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的夜晚

不知度过了一个年，人们的心里上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我能够感觉到媳妇的变化，好像变得平稳了一些，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有了更好的应对之策。

前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外面要吃火锅，只是在那天要下班前给媳妇打了个电话，算是报个备。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只说是知道了，也没问什么时候回来，嘱咐不要喝酒之类的话。这样给我的自由空间就多了，而心里也莫名地有些失落，难道她这样就放开了对我的教管。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高兴地喝朋友一块喝了点酒。因为也是正常上班的时间，所以我们四个人也没有多喝，每个人就是二两多一点的量，肚子是吃的很饱了，聊天也比较尽兴。这是这些天来很畅快的一次吃饭。

吃饭送几个朋友坐车回去，我则和另一个朋友走了起来，一方面是消化消化肚里的食物，一方面是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夜晚天气还是挺凉的，但不冷，人走着别有一番滋味。当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候后，浑身很舒服，那个朋友感慨地说，看来我们平时走的还是少了些。

外面的建筑物都黑乎乎的，行人很少。虽然是晚上刚过十一点，但作为一个大城市不应该这么冷清的。除了现在是冬天外，还有疫情的原因。人们都躲在家里享受生活，饭馆之类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我走的很快，两只胳膊都甩了起来。偶尔碰见了一两个人，都用带些警惕的目光相互看看。这么晚还出来，是要干什么去？

我的心里有些悲凉，即使是在现在，人也应该多一些，小摊小贩也能给这有些冷的夜带来一丝温暖。也许是因为还在过年的时间内，他们自由的个体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估计要过了正月十五了。我们早就开始了和平常上班一样的节奏，年的味道是越来越淡了。也是没有多余的钱去营造过年的氛围，不愿去做无聊的交往。

回到家，跟媳妇和儿子打了个招呼，他们已经洗漱完准备要睡觉了。媳妇只是问了句回来了，我嗯了一声，然后就互相道了晚安。

时间有点晚，我匆忙去冲个澡，脑袋里还在想着要写些什么。等冲完澡出来，浑身轻松了，脑袋却有点沉，一点也不想再费脑子去写什么。可白天让琐碎的事情消耗着精力，也没有享受看书的痛快，现在就踏踏实实地看会书，瞌睡了就睡吧。

现在的床对于我们三个人有点小了，总觉得伸展不开。于是我一般是睡到小卧室去，还可以自在地看书。可现在这么早就与媳妇分床而睡，大概不太好吧。但有儿子在，也只好委屈委屈了。

当一个人呆在房子的时候，外面宁静而又漆黑，心里曾有的宏大梦想一下子消失了。其实你也干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看看这度过的十年，除了周围盖得楼房越来越多，你还是这个样子。

但一个人还能做出什么伟业呢，本就一个平凡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结了婚，二十八岁买了房，二十九岁有了孩子，三十岁买了车。日子平淡地过着，背负着房贷车贷一往无前，转眼已经三十三岁了。

往后的几十年就这样过了下去，仔细想想，感觉真是漫长又可怕的事情。可每一天都在真实地过着，在睁开眼睛的每分每秒，你就是你自己世界的主角。

这么多的人都是自己的主角，然后都不可避免地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地老去，同一批人同一个时代的人，这么想来也不会太孤单。何况还有很多创造神话的精神支柱支撑着人去努力奋斗。

社交媒体的发达和方便，让很多遥不可及的人和事感觉就在身边，触手可及。但那根深蒂固的隔阂还是无处不在，同处在一个城市，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就是我住的房子，在夏天向阳的大卧室比阴面的小卧室热的多，在最热的半个多天里，大卧室几乎不能长时间停留。而小卧室的窗户一开，凉风吹进来，那是别有洞天的滋味。

我躺在床上看着书，就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因为故事情节写的紧凑，我的脑子越发地清晰了起来，虽然知道夜已经很深了，人也困了。

坚持到最后，还是看完了，心里舒畅的同时，又暗自叮嘱自己下次不能再这么熬夜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