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上的断头案（五）
天上的谜题，无人能解的诡计
“进来。”听到敲门声立刻站起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华警官清了清嗓子语调沉稳说。
“头儿，刚才那家伙又来了，他说现在就要把杨婕茹的尸体带走，门外他还请了几个人说要硬闯我们这的停尸房。”一名年轻的警察小心地推开了门，神色慌张地说。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听完年轻警察的话后，华警官立刻从桌上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办公桌的那一刻，他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小声地应了两句，华警官突然像个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坐了下来。
“小张，我不过去了，一会你去和法医那边对接一下，就说是上头的指示，让他们放人。”坐在沙发上郁闷地揉着太阳穴，华警官满脸疲惫地说。
“这个杨森……仗着自己是远洋华贸的执行董事，居然把这尊佛给请出来了……”把头靠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华警官像在自言自语地说。
“你不会没听说过远洋华贸吧，那个公司专门从事远洋国际贸易，现在算起来，在国内应该能挤进上市公司的前五十强。”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华警官进一步解释着。
“难怪那家伙能这么嚣张 ，现在这个社会，还真的是金钱至上啊。”我抬头看了眼华警官，叹了口气说。
“那家伙……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也就是最近两年，远洋华贸从东都集团独立出来后，杨森作为远洋华贸最大的持股股东，并担任公司的执行董事才开始暂露头角的，不过像他这样的性格，我不认为他能经营好一个在实力这么雄厚的上市公司。”华警官说。
“这么说来，你之前和他来往得还蛮密切的。”我说。
“算是吧，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像我们干刑警这行的，和生意人谈的不是很来。”华警官说。
“好了，我要出去看看了，不然只有那帮家伙我担心会镇不住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华警官站起来对我说。
跟在华警官的身后来到了刑侦队的办公楼前，我很意外地发现杨森没有像早上那样表现出趾高气昂的姿态，而是悲痛欲绝地趴在他女儿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着吐露出一位父亲的心声。
不过，当他发现华警官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却在第一时间像是发了疯一般扑到了他的身上。
“华远强，你今天早上说过的……你说过的……两天……两天你就能破掉这个案子，抓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杨森的脸上流满了鼻涕和眼泪，他用力地扯起华警官的衣领，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哀求。
看到眼前那一幕令人有些心酸的场景，我缓缓地叹了口气，重新转过身走进了办公楼。
“方老板，您……您好，杨老板那边说他好像在哪见过您，所以想从我们这里调取您的个人信息，刚才华队叫我过来问下您的意见，看看您方……方不方便把信息告诉杨老板。”正当我坐在大厅前的椅子上消磨时间的时候，一名我从未见过的年轻刑警一路小跑来到我的面前，礼貌地笑着对我说。
“哦，当然没问题了，不过我的询问笔录不要拿给他看，还有，我是目击证人这件事也希望能够替我保密。”我抬头看了眼年轻的刑警，说。
“放心吧方老板，干我们这一行的口风一向很紧，既然您这边没有什么问题，那我就把话带回去给华队了。”得到我的允诺后，年轻刑警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好的，你就照我的原话跟他说好了，对了，你以后叫我方凛或者方哥就行了，我可不像杨森那样，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老板。”看着那名刑警满脸的干净和阳光，我温和地笑着对他说。
“知道了，那么以后我就叫您方哥好了，对了，我叫小陈，全名叫陈有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方哥您多交流交流。”继续和我简单地聊了几句，最后那名负责带话的年轻刑警像是一阵风一样，迅速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眼前那些年轻、忙碌的刑警，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把正义放在胸前的年代……
“这个王八蛋，还真的找来上头让我两天内破掉这个案子！”正当我低头玩着手机打发时间的时候，从远处走过来的华警官，迈着步子甩着手不满地骂了起来。
“两天吗，还真够棘手的，不过像你这样的老刑警，要在两天之内破掉这样一个案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看到华警官那副怨气冲天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着说。
“还说呢，现在那起动车案都把我搅得焦头烂额的了，现在杨森那家伙又找人给我横插一刀，我这个刑侦队长当得还真是有够憋屈的……对了，方老弟，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干？！”抱怨的时候，华警官突然将话题跳转到了我的身上。
“还好吧，最近城区里拾荒的人多了我也捡不到什么垃圾，而且还容易被你们当成嫌疑人，所以我决定转战郊区，过去把剩下的日子混完好了。”已经大致能猜出华警官想要说什么，我立刻晃了晃脑袋说。
“方老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郊区那边的垃圾也不好捡，而且还有些流浪狗会咬你，要不这样吧，我看你对刑侦也有些涉足，而且你也被牵扯进动车那个案子里了，从今天开始我给你发工资，工资肯定会高过你捡垃圾赚到的钱，你去协助我调查动车的那个案子，如果能找到凶手的话，我再去局里给你申请一笔悬赏金。”华警官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
“这……华警官，我刚刚突然想起来，我一亲戚要聘请我去他公司当个总经理，给我开了三万块的月薪，说是让我明天到任，华警官你看……”在华警官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说。
“行了，你也就吹牛的本事厉害些，要是动车案破不了的话，就算你到时候真有三万元的月薪，相信你也没命去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把我一半的工资给你，然后让局里按照协警的工资待遇给你发工资和缴纳社保，你去给我调查动车那个案子，这两天我要集中精力把杨婕茹的案子处理清楚，动车的案子我就暂时交给你全权负责了！”华警官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
“好了，你就不要再考虑了，动车那个案子解决了对你我都有好处，要不这样吧，你加入我们警队我再考虑安排个宿舍给你，然后个人负责你一日三餐的费用，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领到比我高的工资，而且还吃住全包。“看到我还在迟疑，华警官继续加大了筹码。
“这……行倒是行吧，不过你现在还没正式聘用我，这几天我要拿什么去查案，是不是还要自己到网上去搞本假证？”看到华警官一下就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我还是忍不住继续调侃他说。
“嘿嘿，你这家伙，以后在我手底下做事最好少动点歪脑筋，这段时间我会把小陈借给你，小陈就是刚才帮我带话的那个小伙子，年轻人做事是缺少点经验，不过那小子头脑灵得很，带好了以后准是个得力干将。”华警官故作玩笑地推了我一把，然后提出了让陈有帆作为我的助手参与到动车案的侦查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