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已远去 顾希温霆渊
第一章你终于回来了
病房,四周厚厚的窗帘紧闭,森冷阴暗,门口四五个身着黑衣的壮汉铁柱般立着。
顾希呈一个大字被绑在铁床上,一个中年男人朝她走来。
顾希挣扎着扭过头看见他手上的白色帕子,脸色瞬间惨白,睁大的一双眼里满是惊恐,连瞳仁都在不停地放大。
“走开,走开!”
她拼命扭动身子,踢脚扯手想要挣脱困住她的绳索。
“让温霆渊来见我,让他来见我。我没怀孕,没怀!”
秦特助看着眼前瘦弱不堪却拼命挣扎的顾希,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抱歉,顾小姐,温总吩咐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不要!”
顾希猛摇头,她的脸色越来越煞白,连唇瓣都褪去了血色,眼里盛满了仓惶和哀恸:“秦特助,我求你,求求你,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嗓音发颤又凄厉,听得人心头发悸。
“顾小姐,您别怪我,听命行事。”s1;
秦特助叹了口气,接着他毫不犹豫按住顾希脑袋,将帕子一把捂在她嘴上。
让人害怕的刺鼻气味再次袭向顾希的口鼻,开始麻痹她的大脑神经。
前所未有的绝望涌向顾希,她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慢慢的她浑身瘫软下来,眼前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努力想睁开眼,最终还是陷入黑暗……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下身突然滑进来一个冰凉的东西……
三年后,荣城国际机场。
顾希站在机场出口,一袭黑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随意待在一侧肩头。
没有任何妆容,脸蛋却白里透红,秀挺的鼻梁上,那双朦胧的桃花眼依然迷人,和三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细看才能发现,她眸底藏着化不开的疲惫。
荣城的盛夏一如既往燥热,她的黑发和长裙此时像个吸热器,猛吸着四面八方的灼人热气,层层热气穿透她细腻的毛孔传进四肢百骸,让她越发烦躁和不安。
顾希垂下眼,抬脚走到马路边准备拦车。
突然一个深灰色衬衫的英挺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顾希,你终于回来了。”男人自上方的沉沉声音传来,听得人心头发颤。
温霆渊看着比三年前更性感迷人的顾希,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看来,这个当年视他如命的女人,离开他后,过得很好。
顾希身子猛地僵住,左手拎着的小包掉落在地。
她倏地抬眼望向寒眸似冰的冷厉男人,瞳孔一缩,紧了紧握住拉杆的手。
不过片刻,她又低下头,蹲下把包捡起来,握紧。
顾希望着他节骨分明的手上戴着的订婚戒指,眼里突地酸涩不已,她咬紧牙强撑着不让泪水泛出来。
半响,她撰着拉杆和包的两只手心开始出汗,才从堵塞的喉咙挤出尽量平静的嗓音:“我回不回来和你有什么干系,我们早就不相干了。”
他快要结婚了,而她早就放下对他的痴缠了。
顾希扯了扯嘴角,面露讽刺:“要硬说有关系,也对,我们不是亲戚吗?”
她能靠近他是因为这层关系,不能得到他,也是因为这层关系。
温霆渊脸色更沉,盯着她的眸底蓄起汹涌怒气,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箱子,夹起她往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宾利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顾希被夹在他胸前,不甘心的挣扎,双手用力捶向他,又一口咬向他胸膛,期盼这样能让他松开她。
温霆渊却只是发出一声闷哼,手上的力道收得更紧,脚下的步子加大加急。
很快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将她的拉杆和包扔在后座,把她塞进副驾驶。上了车就驱车离开,动作一气呵成,没给顾希留一丝逃跑的希望。
第二章厮缠
一路疾驰,到了温霆渊的景渊别墅。
温霆渊拖着拼命挣扎的顾希上了三楼卧室,一把将她扔在深灰色的大床上:“顾希,我让你看看,我们相不相干。你敢回来,就不要怕我玩死你。”
手机里现在还留着她和野男人睡在一起的照片,他甚至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看。
只要一想到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后一秒就爬上了别人的床,他就愤怒得想要杀人。
她诀别的短信,一个个足以让他崩溃的字,早就刻进他脑海深处,折磨了他一年又一年。
她现在还说和他不相干,他找了她三年,就等着找到她,把她关起来,狠狠折磨,让她也尝尝身处地狱的滋味。
温霆渊上前拽住顾希的长发,迫得她脸朝向他,盛满怒意和惩戒的吻,就这样狠准的朝顾希重落下去,他擒住她的嘴唇噬咬,深允。
熟悉的柔软和香甜味道让温霆渊暴怒的心情得到些微缓解,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
“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用可能刚碰过未婚妻的手碰她,她觉得脏。
顾希一口狠咬下去,脸上血色褪去,水眸里溢满慌乱,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脚下也猛踢向他。
“装什么清纯,怎么现在有了野男人就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了?”s1;
她的拒绝让温霆渊澎湃的怒意再次被激起,无视她推他那点力道,他翻身压住她。
……
顾希就像砧板上的肉,抵抗不能,被他处处折磨。
许久,顾希全身白瓷的肌肤已经遍布清淤,些许地方甚至有着干涸的血迹。
温霆渊才释放扔开她,从床头拿出烟点燃,一口一口抽着,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忽然,轰隆隆一声雷鸣响彻静谧的卧室,疾风开始猛扫落地窗前的窗帘,屋里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荣城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外面已经暴雨如注。
空气中烟草燃烧的味道混着之前糜乱的浊味,一齐被风刮进顾希鼻腔,刺激着她的鼻息,让她胃里翻滚得难受。
她忍痛爬起来,去柜子拿了件白衬衫,就冲进了卧室内卫。
顾希打开花洒后再也撑不住,她蹲下身,双手抱住自己,任眼里的泪争相涌出来,混着直冲头顶的水流下。
他都要结婚了,怎么还这样对她,一想到他用摸过别人的手来碰她,她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温霆渊靠在床橼,听着哗哗的水声,他烦躁的把烟摁进烟灰缸里,还有半截的烟瞬间成渣,只剩一个皱巴巴的烟头。
她现在就这样反感他,不想和他有半点沾染。
顾希湿着头发出来,去开卧室门,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她握紧门把,转头瞪向他,通红的眼里全是愤然:“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去医院。”
这是她回来的目的,妈妈重病,她不能不管。
温霆渊把玩着手上的钥匙,淡淡道:“你以前不是费劲心思勾引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取悦我,我什么时候满意了,就什么时候带你去医院。”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顾希盯着他,捏紧手,死死忍住不让眼里满溢的水光掉落。
“你只有一个选择,取悦我,不然你休想再踏出这里半步。”他撇过眼,不去看她,捡起地上的衣裤穿上,走上前,掀开门口的她就要离开。
顾希被他掀了一个踉跄,她快步奔到落地窗前,拉开随风飘动的窗帘,站到阳台上。
风带着雨打在顾希身上,宽大的白衬衫瞬间湿透,紧贴住她的肌肤,凉意渗进体内,寒痛刺骨:“你休想,温霆渊,你今天不放我离开,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