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pate（17）
摄 2011年春
阿素要结婚了，婚礼定在3月11日
苏海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回来陪阿素走过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穿着白纱的阿素真的很美
苏海用手机随意拍着，想记录下阿素美丽的每一个瞬间
程依锦来的时候，阿素正在试衣间里换婚纱，苏海一愣，有些小紧张
跟程依锦有差不多五六年的时间没见了，时间好像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什么印迹，她还是那么漂亮，有魅力，留着长长的卷发随意的披着，踩着高跟鞋，她走近，拉过苏海说：“苏苏，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苏海透过镜子看到自己，她好像比五六年前是漂亮了一些呢
“姐……”
苏海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听见阿素从试衣间跑出来抱着程依锦兴奋的很。
“你怎么突然回来啦。”
“你的婚礼耶，我当然要回来啦。”
“为了我的婚礼特别回来哒，哇，我真是太感动了，你一个人来的吗？姐夫有回来吗？宝宝们也带回来了吗？”
“没有没有，就我一个人回来了。”
“真是的，干吗不把孩子们带回来看看呀，我都很久没看见他们了。”
“他们要上学啊，哪有很久，前两年不是见过吗？”
“你都说了，前两年，小孩子一年一个变的好不好，再过不久，我要不见他们，他们都要忘了我这个小姨了。”
“怎么会呢？来来来，我看看，一转眼我们家假个子都要结婚了，这婚纱穿在身上真的是漂亮哈。”
“呵呵，那姐，你先在这跟苏苏聊聊，我先去试衣服哈。”
“好。”
“姐姐，现在还在国外吗？”苏海问，
苏海记得以前程依锦说过，她老公只是去那边出差的，并没有说长居在国外的，这些年，其实自从程依锦走后，苏海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
阿素和她之间也鲜少提起程依锦
“嗯，我们在那边定居了，不过估计再过几年会回来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国内，也想让宝宝们喜欢我们自己的国家。”
“嗯，这样挺好的。”
“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
“还不错。”
“听说你现在在做律师啊。”
“嗯。”
“以前不是学的会计专业吗？什么时候改的专业啊。”
“大二就改了。”
“大二啊……做律师很辛苦的，工作还好吗？”
“嗯，挺好的，我师父对我很关照。”
“你完全不用担心她啦，她师父把她当亲妹妹似的培养，她现在可有出息了。”阿素换了一套婚纱，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插话。
“真的吗？那就好，工作上遇到一个好领导真的很重要。”
“嗯，其实我觉得师父更像把我当女儿似的培养。”
“哈哈，陈诚要是知道，要气死。他也才三十几岁好不好。”
“看到你这样，真好。”程依锦说
阿素又进试衣间换衣服了
“工作看起来很好，完全不用担心，生活呢？怎么样？阿素，要结婚了，你呢？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这个啊，到时候吧。”
“这个到时候是什么时候，怎么样，在那边谈恋爱了吗？”
“还没呢？”
“还在喜欢他。”程依锦显的有些小心翼翼。
“挺没出息的。”
“苏苏啊。”程依锦拍了拍她的头。“你让人心疼。”
苏海苦笑了一下，说：“没事啊，我挺好的，真的。”
“他现在也在南京？”
“嗯。”
“他结婚了吗？”
“没。”
“有女朋友？”
苏海摇了摇头，又补了句：“不知道呢？”
“对不起，依锦姐。”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当时，我……”
“好啦，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个干吗？我是真佩服你，也是真心疼你。”
“我没事啦，真的，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放心吧，我会过的很好的。”
“嗯，我相信。”
阿素结婚那天，在化妆室苏海接到顾北川的电话，说是打阿素的电话打不通，想亲自跟她送个祝福，苏海把手机递给还在化妆的阿素。
“哥，谢谢哥，嗯，好下次我去南京肯定找你，我要吃大餐，你下次有空也要记得来宿川玩啊，嗯，好的，我知道，嗯，好那我先化妆了，好的，再见。”
苏海收起手机，坐在一旁
那一天，阿素拿着捧花，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她说：今天，我要把我的捧花给我最好的朋友苏苏，希望把我所有的好运和幸福都可以传递给她，因为我真的很希望她可以幸福，因为我真的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拥有幸福的人。
苏海其实真的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那一天，她落泪了，握着捧花，觉得特别幸福
陈诚知道她收到捧花后，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苏海说：“结什么婚啊，还早着呢？我还是个单身狗，结什么婚啊。”
“什么，你不是跟南京在一起了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八卦。”
“没在一起？他天天跟哈土奇的在门口等着接你下班。”
“那些日子只是刚好有事要一起处理而已。”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稳定下来。”
“我说师父，你怎么跟我爸似的，这么着急。”
“我……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你嘛，你说你一个小女孩的，不应该着急嘛，好，咱也不说结不结婚的事情了，你说这么多年，恋爱也没看你谈一个的，总说以事业事业的，现在这么久了，你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就没合适的。”
“南京不好吗？我见过他几次，我觉得人挺不错的啊，你不要眼光太高了吗？”
“他挺好的，我俩就是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
“这个哪里说的出来。”
“不喜欢？”
“嗯。”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想想哈，我喜欢嗯有思想的，像师父你这种。”
“滚，别想扯开话题，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海看着陈诚，突然就沉默了。
“真的有喜欢的人啊，谁啊，我认识吗？”
“哎，师父，没有没有，你能别八卦了吗？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真的别操心了，工作上已经让你操心了，生活上再让你操心，你不累，我都心疼了。”
“切，瞎扯。昨天让你整理的资料都找到了吗”
“找到了，马上给你。”
有的时候苏海特别佩服陈诚察言观色和转移话题的能力，苏海觉得大概她要学习好久好久才能学会
下午五点半下班，苏海到楼下的时候，南京已经在楼下等了。
苏海上车的时候还被陈诚撞见了，看不出表情
中式餐馆，简单的饭菜
自从上次把饭说开之后，南京还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过来约他吃饭，大多数时候，他会很自觉的，把话题讲到顾北川的身上
苏海在南京面前已经不用再小心翼翼的去打探和了解更多关于顾北川的事情了
顾北川的从前
他的小学、他的初中、他的高中等等
开始的时候，苏海会觉得对南京很抱歉，总有种利用别人的感觉
但南京说：没关系啊，他觉得回忆回忆过去挺好的，而且他喜欢这种感觉
苏海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喜欢的是什么感觉
南京说：喜欢给你讲故事的感觉
苏海低下了头
南京的眼里有光
苏海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是可以让南京喜欢的，但南京大概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他长的好看，性格温柔，阳光，他很绅士，他很理智
可惜，苏海喜欢的是顾北川
“对了，昨天我遇见你同事小舒了，她说我真幸运。”
“呃……”
“说好多人想追你，都没成功，你拒绝人可真绝情。”
“听她胡说，哪有人追我。”
“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的。”
“我真人都在这里，还止不住谣言吗。”
“你说你，对待别人怎么那么直白的。能用这种魄力跟阿川说清楚多好。”
“我……”
“好啦，我就知道，一说到他，你就变成小绵羊了，不过，说真的，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再不抓住机会，也许就真的错过了，这一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了，小苏苏，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说出来比放在心里会好很多。”
“我知道了，谢谢你，南京。”
“小苏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苏海看着南京，一阵惊慌
南京大概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那个晚上，苏海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南京的话
他说：小苏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在害怕什么呢？
究竟在害怕什么？
阿素婚礼结束，苏海回南京的那一天，是顾北川接的站，他们就在公交车上一起看了阿素婚礼的一些视频，有镜头闪过安静的坐在台下的程依锦
顾北川喝了口水突然问苏海：“她现在好吗？”
苏海一愣，说：“嗯，挺好的。”
顾北川说：“也是，能看得出来，她挺幸福的，这样，挺好的。
然后顾北川看着窗外，久久的没有回神
他的口气，他的神情，他的动作就像极了那年的他，一心一意只喜欢程依锦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