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

一.

“报！现城墙之上只衍将军一人，还有几个残兵，不足为惧！”前方士兵兴奋的挥舞着手里的捷报，止不住的兴奋，远远的朝谢朝奔来。

谢朝听到后勾了勾嘴角，骑在马上抬头远远的望着城墙之上模糊了面容的衍，不枉他布阵攻城多日。

谢朝打马奔到城墙下，超上面喊道：“衍将军莫要负隅顽抗，只要你降伏于我，我便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让你继续身披铠甲，做那战场的先锋！”说着打着马绕了几圈，望着衍因多日未曾歇息而憔悴的面容，“衍将军此等人才，何不另择主而从之？”

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领，凭着一半兵力，竟抵抗他十日有余，比他预期的要久得多。

衍蹙眉，望着身后寥寥几人，想着还未撤离的数百百姓，“我若归降，那我城中百姓....”

他明知谢朝所踏之地，无百姓能够生还。

谢朝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哈哈一笑“谢某自然好生......”

话还未说完，旁边楞头的将士便抢言道：“我们将军自有我们将军的法子！”

谢朝猛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子，楞头将士无辜的望着谢朝，还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打。

衍看着城下俩人，明白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衍某就算是战死，也要守住这座城！”

二．

衍就算在厉害，也无法抵挡如此多的军马。

意料之中，衍败了。

如一只断翅的鹰，于城墙之上跌落而下，溅起一地飞沙。

谢朝放下了手里的弓箭，望着跌落的衍，可惜的叹了口气，手一挥，“上！”

身后士气大震，前方攻城车一路挺进，直捣敌方城门。

意料之外，城门撞不开。

城墙上空无一人，敌军将士早已战死，为何还是无法撞开城门？

谢朝抿了抿嘴，下马而行，挥开了周围的将士，透过门缝窥探。

眼中一片漆黑，好似被什么堵住了。

谢朝皱了皱眉头，衍竟然死了还想着给城里人留下退路。

他又一挥手，示意攻城兵从墙头攀爬而上。

“将军，快看城头！”身后忽然传来惊呼。

谢朝听到斜上方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城墙之上越来越多的人相挟而上，他们竟跪了下来。

谢朝本以为他们想让自己放过他们，蹙眉不语。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风声挟裹着风沙卷卷而过。

“求将军将衍将军的尸首还与我们，我们要将他安葬！之后我们所有人任凭将军处置！”

一人高声呼道，风席卷着声音传遍整个军队。

“将军...”身边的将士犹豫的喊着谢朝。

谢朝沉默不语，漆黑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忽的一青年跳下城头，摔伤了也未曾停顿，一瘸一拐的走向衍的尸体，也不怕，抱起他的尸身：“将军，你护我城数载，我们护你最后的体面。”

说完便将衍的尸体捆绑在放下来的绳子上，让上面的人拉上去。

其中并未有人阻拦。

青年却并未跟着绳子爬上去，而是抽出短刀，自刎而亡。

见惯了生死的谢朝竟慌乱的退了数步。

“你们....”

谢朝来不及说完，越来越多的人自尽而亡，像一只只飞鸟跌落城头。

夕阳余晖映照，在展示它落日前最后的光芒。

这一天是谢朝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百姓自尽而亡。

三．

谢朝望着墙内的小土堆，上面匆忙设了一块碑。

谢朝后退，命人拾得城外百姓尸首，全部安葬于城中。

从此谢朝征战，再也未伤城中百姓一人。

（无依据，架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