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他亲眼目睹了
一朵白鸟飞成一团乌云的过程
那时的羽毛还没学会装扮，素颜出门
经一季风霜，褪不去过时的衬衣
纽扣是成列的泪滴，面对着的
是空洞的脚印，深浅不匀
纵泼墨，也填不满流失的背影

我也目睹了
一颗向日葵长成枯藤的过程
那时的脸庞呈圆形，笑容灿烂
瓜子的外壳尚未坚硬，但粒粒饱满
一夜之间，茎脉瘦成道道裂痕
布满视野所及，透亮的露珠呢
不会在傍晚探访，也不会在清晨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