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针治月经不调(崩漏)
其实治病这件事,是常常有局限性的。
治人和修电脑不是一个层级的事情。
治病如果要类比,更像是一台电脑修理另一台电脑……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医难自医。
另一方面,关注医治、疗愈、养生的人,若非正经科班执业,大多都是本身比一般人更病弱的人。
正如谁活得好好的会那么深入去研究探索心理学?大多都是些自身心理有些毛病的人。
这么说并非嘲讽。恰恰相反,我是佩服的。比如某心理学大号的主创,外人谁知ta也是一个常年在精神科开药吃的脆弱小孩呢?却偏偏用一支笔辐射几百万受众,温度与力度,理性与趣味,不知渡了多少人。
在下坠中,从心底生出不断奋力向上攀援的张力,这是人类之所以为人的闪光。
说回我自己,其实也不时就变得病恹恹的,那是自小而来的出厂设置,哪怕而今已竭力跳脱,也终有难以避免的身心皆废之时。命不可违,唯有认命,却要像慕容引刀笔下的小狗刀刀所言,「积极地认命」。
家乡长住两月,不仅心神低迷,且月经不走,已两周有余。眼见从「漏」到「崩」,却手都抬不动,终日陷在床上,不分晨昏。树挪死,人挪活,终于回京,感觉有了一点行动的基本电量,就开始扎针了。
思路如下:
下病上治取百会
厥阴通二阴(劳宫、大陵、太冲)
下焦少阴主(少府、少海)
任脉是「经度」(列缺)
带脉是「纬度」(外关、足临泣)
(注:不是每次都要扎全,其实取穴应当灵活一些)
并额外加一针隐白,这个不是黄帝内针的范畴。
隐白是早几年听来的。前任在北中医的一个朋友说,隐白是治抑郁奇穴,他于心理宕机时曾试之,怎么扎都扎不进,终于扎进去时,一身大汗,然后人瞬间就“出来”了。
所以现在自己也给它扎上。
当日即明显减量,三日褪色,四日完全止住。
回京不到五天,又开始说话了,可以专注写字了。
身心算是都救回来了。
后来查阅,发现隐白单独出来恰恰对症月经不调,妇科出血症。
身心之疾,从来都是相互关联、相互牵制的。
有时,医固难自医,却不能因此就放弃自医。
以前常常说,先自医而后医人,正如不自渡又如何渡人,不自爱又如何爱人。
但有时,喜欢别人确实比喜欢自己更容易,接纳别人比接纳自己更容易。
有些道理是术层面的,有些道理是道层面的。
还需灵活对待。
人活着,不是一句话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