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20
2019-01-20 本文已影响0人
瓒昕
午夜两点眼睛合不上,于是从简易折叠床上爬起,逼仄的屋子撞到了另个睡折叠床的,看了我一眼,我跟他点点头致个歉,打开了房门。临终病房幽暗的走廊,这时很安静,两侧的病房传来浅浅的呼噜声,也有呻吟声,厕所的窗户能看到月光,淡淡的。下午这走廊刚刚抬走一个生命,这段日子看到好多扶着进躺着出的,也许此时他们正和我擦肩,管它呢,墙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在飘忽。
那游艇飘啊飘,喇叭里播着肃穆,载着满船人的悲哀。我戴上白手套,打开一大早从殡仪馆骨灰盒移好的袋子。船尾的海风很大,蹲在那,一点一点地,小心地,把白骨装入可降解的白色坛子里。坛子慢慢入水,碧波中晃啊晃,海还是那样蓝,深邃的耀眼,白坛子越飘越远,会沉入海底吧。此生最爱我和我最爱的那个人,自由了。
单子写着疑似MT。“嗯…百分之多少?” 我问,“60吧” B超专家淡淡地说。歪歪扭扭的从B超室出来,你要不要脸?这时你有资格手术吗?更老的一个专家建议每半年复查,好慈祥也好智慧的样子,用科学的大脑武装自己,于是信了他。三年过去了,查了六次,继续这样吧。也许有天定时炸弹会响,但不会粉身碎骨,怕啥。也不是神仙,怎么会没有压力,于是选择了读书,拾起来心理学的研究生课程,拿到了证书。而另一个人选择了跑步,从气喘吁吁的3公里跑成了42公里的全马。
多做让心里觉得温暖的事,
别为别人的评价活着,
把你的爱多付出一些,
学会勇敢,好奇心多一点,挑战自己,
幽默一点,嬉皮一点,
少扯淡,别装逼,
好好陪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