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记忆随笔散文万物生灵

童年往事

2017-05-12  本文已影响0人  祝方婷
我的童年我作主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上边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曾经,罗大佑的一曲《童年》感动过无数人,每次听到这熟悉的旋律,便不知不觉又将我又带回到那段难忘的时光里,而心底早已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快乐的,纯真的,还带着一点不自由的委屈、一点朦胧的梦幻……放学后结伴走在空荡的街道,边叽叽咕咕地说着小女生的心事;热天里,拎着一个大轮胎当泳圈到河里去游泳;你一分我一分凑够几角钱去街角那个酱坊买些好吃的食物;更多的,是星期天坐在马路边那个租书摊上,对着小人书一坐就是半天……当然,也有不快乐的时候,爱哭的我,成了众多小男生们欺负的对象,但是若干年后,当遇到那个小时候欺负我最多的男生时,长大了的他,却有了歉疚的笑容,而所有的不平便在这一笑间烟消云散了。

久远的童年,直到今天依然如此清淅地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只要愿意回想,任何时候它都存在。在这一点上,上天是公平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至于童年是欢乐还是忧伤,那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存在才是真实的,等年老了回忆,这一段是没有空白的留痕,无论怎样渡过,都是一丝温暖、一份美丽。

现在的孩子,虽然物质生活比过去好不知多少倍,但是精神生活却远没有我们那时候丰富。他们大多是独生子女,平时上学还好,一到放假,除了上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兴趣班”来打发时间,只能电视电脑为伴。他们的玩具不少,却不能让他们提起太大兴趣,因为一个人的游戏总是太寂寞孤单。

晚饭时,对儿子说起我小时候养鸡的事来。几只刚出生的小鸡带回家,交给我和弟弟,我们就开始训练它们,先从喂食开始:将米粒放在手心里,刚开始它们自然很害怕,不敢吃,但时间一长,总有一个最胆大的上来快快地啄一下,跑开,看看没事,就又来啄一下,几次下来,它自然吃得欢了。别的小鸡一看,全都拥上来抢着吃了;再就是用手去摸它们,手一伸,小鸡们就往下一蹲,让我们摸个够,一边歪着头对着我们咕咕地小声叫着,好象在说:“好舒服!好舒服!”。我们还按特征给它们起了名字:小黑、小白黄、老秃、小小蓬等等,其中最喜欢的是那只叫小黑的母鸡,在那时我们的眼里,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母鸡了!它有着乌黑发亮的羽毛,圆圆可爱的眼睛,和气温顺的性格,它每天都下一个蛋,有时能下两只!只要我们一放学,远远见到我们,不管它在哪里,总是远远地向我们飞奔而来……我和弟弟稚气地发誓:一定要将它养到自然老死,绝对不充许将它杀掉吃。但是,在那时的经济条件下,过年过节时一只肥肥的老母鸡怎么可能留下呢?终于在它快十岁的一个冬至的前一天,被爸爸妈妈悄悄杀了。我和弟弟难过得大哭,好长时间都不理睬他们……

儿子仰着头,一脸羡慕地听我绘声绘色描述完,他坚定地表示:“妈妈,等放假了我也要养小鸡!”

养小鸡只不过是童年的一小段趣事,很多的快乐与新奇,都淹没在茫茫记忆之海中,一点一点地,被时间的海浪冲刷。

当看到成绩单上老师的好评,心里是得意和骄傲的;当与其他几名女同学偷偷跑去县城剧团的后台演“七仙女与董永”,即使只能用两把扫帚当成王母娘娘身后的背景,心里也是兴奋和满足的;当自己的单人像被挂在县城唯一的照相馆墙上供人欣赏,心里是快乐而自豪的,那时的我,小学三年级,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害羞的甜美微笑。如今,儿子也同样有着一双同样漂亮的大眼睛,只不过,他的笑容是热烈而灿烂的,而看他,内心的满足更甚于从前,因为属于他的童年相册,不再是那张在黑白相片上用彩笔添加齿白红唇的“彩照”,而是自然的色彩斑斓、亮丽丰盈。

只是这两张简单的相片,中间却已隔了三十多年的光阴。三十年前的太阳和月亮应该和现在没有什么不一样吧,它们高高挂在天上,静静地观赏一个又一个童年的故事,永不疲倦。

相较青年、中年、老年,童年最珍贵的是它的纯真,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尤其在这物欲横流的世间,所有人或物多多少少沾上些世俗的味道,而唯有童年,它百毒不侵,天真的笑脸、稚气的语言、纯洁的心灵,它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最初的纯朴与自然,而这些会深藏在每个人的心中,深藏在最深最软的角落,在夜深人静之时,它悄悄释放出一丝光亮,抚慰白日里劳累疲惫的心。

童年永远不会老,它深印在老照片中,深印在我们脑海里,陪伴我们走过人生一程又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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