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5

这些天人较飘渺，似行云端，不愿着陆。

生老病死爱别离，我终究参不透一个爱。

明明压制，心静仅存微波。

做了区区讲座的人海听众，倏然被头排吸引目光。

在回头撞入眼眸的一瞬，有风吹起涟漪。

眼神漂浮，你在想什么。

而后盼着日子马不停蹄地溜向下次讲座。

每次依然能撞见那平静且波澜不惊的目光。

借着晚餐的契机有了交集。

我登登地跑到你身边，像个快乐的孩子。

我说好久不见，你答昨晚不是见了吗。

我说我没带卡，你说用你的。

我说人够我就不去了，你答你得捋捋是否真够。

在你磁性的声线里，我所有努力构建的疏离分崩离析。

仿佛两个多月没见，就为了这些天的相见。

那种感觉好奇怪呀。熟络，温情，真诚，用心，带着笑，没有暧昧，只有舒服。飘了好久的心直到见到你的一瞬安全落地。

上车，吃饭。

我淡淡地说，你慢慢地听。

有问必答，有话必接。像久违的朋友，却掺杂了一点甜。

带我去东苑。我没去过，你也没去过。你说听闻那里菜很可口。

车子沿着上山的小道向前，桂花氤氲一路。

要是路没有尽头，多好。

进门，你问吃什么。

你看你如此清醒，开车时方向没错，进屋主题没忘。

而我，不知来路，忘记初衷。

你把卡递到我手上，让我先刷，并站在稍远的地方等我。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天荒地老。

瞟一眼看到旁边的陕西小吃，我说老板来一份凉皮。没有。

我看向你，把卡递给你。你仅说四个字，这个季节，带着微微的宠溺。一定是我的错觉。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有蜻蜓掠过水面的欢欣。

我和你并排走呀走呀，从南走到北。

我说我要吃韩国拌饭，你又把卡递到我手上。要了一份肥牛，一碗莲藕排骨汤。再把卡递给你。你说你要一份五花肉拌饭。我开始讶异。此时出乎我意料的你哪有平时好冷龟毛又拒人千里的模样。仿佛，吃我喜欢的东西自然而然。

捡了最前排的桌椅面对面坐下。那该死的紧张又开始作祟。

于是，不停说话。因为，我不说话大概你也不会说话。而你，除了上课，通常寡言。像秋风中一株带刺的植物。

我问你，去不去染头发。你问染发的理由是什么。我开始胡扯，掷地有声地说，因为帅呀，更帅。你冷冰冰地说，我不去，我不需要。其实，我真想告诉你为什么一直想带你去染发。因为，我，心疼。你老婆在干嘛，为什么会允许你满头白发？

我问你是否有难过的时候，难过怎么办。你说冷酷无情地解决问题就好。想问你冷酷无情的时候，心受伤怎么办。但想到你一个情绪丰富的人冷酷无情没人诉说时该多难过，便生生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