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真是很随)
是深夜。
导航将我们引向陌生的地方,旧屋,路灯,无尽的荒凉,仿佛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房屋透着森森的冷意,与此截然相反的是,车厢里是融融的人气,细细的呼吸交织在车厢上空,夹杂着电台人声。
铁皮外壳就这样在同一条马路上隔绝出全然不同的两个单元,内外的巨大反差不经让我联想,如果此时是独自一人的我在这样充满未知的路上,那么我一定吓破了胆,产生如此情绪的我不禁仰头向后紧紧的贴住座椅,以此获取安全感。
童年时期,楼下的草地里的矮小灌丛还是杂七杂八自由生长的,那时,长得稍高的和稍低的两丛奇妙的组合成了一个天然的"凉棚",碰上雨水温柔的时候,枝叶勉强抵挡得住,辟开一方干燥的草地,那时候的我不愿意向近在咫尺的楼梯间跑去,反而奇怪的愿意屈膝在这样一块小小的地方,那个隔绝雨丝的空间里,现在想来,当时那样一里一外的,竟也像当下的两个世界,不约而同地给我带来无法解释的安全感。
这点安全感实在说不清楚,它来得匆忙,就像同样猝不及防的孤独感。
人是最容易孤独的动物。时刻,位置,天气的随机排列常给人带来倏然而至的孤独感。
客居他乡的人应该最经常能接收到,在冬季里,无论外套多厚围巾多紧,孤独感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入侵,不管周围林立的高楼多拥挤,耀眼的灯火多璀璨,它们都无法让你汲取到温暖,周遭好像只是一团巨大的失重的空气。
回想起我刚上高一的时候,举目唯新。军训的第一天,大家累倒,睡在上铺的我却越睡越清醒,半夜悄悄坐直上身,在不知是谁的闹钟指针声里,枯坐了一晚,我被身体上的不适应所击败,被吞噬着我的夜色和包围着我的巨大空落感所击败。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不是孤独。
不知道在写什么...
无论如何,在同一轮明月下,世界晚安。
Ä
昨晚一直写到十二点半,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文字怎样给文字安排一个自然流畅的过度,无法,只好zzzzzzzz
现在起来,还是不知道如何去处置它们,也好,就这样,这也是一种心路历程。
至于我混乱的思绪,想描述清楚就只能借用挪威的森林里的一段直子的话:
"最近我老是这样哩!每当想要表达些什么,脑里就尽浮现出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来。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就是正好相反。然后呢,越想把它纠正过来,脑袋里就越是混乱,越是牛头不对马嘴。这么一来,反而忘了自己最初的意思了。仿佛自己的身体分裂成两个,彼此追着跑!正中央有根粗大无比的柱子,就绕着它打转、追逐。最适当的字眼总是被第二个我揣在怀里,第一个我是绝对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