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评|贾平凹《丑石》

文/休讷

－浅析《丑石》里“奶奶”口中的“不一般”三个字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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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飘渺，万物皆有度，月盈则亏，物极必反。世间万物举非完美无瑕，其好与不好皆在伯乐相马，有无赏识丑美的伯乐罢了。

受村子所有人嫌弃的丑石，墙与台阶尚且无法垒成，可这样的“不一般”的一块石头却独受天文学家的赏识。

它竟是从天上而来，我们的先祖也曾仰望过它，它就这样甘于默默忍受讥讽，不屈于误解和寂寞的精神以及那非同一般的丑一直以来就以一份独一无二卧在没有伯乐的村子里。

一、千篇一律的模样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村子里的丑石和众石一样，终归都是一块躺在路上的一块石头。

皮囊各有不一，有些会因岁月的洗涤而留下残痕棱角，有些也会受时光的打磨而变得光滑亮丽，有些还会得到路人的识趣而发挥它独有的功能，然而，不容否认的是它们都只是一块石头，事物的本质无法改变，更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四季的更迭而变质。

变化无常的只是那一副皮囊而已。奶奶口中的“不一般”正是这般的丑石模样即便和其他石头千篇一律，但却怎样都无法得到村民的认可，不论是奶奶、伯父或者石匠都有他们讨厌的理由。这样也的确是千篇一律的丑石和其他丑石不一般之处。

二、独具一格的美丑

“它丑的不能再丑了。”是村民对丑石的印象，也是它本身的模样。然而，大家都不能“慧眼识英雄”，这样丑的不能再丑的不一般是一块不得见的石头，是一块备受天文学家喜爱的石头，也是一块具有独具一格的审美的石头。

它不和其他顽石一般，能够做墙做台阶，也不能雕刻、捶布，它不一般的是这样的容貌常常遭到世俗的讥讽，遇到村民的嫌弃。

它牛似的模样黑黝黝地卧在我家门前，碍眼碍事；它身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凹，可以积水；它被天文学家发现，然后小心翼翼地运走；我们都惊讶、好奇，这样的独具一格的模样，竟有不一般的审美视角，那就是以丑为美的那份自然之理。奶奶嘴上的“不一般”大概就是体现在这样独具一格的以丑为美之上吧！

三、别树一帜的精神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身份高洁的丑石生在村子里几百年，蒙受村民的歪曲误解，尝受自然的寂寞孤独。一直没有能够实真的伯乐到来，它就默默地甘于被人搁置，淡然于世间，不问不解。

得知丑石的魅力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愚蠢，以及当初一切言行举止的可耻。脸倏的一下就红透了，赧然而至。

这份高洁不正是那一种深沉而伟大的生存精神，那一层纯而洁净的精神面貌吗？

一般的石头，有着奉献垒墙雕刻的精神，可以将自己的美袒露在众人眼中，极尽其用，拥有自己的价值，也能够为自己的价值而骄傲。

但丑石不一般的体现就在于它不同于一般顽石的奉献精神，可以服务于村民房屋，它有的是默默无闻，安于寂静的淡然精神，不张扬，不傲然，仅仅是怀着那颗甘于寂寞的心，毫无怨言地生存在一个小村庄里。

奶奶口里的“不一般”想必就在于这份淡然于世的精神独树一帜。

伯乐相马的典故是妇孺皆知的，而纵横思考可知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也都有其固有的价值，美丑与否均在于它本身的特点，不一般也都是相对而言的均衡。

贾平凹借丑石这一意象，把生活中这一被埋藏的独特美进行凸显，也对这种甘于寂寞，不争不宠的精神赋予赞美。奶奶口中的“不一般”三个字把丑石这一中心形象体现得淋漓尽致，以小见大，通过自然界的一块石头来体现事态中的这一份高洁的精神。

宠辱不惊，只身独守自己的价值，默默等待伯乐的赏识，平淡地生活在飘渺宇宙，看淡世界的权贵利益，做到居庙堂之高也不故作孤傲，处江湖之远也不妄自菲薄。

时时刻刻以一颗平静之心来面向社会，面向身边的一切事物。诚然，丑石的那份甘于寂寞，不屈于误解的精神是当代人们面向芜杂的灯红酒绿最应该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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