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正浓以诗之名心情随笔

曾令琪作序之邹学义先生《黄土之音》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

2018-08-01  本文已影响315人  曾令琪西南文学杂志总编
曾令琪、张炳华夫妇,戊戌年六月初三,资州古城

            快讯:

            刚刚收到2018年第42件礼物:

            曾令琪作序之《黄土之音》一书,近日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团结出版社2018年5月第一版)

        深谢邹学义先生!

        再接再厉,多写多发!用文学的理想,打造理想的文学!

《黄土之音》书影

                      文学的根基在于生活

                ――我读邹学义先生的作品

                                  曾令琪

  

  

        当今时代,文学日趋娱乐化、边缘化,文学的处境有些尴尬。作为专业作家,我对此甚是无奈。因此,在得知某个业余作者坚持读书、写作的时候,我总是倍感欣慰。这一次,因为肖笃勇先生之介,得以读到邹学义先生的诗词联,欣赏到他的书法、雕塑,这种感受尤其突出。

        拜读邹先生的作品,感觉有三:

        一、自强不息的精神,成为文艺创作的动力

        邹学义先生字草鸣,1953年生于天府之国的四川省德阳市罗江县的乡村。请看他的人生轨迹:

        从小就喜欢文学、书法、绘画;1971年初中毕业当生产队会计;1974年入伍,到西藏当兵六年多,把当时毛泽东的诗词全部背熟,未当文书可与文书为连队板报、墙报画刊头、画插图、作诗写字,连队文化生活评比每年全营第一;1981年初退伍回乡,为维生计,四处打工,长期以书为友,无师自通,带领徒弟和工友参加过绵阳市、德阳市、南充市、彭州市、成都市的文管所、风景名胜地、寺庙、道观等雕刻、雕塑、古典建筑等工程;2014年对包工做活等现象愤慨,决然回乡种田务农;2015年参加安州诗词学会、安州书法协会;2016年参加绵竹市诗书画学会、汉旺诗书画学会。

        我们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八九。关键不在于有没有不如意之事,而在于面对不如意之事如何正面地应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国著名的巴顿将军曾经说:“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标志,不是看他登到顶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时的反弹力。”

        1980年1月15日,邹先生写了一首小诗《寒梅赋》:“一花居幽谷,飘香何人知。苍天浓云盖,大地寒风嘶。”无疑,这是作者自己处境的折射,也表达出作者自己一定的人生观、价值观。邹先生身处社会的最基层,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因为不屈服于命运,所以才会起而改变自己的命运。在这个较为漫长的奋斗过程当中,自强不息的精神就自然而然地化为他力求上进的内驱力。这种内驱力,就是不断鞭策他自己在文艺之路上勉力前行的动力。

        二、坚持不懈的写作,作品表现强大的内心

        《周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业余写作中,邹先生都是一个自强不息的大写的人。

        读书,邹先生勤奋好学;当兵,他忠于职守;打工,他兢兢业业;做农民,他任劳任怨。对自己喜欢的诗词书画,邹先生更是几乎倾尽了业余的全部心血。虽然还没有到贾岛那种“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程度,但苦在其中,乐也在其中,这是可以肯定的。

        邹先生出身农家,退伍之后,又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1980年3月1日的小诗《扁担歌》,给我们透露出这样的信息:“扁担两头翘,务农是属命。离队脱战甲,又到旧家境。”但是,从部队回到农村,他并没有丢掉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一枰江山,风月无边。留得残弈,后人凭鉴。”(《棋盘赋》,1981年3月30日)面对新的生活(同时也是旧时的农村生活),荡漾于邹先生心中的是一种乐观、豪迈的精神,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

        这种精神和态度,在1980年6月27日的七言诗《追寻》中,表现得更为明显:“花含不落墨常新,彩笔挥去洗俗人。但得亚子敢教我,神州艺坛出俊群。”作者那种笔耕不辍、洗涤凡心的意志,那种敢于超群、力求上进的痴心,让人由衷佩服。

        《聊斋志异·阿宝》篇曰:“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邹先生就是这样,业余的时间“咬定青山”,心无旁骛。他既坚持了文艺创作,也强大了他自己的内心,写出了一些直面生活的佳作。

曾令琪,2018年7月28日,湖北恩施,清江画廊

       

        三、各种门类的交叉,诗歌内容丰富而多彩

        因为生活阅历的丰富,邹先生作品的内容也就包罗万象。艺术类的书法、雕塑暂且不说;仅仅韵语(诗词等),就几乎反映了邹先生的全部生活。

        初入军营,他有《初临西藏多德连队晚睡》(1975年7月2日):“床前明月光,窗外风沙狂。铺被静心睡,深夜到家乡。”观看战马,他有《观战马有感》(1977年5月7日):“一日千里驹,奔驰何日休。淋漓战功就,报国安神州。”对诗友的问候,他报之以诗:“节日逢端午,谢君之祝福。花甲六十几,人生暮年途。与友常相往,生活乐天符。余生路途陡,面对信心足。”(《回云兄诗》,2014年5月31日)教育子女,他有《劝儿篇》(2014年11月6日)。就是夏天听见蝉吟,他也有作,《蝉》(丙申年夏):“冀薄霏雾绕,身小露霪淋。微立深枝里,淹没电母吟。”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诗歌是诗人生活的反映,是诗人美学理想的阐释,是诗人真挚情感的宣泄,当然也是诗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最直接的表现。在邹先生的笔下,书法的感悟,可以用诗的语言来表达(《书法悟》);国家的反腐倡廉,他表示坚决地拥护(《反贪》);日常的农事生活,他也声情并茂地予以描述(《打蒜苔》)。一次做客,他感受到的是宾客尽欢的热情(《作客尹哥处》);一个短信,他传递的是朋友之间的温暖(《敬回石荣贵诗友》);一次家庭谈心(《劝儿篇》)、一次清明祭祖(《田氏清明会》),他抒写的都是一种语重心长、传递的是一种浓浓的情谊。

        特别应该强调的是,因为作者喜欢书法、雕塑等艺术,这些元素让邹先生的作品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孔夫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 远之事君,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在邹先生的作品中,表现得非常充分。

        说一句题外话,在阅读邹先生作品的时候,我本人就请教过他诗中“打蒜苔”是怎么一回事。邹先生不厌其烦地给我解释、说明,让我增加了见识。

        不过,客观而言,邹先生的诗词,早年军旅中的作品,比较流于形式化、口号化,打上了那个特殊时代的烙印;退伍后的作品,渐渐地扩大了题材,增加了一些理性化的思考;进入新世纪以后的作品,则比以前更加地成熟了。如果作者能在诗词联的平仄、格律、韵律上再进一步学习、揣摩,并借鉴大家、名家的作品,那么我相信,他必定会更上一层楼,由“技”而进乎“道”,写出更多、更好的佳作、力作。

        2018年1月10日,星期三,夜,于西都览星楼

        (曾令琪,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社科院特约研究员,《人民文学》奖、《中华文学》奖得主。现为四川文学艺术院院长,大型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主编,国家一级作家,贾平凹先生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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