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贪恋窗外好风景
许久未曾动笔,也许久封存,有时间记忆的一切像酒,愈经岁月乘练愈是馥郁浓香。这个我们,似乎早已经渐行渐远渐无书了。
我们看着天上的云都是聚了又散,早已不知几度春秋。好多熟悉的味道再不胜当年,尽管那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神话,有“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的千难万险,也有封神英雄天下事的千秋大业,如今再也不是妖魔群舞的乱象,倒有了“神无神骨,妖有妖道”的琉璃世界,让我们看到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一成不变,这到底是成功的一步路。
小时候觉得窗外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奇妙,不过是贪恋窗外好风景罢了。随着时间流逝,我记得住的味道愈发深刻起来了,有些地方还夹杂着些许记不住的味道,只要一经类似的故事来回勾兑,我便再无遮拦地和笔而歌。
对于我自己而言,我深刻且发自肺腑地觉得,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不过不是很喜欢外面的吃食,我喜欢的是奶奶做的味道,像千层饼,油卷酥,羹等等。这些是自然之物,也是饱腹之物,自然要学着如何调制味道,要是一直让味蕾处于麻木状态,那还真尝不出好东西了。
我觉得,物华天宝最佳不过于大自然的馈赠。恐怕只有野果子才是嘴巴的良配,无可置喙,比如萢(就可以分为栽秧萢,牛奶萢,桑树萢,刺萢),我最最喜欢的还是牛奶萢,圆滚滚,胖乎乎,肉球球的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才肯作罢。有个朋友问我,你有多久没吃过萢了?我笑着答道,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这次因为疫情原因,待家里已经好几个月了,除了采采茶,听听歌,我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头茶”(即第一遍茶叶)将尽的时候,跑到山上去摘萢了,其实这些名字我都分不清。
犹记得小时候随着父亲一起上山放牛,他将牛散放,而我则在一片长满萢的荒地里坐着吃,好像他不仅仅是放牛,也是在放我一样。牛儿在吃草,四周青草绿油油的,煞是鲜美,它也不跟我抢吃的,它吃它的草,管它呢,我自己管饱,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
三五个伙伴约着一起去摘刺萢,也顾不得荆棘地乱闯,有时被刺缠住了脚,挣不脱也甩不掉,急得不行。几个男孩子就用一根明晃晃的大棍子来救我,这在我看来是最活泼的玩意。
自从上学后,便再无如此乐趣,倒也不是不喜欢,也并非想不起来,只是不愿去想罢了。因为牵扯太多琐事,怕剪不断理还乱,这倒并非我的本意。
当然,值得记住的还有野葡萄和八月果。这个倒是比较好吃的一种果子,野葡萄,个子要比自家中的小许多,颜色也是鲜艳,看着就很有食欲。不过总是要漫山遍野地跑,若是赶上下雨,都可以跑到石屋里去躲雨,这样使我有点疑心会不会蹿出一条蛇啊,让我想想都有些后怕,不过从没遇到倒也是幸运了。
至于八月果的话,在我们这叫八月嵌,其实非得等到九月果实才成熟呢!果皮是棕色的,果肉软糯糯的,还有黑色的籽贯穿始终,因此每次吃都似在挑籽,而非吃果肉,这倒是很独特,感觉淡淡的涩味,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许多小伙伴都没吃过,这个大都生长在深山里,每次随着奶奶去六角冲,都能大饱口福。这个就显得十分稀罕了,奶奶总是留给我,看着我兴高采烈地抱着吃,偶然用手抠一星半点塞到奶奶嘴里,她也会高兴。
当然还有许多忘了名字的果实也不错,酸酸甜甜的,也许要成为记忆了,毕竟时光的流逝我抓不住,只能如此逗留在有你的时光。
如此看来,窗外风景独好,无怪我的痴恋了。
风儿在仔细地倾听,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看着手中用桐树叶编制的萢笼,很简单,两片宽大的桐树叶子,用旧竹枝缠住一合即可。
我拿着满满一萢笼的野果,它看着比草莓更红更艳,却是许多人年少的开心果,哪怕手被刺戳了一下,依旧乐此不疲。一回家爷爷看到了,问我哪弄的,当心别人打了农药。我虽不曾怀疑,但还是放下,其实那是一块荒地,不会有人闲得慌!
但这却让我有几分怀疑,毕竟在这个农药颇多的地方还是小心为妙。这不过是环境在变化,我没想到的是,人心也在变。但凡一切不变,还是最初的荒芜,这样的自然才自然呢,我总有些苛求。
忽然之间,一寸土都已经随着时间变得陌生,但只要回来了就能找到路,只是我怕找不到曾经的人,一起说着大梦想,一起说着“苟富贵,无相忘”的人,终究奔波在时代的大流中,或许某天再见,还有些痕迹,只是模糊了双眼,哽咽了声音,再不动听了!
情多年少,唯有如许年轻的文字,用心镌刻,才不负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