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太人性的》笔记——第八章国家之一瞥（3）

474、为国家所惧怕的精神发展。

希腊城邦像任何有组织的政治权力一样，对文化发展采取排斥和怀疑的态度，它强大的本能几乎仅仅表现为使文化瘫痪，使文化受到阻碍。对此你不应该引用伯利克里的颂文，因为它只是关于城邦和希腊文化之间所谓必然关系的一种伟大的乐观主义幻觉。修昔底德让他的夜幕降临雅典前夕，再一次相遇到美丽的晚霞放射光芒，这时候人们可以忘记刚刚过去的不愉快的白天。

475、欧洲人和民族的消灭。

商业和工业、图书流通和书信来往、所有较高级文化的共同性、家园和场地的迅速变换、所有非土地拥有者现在的流浪生活，这些状况必然带来各民族，至少是欧洲各民族的削弱和最终消灭。

这个目标现在有意无意的受到民族仇视所造成的民族隔离的抵制，这种人为的民族主义像人为的天主教曾经有过的情景一样危险，因为它本质上是一种暴力的危机状态和戒严状态。这样的状态是由少数人对多数人实施的，需要狡诈、谎言和暴力来维持自己的威望。

整个犹太人的问题只存在于民族国家的范围内。就这方面而言，他们的精力充沛和更高的智慧，他们在长期的痛苦教训中，一代又一代积累起来的、到了唤起嫉妒和仇恨程度的精神——意志资本，必然在这里到处都失去平衡。民族主义把犹太人作为一切有可能的公开弊病和内在弊病的替罪羊领到屠宰场上去。每个民族、每个人都有令人不快的甚至危险的秉性，要求犹太人成为例外，这是残酷的。这个民族有所有民族中最痛苦的历史，我们在各方面并不是没有过失的，而且正因为他们，我们才有了世界上最高尚的人（耶稣）、最纯粹的智者（斯宾诺莎）、最有影响的书和最有效的道德准则。

此外，在黑暗的中世纪时代等亚洲的云层沉重地笼罩的欧洲上空时（伊斯兰文明入侵），是犹太民族的自由思想家，学者，医生在个人承受着最艰巨压力的情况下，牢牢举着启蒙和精神独立的旗帜，保卫欧洲不受亚洲的侵犯。这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把欧洲的使命和历史变成希腊使命和历史的一种继续。

体会：这段是澄清对尼采的污蔑和攻击的最坚定的证据——他是同情犹太人的，而且还提及犹太人对欧洲文明的贡献。

481、伟大的政治及其损失。

一个民族不是由于战争费用、商业的停滞和交通的堵塞而遭受战争和战备带来的一大损失，也不是由于维持一只常备部队而遭受损失，而是由于年年都有最有才干，最强壮，最勤劳的男子，以非同寻常的数量被人从他原来的工作和职业中抽出去当兵。它不断让一批杰出的人才在“祖国的祭坛”上或者为民族的荣誉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