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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成长,再长大(四、偌大宿舍)

2021-10-19  本文已影响0人  优雅自我

这是一所纯女子学校,管理的特别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安全得足以让父母绝对放心!

一切都很新鲜,一切都很快乐。

印象中最有意思的是一年级刚进校园的临时大宿舍。

我的宿舍是综合楼二楼东侧大教室临时改装的宿舍,一共十七组上下铺,靠最东侧内墙一排放了五张床,中间两排合并一起共八张床,靠一进门左侧顺墙放了四张床。

这一下热闹了!

寝室长是吴秉是,她的床位在一进门的位置,这个位置方便她检查所有的床位。

在这个房间,寝室长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官儿了,管着三十四位同学的卫生、睡眠和起床。

秉是,69年出生,在班级年龄算是小的,但偏生就一副大高个儿的模样,皮肤黝黑,大鼻子大眼大嘴巴,估计身高170CM+,别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欺负!

秉是从滁县过来的,听说从小就一直当班长。到了师范,当了我们班纪律委员兼寝室长,那也足够她显示管理上的能力了!

每天晚上9:30必须上床,9:45准时熄灯,只保留厕所灯光,开关由秉掌控。

熄灯后不准再说话,也不准有大的动静,更不准随意走动!

每天的卫生排版和监督,秉那是绝对严格把关的!

到了午夜十二点,那是睡意正浓时。

都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想家的时候”,就在香睡酣甜之际,忽闻有人亮起嗓子,来了一段黄梅戏小唱“女驸马”: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

吐字地道,标准黄梅戏吐字方式,声音清亮,如夜莺般婉转!

稀里糊涂从梦中惊醒的我们,听的都呆了!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谁呀?谁呀?……”

侧耳倾听,原来是睡在我旁边,同在上铺床位的安庆市人丁静同学,我们刚刚任命的学习委员唱出来的。

大家还在讨论,是谁在“夜半歌声”?惊扰了一片秋梦!

“是谁?是谁?”

有人甚至站到我床边,垫着脚好奇的观察“不仅唱的好还依然睡的香”的丁静!

随着大家动静大了,有人就笑开了,丁静刚唱到: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就听见拐角的床上有人接下句: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哇~,照婵娟哪~”

丁静被人这么一接,唱歌的声音嘎然而止。

随后传来丁静翻身的声音和安庆口音的嘀咕声:

“讨厌死~着(桌)”

原来是做梦!

接歌的是假小子赵金梅,体育委员,被秉及时制止了。

一场睡梦中的演唱会就这样结束了!

大家都回到自己床上。

继续睡觉。

继续睡觉?

渐渐的,有人开始磨牙,开始时声音不大,但后来就和拉锯条一样恐怖:

“滋~值,滋~值,滋~值……”

“又是谁呀?”

有人小声问。

“好像是上铺的胡学爱同学。”

有人小声回答。

“喂,珠珠,珠珠,捅一下爱爱!”

下铺的李宁同学喊我,拿东西敲了我床下的板子。

因为爱爱的床铺和我一条直线上。

我就又在睡意朦胧中伸出胳膊,拽了拽爱爱的脚丫丫,没有制止住,仍然“滋~值”,我就使劲掐了她一下。

爱爱明显吓着了!

磨牙声音立即停止!

爱爱翻了一个身,接着睡。

我也接着睡。

很快呼噜声此起彼伏,和交响乐一般!

间或有人放屁,有人打喷嚏,有人打嗝,有人翻身,有人起床小解,最恐怖的是,还有位同学夜游!

她夜里在过道散步,被起夜的同学撞见了。

“喂,琼,你在干啥?”

琼说:“我在等我妈妈!”

那同学听了吓一跳,赶紧牵着她回到了床位。

关键是,第二天早上问她,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三十四人同一个宿舍,注定每一个夜间都是如电影般精彩或惊悚!

5:30起床铃声响起,5:45必须起床整理床铺,6:00上操和跑步,学校绝对军事化管理。

只有一样可以例外,就是同学来了大姨妈的日子,是可以提前请假不用早起锻炼。

早上行动一定迅速,在有效的时间里,起床,叠被,刷牙,洗脸,这个时候水房和卫生间都是最抢手的地方,手慢脚慢就会洗不成脸来不及如厕,有经验的同学起床铃不到就提前起来了,等其他同学拥挤一团的时候,他们已经风淡云轻的上操场去了。

等同学们一起去了操场,寝室长陪同楼长和辅导员一起大检查,每个月都有流动红旗,哪一个宿舍取得了就代表着荣誉!检查不及格的会在宿舍楼管理处的黑板上点名批评,罚扫整个楼道。

例行早操,然后就是集体跑步,往郊区方向两公里,往返一共四公里。

也有申请不参加跑步的,比如有要参加文艺表演的,就是那些特长生,就去舞蹈房苦练芭蕾形体,早上有留校老师带着一起练功。

那些如歌的青春,就这样从这些日常生活️中,以一种坚持和习惯,悄悄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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