，然后紧紧抱住林妈，嘿嘿的笑着
“老妈，等我将你的媳妇带回家。”
凌晨4点。
世界还处在黑蒙蒙的雾气之中。晚上下雨了，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湿湿嗒嗒。
林城在已经搭上开往清川的列车。伴着宿夜未醒的困倦的脸。胃里一阵温热。
车窗上覆盖这一层水珠，有隐约的寒气透过玻璃溢进来。阴阴的，隐约下着小雨。 想看到阳光，快一点天亮吧，想快点见到自己的丫头了。
林城嘴角上扬，开始预备起和唐非双宿双飞的生活。
大风起，树叶飞扬。车窗外树叶散落一地，摇啊摇，飞啊飞。
林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丫头，给你一个惊喜”
清川人民医院
夜里下起了雨。接收一位急性肠炎的病人，作为护士，唐非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医生动动嘴，护士跑断腿”
这话十分贴切的形容了护士的工作，唐非休息了一会儿带着口罩，推着治疗车，穿梭于各个病房。马不停蹄的奔忙。
等唐非安置妥当，雨停了也渐渐天亮了。
窗外泛起了鱼肚白。站在窗边看着阴沉的天空。唐非独自等待。等待病人好转，等待天亮，等待雨停。
病区的老人早已经起床，或者根本没有睡，呆呆的坐在长凳上，看着窗外。
七点四十五分，同事们陆陆续续进入医院。
八点整，又开始忙碌，加药，输液，迎接新病人，查房
等一切忙清，下了班，唐非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脱掉捂的发臭的鞋子。双脚被汗水浸成白色，发出阵阵的臭味，摘下燕尾帽。
头发凌乱的散下来。精心化的妆，此刻已经花的不成样子。
唐非脱下白衣。走出医院，心情复杂，脑海里想着工作的事情，思考着是不是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向夜班人员交接清楚。过几天上级大检查的项目在脑海里不断盘旋。
鞋子踩在路上小水坑的时候，溅起水花。
雾气蒙蒙，仿佛还是要下雨。
“五月的天气是有些闷热，很多老人受不了这样的炎天暑热而病倒，住进医院，正常，说了吧，当什么护士，有你受的”
这时，刚下班的肖鹏辉从唐非身边路过，用一种特别的角度上扬，眼神却无意识温柔一片。
“嘴巴都干裂了。本来就是冬瓜，看这样，我看是南瓜吧……”
唐非这才意识到一上午没有顾得上喝一口水，口红干巴巴的贴在同样干燥的嘴唇上，此刻毫无美感可言。
“喂！你才南瓜，不对，我才不是冬瓜，还要你的矿泉水”
唐非这才反应过来，拿着肖鹏辉刚刚递上来的矿泉水，对着开着车远处的肖鹏辉嚷嚷着。
远处看，就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一般。
林城看到那一幕，像是冰冷的剑刺得他心中一阵的疼痛。
初秋的落日柔和，像成熟的橘子挂满天。带着风。吹过来，迷乱了眼睛。
唐非还没意识到前方，步行回家。和正在扫地的爷爷说“早安”
“丫头，早安”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唐非的身体一抖，一抬头，林城微微笑着，阳光太猛烈的关系，皱出立体的眉眼。
“欧耶，林城太好了，真的特别特别开心，哈哈哈啊”
林城看着一脸幸福表情的唐非，清秀的面孔上终于出现明亮的笑意，唐非原本高高昂起的头，被林城轻轻敲在她额头上的一个弹指轻而易举的压力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林城宠溺的声音。
“傻丫头，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叮咚咚”
门缓缓的打开，肖鹏辉打开门的那一霎那，肖鹏辉凌角分明的双唇孤傲的紧珉着，而他的目光，正静静地停留在林城身上。
“冷面男，这是我男朋友。林城”
唐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幼稚可爱的犹如花丛里的精灵
“切，还以为什么大事罗，无聊”
肖鹏辉低沉魅惑的声音里，冷眉冷眼，璨若星河的黑眸里不带一丝的情绪，肖鹏辉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他默默地迈开脚步，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林城，别理他，他就是无聊。”
唐非把林城带进房间里，房间昏暗一片。林城和唐非乔装成黑夜的姿态，酝酿睡眠。
“丫头，做了一夜的火车好累呀，丫头，你也上了一个晚上的班吧，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唐非“咯咯”笑得一脸幸福，林城抱着唐非睡，在唐非额头轻轻一吻，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十点钟。窗外噪杂，鸟叫，鸡鸣，狗吠，孩童在胡同里嬉戏打闹，邻居坐在石凳子上大声谈天，爷爷在客厅听戏曲，混合一片。不得安静。
林城已经醒来，轻轻离开房间，生怕吵醒了唐非。
林城去了厨房，开始忙活着，忙清后，林城一转身，就看到了肖鹏辉。
林城“啊”了一声做了个向后倒的动作，然后又仰起来，礼貌的说。
“肖医生，你走路时没有声音的吗？！”
肖鹏辉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表情有点儿郁闷定格一分钟最后终于说了句
“冬瓜妹可真懒”
“她不叫冬瓜妹，以后请不要这样叫她”
林城笑笑短短二三言，肖鹏辉明显感觉到林城对他的敌意，他从他身边走过，就像一阵风吹过，然后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起床了，小懒虫”
林城打开窗帘，灯光刺激的唐非睁不开眼睛。
“喂！林城，能不能关上窗帘”
唐非用被子蒙住头。起床气懒懒的跟林城说着。
林城就笑着，坐在床边。拿着吐司，扶起唐非，唐非就懒洋洋的躺在林城的肩膀上。
“没办法了，只能喂丫头吃了”
“嗯，丫头我才三岁”
林城听后哭笑不得，他们俩幸福的笑着，原来两个相爱的人是这般的幸福着。
西沉的太阳，渐渐失去威力。徐徐的微风，吹落大树叶子，飘入波光粼粼的湖。
这样的傍晚最心旷神怡，肖鹏辉忍不住划开手机，想拍下这一瞬的美。
下一秒的视线，却被迎面走来的一对恋人，牢牢吸引。两人有说有笑，给人的感觉柔和而又幸福。
林城挽着怀里的唐非，好像在说些什么调皮话，逗得唐非笑弯了眉。只见林城低头发现唐非的鞋带散开，蹲下身子系好，又轻轻地拍了拍唐非裤角的丁点泥土，方才站起来。
林城的双眸神采奕奕，看着柔情似水的唐非，许是情到深处，在唐非的额头落下一吻。
看到拥吻的两人，肖鹏辉笑了笑。那个女子是自己暗恋已久的女子。
你，注定是我今生倾心驻足的风景，一世不舍的眷恋。
短暂思绪中，林城已经携着唐非，走到肖鹏辉的面前，打着招呼。
"和丫头散步，真巧，能遇到你"
"嗯，真巧"
林城把唐非搂在怀里"格格"的笑着，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福。
"我去逛那边的风景了，不打扰你们俩个了"
肖鹏辉道别之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肖鹏辉是心如止水，已无波澜，还是思绪绵绵，千言万语。
日子就这样过着，虽然肖姨和冷面王不说什么，可是她自己总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尴尬。
“林城，我们找其他地方吧，在这里太不方便了”
“嗯，好。”
几天后，他们找到了新的住处，搬着行李和他们道别着。
“肖姨，我会来看你和肖哥哥的，再见。”
门缓缓的关上，肖姨懂肖鹏辉只是走到肖鹏辉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儿子，有缘的两个人终究还是会走到一起的，走不到的始终不会是你的”
肖鹏辉的目光沉寂下来，他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楼下，林城背着满满的行李拉着自己的丫头，笑着，带着年轻男孩子特有的阳光感，照得人眼睛发亮。
在清川的日子里，是他们这三四年最甜蜜的日子。
林城总是点点头，然后把唐非从沙发上搂到他怀里，说：原来我们家丫头矮我这么多呀！
"喂！林城，从高中就说我矮，你，你去喜欢高的呀，比如唐笑笑，168，跟你多配"
"嗯，可以，好歹笑笑也算是校花，左一个，右一个。"
"你敢，喂！林城"
唐非窝在林城怀里，唐非佯装生气，使劲挠他痒痒，直到林城举手投降求放过。
哼！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把玩着他手掌，唐非内心已被幸福填满。
有生之年遇见唐非，竟花光了林城所有的运气。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们再适合不过了。
唐非每天下班后，唐非就围着围裙给正在玩游戏林城做饭，林城总是斜眼看着姣姣小小的她在厨房忙碌，眼里满是幸福。
也总是做好饭菜，自己不吃饭让林城尝尝，自己却嚷嚷着要减肥，林城会敲着饭碗唱着那个，人是铁，饭是钢，那个一顿不吃饿得慌。
直到唐非咧嘴一笑，林城就递上食物，唐非看着林城，林城狼吞虎咽的吃完，然后林城亲吻，唐非迷恋林城的嘴唇，林城迷恋唐非的眼睛和鼻子。
他们不会越雷池一步，他们约定着要将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他们在说这话时，他们脸上有神圣的表情，当时是真。
吃完饭，他们就散步走着走着，林城就停下来对唐非说
"丫头，林城爱你"
他就搂着唐非，亲吻她的眼睛。
林城一直没有找工作，空有抱负和自以为是的才华，却没有突展的才华，眼看着来清川一个月了，林城做得做多的就是给唐非准备爱心午餐。
有时候会在科室老远看到唐非肖鹏辉有说有笑，他明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长长睫毛一动也不动。
唐非科室动不动就聚会，每次聚会唐非都说。
"林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林城不愿意看肖鹏辉，虽然她知道丫头是爱他的，可是他不愿意去。
唐非渐渐不在征求林城的意见，只是在呼吸留言告诉他，医院有科室晚点回来。
裂痕也是在这出现的。
唐非负责照顾的22患者。病房里，那个肚子大得像孕妇的女人，腰侧挂着一个连着腹腔的袋子。有黄黄的液体，缓缓的流进袋子里。
女人很安静，整日好像睡着了一样。偶尔醒着的日子，便是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忧郁，装满了心事。
憔悴不堪，瘦得像根竹竿的男人，总是汗臭逼人，来去匆匆。
他每次来，就带来一些简单的饮食，女人强撑着，喝一口男人喂的稀饭，对男人努力地笑笑：“好吃。”
男人匆匆离去，女人放下筷子 ，静静躺下， 肩头一耸一耸的。唐非知道，女人在哭。
唐非心疼却无奈催缴费。
男人没来，女人的药就停了。女人压抑的呻吟声一声声搅得人不得安宁，同病房就有人开始声讨起她的老公来。
“不不不 ，不怪他 ， 怪我，身体不争气。”
女人的呻吟声小下去，但脸却曲扭成一团。大家不好再说什么 ，病房里寂静一片。
天亮时 ，女人不见了。
大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谁也不说出来。
“肝腹水那么严重，危在旦夕，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呢”
查房的唐非不忍的叹息， 肖鹏辉推了推眼镜，保持朋友距离拍了拍唐非肩膀安慰道
“冬瓜妹，很多事情都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男人在七天后出现在病房里。他变得惊人，好像这几天他过的是几十年，憔悴得已经没有了人形。
男人一出现，周围的病友就投以鄙夷的目光。男人打开病床旁的柜子，到处乱翻。
唐非这时匆匆忙忙进来了。
“还欠医院几百块钱的医疗费。”
“柜子里的东西呢？”
男人逼问着唐非。柜子里不过是一些没用完的餐巾纸，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这些，女人一走，唐非清理房间时，早扔掉了。
“那瓶粉底液，你还我！我补齐医疗费！”男人说得不容商量。
“可是，以为你们走了，扔了”
“你给我找回来，找回来！”
男人咆哮得惊天动地，眼看就要动手唐非，拿着刀向唐非冲去，病床病人惊慌失措。
"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候过来查房的肖鹏辉看到了这一幕，制止住男子，一把把男子推到在地
“冬瓜妹，没伤着吧？”
肖鹏辉抱着唐非，心脏蓦地飞快跳动，唐非轻轻推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没事，冷面王，谢谢你”
“我媳妇儿她……她不行了……她说怕脸色太难看，想擦点我买给她的那瓶粉底液。”
男人蜷缩着低头，呜呜咽咽地哭了。
“我没本事，媳妇儿嫁给我，没过一天好日子。那是我结婚十多年送给她的唯一礼物……”
男人说不下去，伸手揩着眼泪。
唐非突然留意到了男子的手背，蹲下来，抓住了他的手。
“你的手抽过好多次血？怎么回事？”
“没钱给媳妇儿治病，娃儿又在上高中，我卖过几次血……我又在工地打零工，媳妇儿就是怕我吃不消，才不治了的……”
病房里一片啜泣，唐非的眼泪在简洁的病房中安静的滑落。
“你看看够不够。”
男人的面前堆了一堆红的钞票。男人抬起来站起来，对肖鹏辉鞠了一躬。
把钱一张张整理起来，塞给唐非。“你看够医疗费了不？”
“你欠的医疗费，我会申请医院给你免了。这点钱，是我给你孩子读书的。”
肖鹏辉笑了笑忙摆摆手，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哆嗦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回家吧，你媳妇儿……”
男人再次给大家鞠了躬，抹着眼睛，挤出人群。
“等等……”
唐非从口袋里拿出了林城送她的小包装化妆品，递了过来
“大兄弟，不嫌弃的话，用我的，给妹子好好打扮打扮……”
男子接过来，吸了吸鼻子，转身，飞快地离去。
如雷鸣一般的掌声表示了病人对他们的赞许，唐非看了看肖鹏辉未语先笑，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扑扇着。
肖鹏辉也笑了，和煦动人得仿佛是可以吹醒大地的清风。
“丫头，今天找工作去了。你自己点个外卖吧”
唐非以为他去找工作了，笑了笑自己点着外卖，她不知道的是林城来过，他看到病房里她和肖鹏辉默契一笑那一刻，决然转身。
遇到最难跨越的隔阂，是内心里随时打翻的醋瓶。
林城果然找到了工作，酒吧工作，每次都很晚回来，浑身酒气，躺在唐非的身边，呼呼而睡。
唐非说，他就像一把利器，不出翘可以，一出翘就伤人，说这话的时候，唐非恶狠狠地看着林城，她恨林城的燥，一如爱她的深情，爱的多恨的多。
唐非不喜欢酒气的林城，和林城闹的次数越来越多，林城的爱让唐非窒息，林城像个疯子，要的越来越多，他们一次次吵架，又一次次的拥抱离去。
天快黑了。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在高远的天穹，发出微弱的光。
他不知道唐非根本没睡着，他那天又是半夜一点回来，他回来，唐非闷闷地躺着，他轻手轻脚的开门，拿着睡衣冲凉，唐非翻身，拿他换下来的衬衣，居然闻到了一阵香水味，唐非的心一下子就掉入了冰雕，唐非坐在黑洞洞的屋子里，大脑空白，茫然无神的看着窗边皎洁的月光。
林城从卫生间里出来，摸到床上，可能没摸到唐非，就静静地喊着。
"丫头，丫头"
唐非在黑暗的沙发角落里不吱声，林城又叫
"丫头，你在哪儿？你只能是我林城的"
屋子里林城小声的抽泣了一下，说着就去摸灯绳，当时唐非适应了黑暗，唐非看着林城的身影在移动，唐非跑过去，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他没站住，摔倒在地上，林城以为唐非和她开玩笑，笑着爬起来，打开电灯，看着唐非，不够面站在中间。
唐非泪水顺着楚晶晶白净精致的小脸缓缓的流了下来，她抬起头，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人。
“林城，你不爱我了！”
唐非指着林城的鼻子，林城呆住
"林城，你变了！"
林城想把唐非抱起来，唐非一脚踢过去，自己却摔倒在地上，林城说。
“你质疑我们的爱情！遇见你，再次遇见你，我唐非只爱你林城”
唐非站起来像头母狼一样扑向林城，抓他，咬他，他站着不动，任由唐非发泄，直到最后，唐非终于累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林城心疼的望着唐非，泪水模糊不清。
唐非再醒来，看着林城站在窗边抽烟，烟头在黑暗里闪闪辉硕，唐非就侧在身常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眼睛花花，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根烟燃完一根接着一根。
天渐渐发亮，唐非都看累了，林城还是站在那里，唐非看着面前自己爱的少年，妥协着
“林城，我饿了。好饿了”
“哦，好。”
林城仿佛要转身，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唐非跳下床栏，过去抱住他，惊叫起来，把他拖在床边，心都快要跳不动了。
“林城，我的林城，你怎么了？”
唐非惊慌失措，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播什么号码，唐非亲吻他，摇晃他，林城都不醒。
唐非绝望的嚎啕大哭，以为林城死了，就那么一直一直哭，哭到喉咙都哑了，没有了眼泪。
唐非发现林城慢慢的睁开眼睛，他摸着唐非问
“丫头，你怎么了？饿了吗？”
唐非压着嗓子说，林城，我以为你死了，你要扔下我一个人。
林城疲惫的笑。右手轻抚着唐非的秀发，他看着她柔美的脸颊，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
“丫头，我不该质疑我们的爱，你只爱我林城，不爱肖鹏辉”
“傻瓜林城，我不爱肖鹏辉，只爱你”
唐非嘴角上扬，虽然答案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感到无比欣喜，不由地把林城抱得更紧。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在妈妈待过的地方好好生活，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肖鹏辉，向你证明我不爱他，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而已”
“不用打，我知道丫头只爱我”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你不准喜欢其他女人，我也不准喜欢其他男人”
“哈哈哈，不一定，你的林城还是长的很帅的，缘分这事你说呢”
“什么，你在说一遍”
唐非的九阴白骨爪挠向了林城肋骨两边。
“啊！哈哈哈！”
林城痒得哈哈哈大笑，顺势压在了唐非身上，深情地看着她。
“丫头，我只爱你”
“肯定嘞”
“不爱我，你惨罗”
“嗯？”唐非又伸了伸爪子。
“爱爱爱”
唐非砖进林城的避湾，蛇一样的缠在他身上，林城轻拍唐非的肩，微微一笑，然后深情地吻了下去。他们渐渐又睡过去。
那一次，他们在那个床上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他们没有越雷池一步，他们疲倦到无法承受的地步，林城常常在想，这辈子睡得最安稳的就是那一天。
看着睡梦中的唐非，轻轻的在唐非额头一吻。
“丫头，去香城了，等你，爱你。”
第二天，林城一个人平静的去了机场，做了最早的火车回香城。
披时，唐非香甜的睡在出租屋上，手臂习惯地依偎着，仿佛还在林城的怀里。
信任和空间，是对爱情最好的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