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十五 壮士归兮
【战地日记】十五 壮士归兮
英雄东征兮黑水寒，长空亮剑兮驱夷番。
战马裹尸兮饮清川，壮士归来兮何时还。
1953/6/19 阴 安东
6月9日，今天是周一，下午14:20，我们华东军区空军司令部来空联司见学的一行17人，由曾幼成带队，来到四道沟指挥所。由于朝鲜战争快要结束了，聂司令员打电话给谢斌副参谋长，让他尽快安排司令部作战，情报，通信等部门的参谋人员来空联司学习锻炼。他们的到来，让我们都非常高兴，因为都是老熟人，所以他们一进指挥所，连水都没有给他们端一杯，坐下来就和我们一起参加作战值班了。
我们空联司现在可是兵强马壮，非常热闹。前个星期，华北军区空军司令部的707人，也到我们空联司来见学，并且分批参加作战值班，可见我们这个“安东空军学院”是威名远扬了。
6月13日,11:23.雷达预警中心报告：水原，金浦机场共起飞8批204架飞机，左翼编队航向500，高度9000；右翼编队航向010，高度11000.
情报站陈站长：敌机分两个方向，左翼编队沿着西海岸的Free way（高速通道），进逼我铁山和沙里院地区；右翼编队目标应该是南市地区。
聂司令员问华北军区空军司令员段苏权：老段，今天又是一个大机群作战，你来指挥好吗。
段司令员：命令空4师10团，2批12架，铁山方向；12团16架，宣川方向。起飞。
空4师10团在邹炎团长率领下，12架战鹰腾空而起，直扑云霄；12团张积慧副团长率领下，16架战鹰，呼啸着飞向蓝天。
吴肃参谋长：410，航向310，高度12000，保持队形，注意搜索。412，航向260，高度9000。
11:43, 敌左翼编队分成3各批次陆续向铁山方向推进，我10团战机也分2个梯队向铁山方向搜索前进。
指挥所陈所长：410，右前方15公里处，F-86F12架，注意搜索。
11:49，我机率先发现敌机：邹团长命令：扔副油箱，准备战斗。1中队向左侧包抄，2中队打对头，3中队掩护。
双发接触，陷入混战，敌机被我击落1架，击伤1架。其余迅速四散向海上逃逸。
敌右翼编队在我12团打击下，也放弃对平壤外围目标的轰炸，逃了回去。
由于我空军在清川江一线设立严密的防卫，敌机难以突破米格走廊。于是敌人采取也在清川江建立拦阻网，企图在清川江一线拦住我米格机南下，为其战斗轰炸机轰炸我一线地面部队纵深目标提供保障。。为此我志愿军空军展开打击敌F-86机群，撕开拦阻网，南下清川江，坚决打击敌战斗轰炸机群。
6月19日，14:20, 无线监听台报告：敌机已经从金浦机场起飞，12架，向金城方向飞行。
14:31，雷达预警中心报告：F-86F 40架，分3批次，航向570，高度9000，距离110公里。F-86F30战斗轰炸机36架，航向550，高度6000，距离110公里。F-84战斗轰炸机80架。F-4U战斗轰炸机18架距离90公里。
情报站陈站长：根据情报显示，1，美空军第51战斗机大队最近全部换装为F-86F；2，美空军第8战术侦察机中队进驻水原机场，每次都会伴随其轰炸机编队对我实施电子侦察和电子干扰；3，美空军第48战斗轰炸机大队已换装F-86F30；4，近期美空军从国内以及欧洲调来一批有飞行经验的飞行员，补充各飞行大队；5，美海军福吉谷号航母和英皇家海军胜利号航母，组成第77特遣舰队，在朝鲜东海沿岸活动，由于东海岸坡度平缓，其航母只能在距离海岸120-150公里外执行任务，所以其舰载航空兵在我目标上空的滞空时间较短。建议一旦发现其F-4U战斗轰炸机进入我腹地，立即断其退路，对其实施包围歼灭。
聂司令员：近期苏空军开始逐步撤离一线机场，为此现在我们必须树立独立作战的意识，一、二线机场各飞行部队要密切协同，互相掩护，绝不能让敌人越过清川江一步。
14:36，雷达预警中心：敌第一梯队距我80公里。
聂司令员：命令空4师10团起飞16架，12团起飞16架，空17师起飞12架。
我各机场战鹰分批起飞，直上蓝天。
吴参谋长：410，航向310，高度10000. 412，航向300，高度9000. 479，航向290，高度11000.注意搜索。
14:45，10团16架战机，在南市上空与敌遭遇，团长邹炎命令：扔副油箱，立即升高。
我机群爬至12000米高空，乘敌在调整队形之际，我1、2、3中队立即俯冲下来，紧紧咬住敌机，瞬间，敌我混战，互相厮杀，你来我往，龙腾虎跃。我击落敌机2架，敌机四散遁之。
12团在混战中击落敌机1架。
17师乘机穿插到清川江以南寻猎敌轰炸集群，击落敌F-84 1架。
聂司令员打电话给各参战部队：今天各参战飞行部队打的好，我们对付美国鬼子，就是要有气势，有胆魄，你怕他，他就气势汹汹，你揍他，他就怂了。我们一定要发扬敢打必胜的决心。美国飞机十分嚣张，他狠，我们要比他更狠。他张牙舞爪，我们就来个舞棍弄棒；总之，对付美国鬼子，就是要狠，要打的他长记性，让他们记住，我们中国人是不好惹的，现在的中国人是不好惹的......
1953/7/12 多云 安东
7月，朝鲜的气候进入雨季，常常是阴雨绵绵，我们志愿军空军也在这些不太适合空战的气象条件中，锻炼和培养飞行员在复杂气象下的飞行。
7月12日，多云，上午9:40，我们监听站的2号台报告：连续3个小时非常安静，敌人实施无线静默。
情报站陈站长判断敌人可能有较大规模的行动，理由1，无线静默通常是大规模行动的前兆；理由2，今天天气多云转晴，能见度良好，适合飞行和对地攻击；理由3，近期我一线部队对敌开展夏季攻势，歼灭很多李承晚的军队，敌人急于报复；理由4，目前板门店正在谈判，敌人希望多一些谈判筹码，所以想加大空中突击的力度；理由5，苏空军在一线的飞行师基本撤离，敌人想乘机对我施加空中压力。
吴参谋长：我们今天有三计可施：第一计是：以逸待劳，敌机长程攻击，消耗油料，我先以小编队与之周旋，待其滞空时间不多时，我们大机群出击；第二计是调虎离山，我以12团之兵力突击敌右翼编队，吸引左翼编队抽调兵力增援，我再以10团和6师16团之兵力围攻敌左翼编队；第三计是：顺手牵羊，在10团攻击敌F-86 掩护机群时，16团趁虚而入，打躲在后面的F-84战斗轰炸机，这叫打草搂兔子，顺手牵羊。
聂司令员：刚才吴参谋长已经布置了具体的作战方法了，我希望我们要在前段所总结的经验基础上，战术运用的更成熟。
吴肃参谋长安排曾幼成等人，参加今天指挥所的实战作战指挥。
9:47，我空6师8架战机从大孤山机场起飞，直插云霄，先是沿着江桥—铁山—宣城绕了一圈，敌人处于第一梯队的左中右3个编队被牵制在清川江以南打转，消耗了大约13分钟。我8架战机并未恋战，与敌机玩儿了一会儿捉迷藏后，就向左一压坡度，顺势下滑加速，返回大孤山机场。空3师起飞4架战机已在鸭绿江沿岸警戒，防止敌机对我降落的飞机实施偷袭。
敌机见我战机返航，遂一拥而上，直扑新义州。
我空4师10团24架战机，12团24架战机，空6师12架战机陆续呼啸着升空。12团的战机分成3个梯队，向敌右路的掩护机群扑去，敌右路机群被我合围，在空中缠斗的难解难分，于是敌中路18架F-86紧急向右路靠拢增援；这时敌左路沿着Free way（美空军习惯使用这条沿海岸线的飞行航线，称呼为高速通道）北上的机群就显得势单力薄了。我10团和16团的战机扑上去，咬住第一梯队8架敌机，一顿猛揍，当即击落敌机2架；在10团与敌掩护机群—F-86激烈缠斗时，16团战机乘虚而入，在撕开的敌F-86拦阻网中钻了过去，直扑沙里院，对F-86F30和F-84战斗轰炸机群开火，敌战斗轰炸机看到我米格-15比斯战机扑来，根本没有胆量再俯冲投弹，胡乱丢下炸弹，四散逃逸，一架F-86F30战斗轰炸机还没来得及把悬挂的炸弹丢弃，就被我击落。
短短17分钟的激战，敌机阵势已经混乱，加上一开始被我拖着转圈，已经耗掉许多油料，滞空时间有限，现在只好掉头返航。我机立即尾追狂揍，一直追到开城地区，指挥所急令返航，不然就要追到三八线以南了。当时天上敌机有200多架，我机也有60架，满天黑压压一片。一开始是由南向北扑来，现在是由北向南涌去，我地面部队还很少看到我军飞机狂追敌机的景象，直呼“空军万岁。”
战斗结束，曾幼成在指挥所对陈旭之大呼过瘾，跟在南京的指挥所里训练不一样，还是实战来的痛快。
吴参谋长亲自来到我们情报站无线监听站，表扬我们监听台的几个刚分配来的年轻大学生，能及时发现敌情，迅速通报敌情，准确分析敌情，为空战的胜利提供了保障。
【战地日记】十五 壮士归兮
1953/7/19 雨转阴 安东
7月19日，连续下了几天雨后，天气开始转阴，我们空联司指挥所被紧张气氛笼罩着，聂司令员很早就坐在指挥所中央那张指挥桌边上，抽一口烟，喝一口茶，司令员助理，空3师师长袁彬和空2师师长张庆和站在边上，吴参谋长拿着指挥棒指着那个大沙盘：自从7月12日那次空战之后，敌机利用复杂气象条件，又对我清川江一线目标实施过2次小规模轰炸，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志司要求我们，一点要粉碎敌人的轰炸企图，要绝对保证我后方运输线的安全。
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陈旭之报告：根据我无线监听和破译，发现敌空军在乌山，群山空军基地新增加了2个战斗轰炸机中队，全部装备F-86F30新型战斗轰炸机；另外美/英混合第77特遣舰队离开我东海岸后昨天下午我们又监听到这只舰队的无线通信，正在向我西海岸接近；由此判断敌可能于今明日对我实施大规模的轰炸，而且轰炸重点可能在铁山，沙里院，宣城和平壤外围目标。
9:40，无线侦听台报告：截获敌无线电报，正在破译。情报站陈站长立即让几位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一起进行破译，他们都是从上海交大特招来的大学生，有的是数学专业，有的是英文专业。他们有知识，善于动脑子，在陈站长的指导下，运用统筹学的概率论，对所有常常出现的数码进行分类，通过表格化的形式，建立了散布椭圆，最终确认了几组重要数码，并且对每次重复出现的数码和实战前后的情况进行对比分析，找出对应的词组。只要掌握几个词组，就能对前后词组进行连贯性猜测和破译。目前，我们已经达到破译率40%以上。
情报站陈站长：通过破译，这封电报大意是：Mole plans to act now……（鼹鼠计划立即开始执行）。据我分析判断，鼹鼠指的是躲在洞中的鼹鼠，现在天气转晴，可以出洞了。这鼹鼠计划应当是美空军和海军的联合作战计划。
司令员助理，空3师师长袁斌：建议一，二线机场值班部队立即进入一等。
10:37，气象处长报告：中午开始云量2，云高3000，东南风3-4级。
10:41，无线监听台报告：监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叫：Wrangle……Area 3…..(牧马人……3号区域……)。
情报站陈站长：牧马人应当指的是美空军第51战斗机拦截大队，3号区域应当是龟城至龙川地区。
吴参谋长：我判断敌人可能以一小编队作超低空飞行，躲避我雷达监控，目的是在龟城至龙川地区截击我刚起飞过江的飞行编队，因为这个时候我刚完成飞行编队，正在向战区开进，偷袭容易得手。以此打乱我整体作战部署，为后续大批次梯队作战创造条件。
聂司令员：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佯装不知，先以一只小编队出击，诱其偷袭梯队升高，我这只小编队又佯装败退，吸引敌机呈胶着状态，再歼灭之。
10:50，雷达预警中心报告：F-86F30 和F-84战斗轰炸机群，6个批次，180架；航向490，高度5500，距离190公里。
10:59，雷达预警中心报告：F-86 4批48架，航向500，高度10000，距离150公里。
聂司令员：命令，空6师16团8架起飞，东林方向。
我16团8架战机呼啸着扑向蓝天，刚过龙岩铺。雷达预警中心就报告：F-86飞机12架，进至铁山，距我30公里。
吴参谋长：610，航向310，高度12000，30公里处，灰狼12只，注意搜索。
11:06，我16团副团长曲成田报告：发现敌机，距离5公里。
吴参谋长：注意高度，转圈缠住他们。
聂司令员：命令，空4师，10团24架，龙川方向；12团24架分3个批次起飞，龟城方向；空6师16团16架，分2个批次起飞，龙川方向。
我战机从浪头、大东沟、大孤山机场咆哮着起飞，扑向战区。
我16团战机首先接敌，双方展开激烈缠斗，顿时空中枪炮声隆隆，飞行员沈洪江紧紧咬住一架敌机，一按操纵杆上的按钮，一串炮弹射出，敌F-86F30战斗轰炸机冒烟下坠。飞行员郭树武也在激战中击伤敌机F-86战斗机1架。敌机开始向东逃窜，我机紧追不舍。在新义州机场上空又与敌F-86掩护机群展开激战。16团团长赵文全在指挥作战时，不幸战机中弹，由于飞机高度太低，壮烈牺牲……
“为战友报仇……”指挥所的对空台传来飞行员的呼叫声。
我10团大队长褚福田率领8架战机增援16团，在新义州机场上空接敌，激战中击落敌F-86F战斗机1架。
我12团战机一出现在敌机群前面，敌机就立即作鸟兽散，我战机又是一顿狂追，在沙里院发现美海军航空兵的6架F-4U螺旋桨战斗轰炸机，像苍蝇一样，正在俯冲轰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压机头，就是一阵炮火，击落敌机1架。其余敌机看见我米格-15比斯，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一个侧滑，向海上逃逸。出于纪律规定，我机没有出海追击。
云雾散去，刚刚还漫天战机角逐，鲲鹏展翅，电光火石，枪炮齐鸣，场面壮观，现在一切又变得悄无声息。只有几片白云，就像几朵白色的花一样，飘在空中，在向我们空中的英雄健儿们致敬。朝鲜的天空越发显得湛蓝，一片和平静谧，让我们这些已经习惯了枪炮轰鸣声和电台嘀嗒声的参谋人员有些不适应了。
指挥所桌上那盆白色的金达莱（杜鹃花），是朝鲜慰问团5月份送的，已经很久了，但是长得很好，花还开着，似乎在向我们预示着一个美好的信息。
站在安东四道沟的山坡上，望着远处，暮色茫茫，落日渐渐的埋在了长白山麓西面。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战友们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来到山坡上，因为这个时刻，敌人昼间的空袭已经结束，夜间的轰炸还没开始。大家乘这个难得的闲暇时间，来欣赏鸭绿江滚滚不息的美景，呼吸着长白山麓的芬芳空气。夜幕渐渐降临，月亮悄悄的升起，毫不吝啬的把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在这平和宁静的气氛中，大家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和和平的来之不易。
大家都站在坑道外面，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思索着战争，回忆着战友，期盼着和平，等待着胜利的到来。我望着眼前安详静谧的夜空，一弯皎洁的月亮斜靠在天边，繁星点点，闪烁着，就像远去的战友，在向我们微笑和眨眼，我感到那最亮的几颗是：12团团长赵大海，7团副团长孟进，16团副团长陈琦，43团团长贾广和，12团团长陈亮，49团团长宋阁修，45团团长樊玉祥，16团团长赵文全……
英雄东征兮黑水寒，长空亮剑兮驱夷番。
群星璀璨兮战清川，壮士归来兮不复还。
【战地日记】十五 壮士归兮
1953/7/20 雨 安东
连续两天都是阴雨天气，敌人也没有什么动静，指挥所里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和嘈杂，除了打电话的声音外，没有人说话。标图员平时忙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现在，这几个人也难得的坐在椅子上休息。我们这些忙惯了的参谋们也感到不习惯了，指挥所大厅墙上那个大钟的指针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就像一根针，在挑着我们的心。从战争到和平，两扇门之间的过渡是如此的折磨人。
上午苏空军驻空联司顾问组组长，伞兵少将戈卢诺夫要求我们提供近期的空战资料，说是要写作战总结，上报莫斯科空军总部，还要我们情报站提供敌最新的飞行联队的编制装备，战术特点。以及几场大规模空战的战例编录等。他告诉我们：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喷气式飞机都集中在这里，而且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喷气式飞机空战也都发生在这里。他的苏空军同行们对这里发生的空战，都羡慕的要死，尤其是部署在苏联本土和欧洲方向上的苏空军战友们，许多还在飞二战时的螺旋桨，他们都盼望能来远东参战。可惜来不及了，轮不到他们了。
情报站平时是最忙碌的，现在雷达预警中心也很少情报信息，只有我们无线侦听和监听两个部门的参谋们还在聚精会神的记录每一点蛛丝马迹，希望从中挖掘出敌人的动态。
情报站陈站长昨天去朝鲜桧仓，参加志愿军司令部情报工作会议，今天刚刚回到空联司。他向聂司令员汇报：志司首长指示，1，在停战协议签字前，不能放松警惕，时刻做好战斗准备，要防止51年10月15日那次停战协议签订，宣告朝鲜战争结束，结果美国人不断制造摩擦，后来又发动了上甘岭战役；2，必须加强情报工作，尤其是技术侦察方面的工作，志司还特别表扬了我们空联司情报站在情报采集和破译方面的工作；3，志司首长还特别要求我们空军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敌人突然袭击，因为美/英海军特混舰队还停留在朝鲜外海，说明敌人也在作两手准备；4，为了适应下一步作战计划，志司要求我们雷达站做好向前配置的准备，并且在朝鲜新义州和新安州建立前进机场，争取把空军作战半径前伸到36度线附近。
吴肃参谋长：战争与和平都在一瞬间，我们是军人，就是要时刻做好打仗的准备，如果朝鲜战争再打下去，我们一定可以把米格-15的作战半径南伸至36度线以南，把金浦，水原等前线机场纳入我们的打击范围。
聂司令员：我命令，3个复杂气象大队，1个夜航大队全部进入一等；其余各飞行，雷达，高炮，工程部队全部进入战备状态；加强情报站值班人员，全时守听，全频监控，绝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敌情。
这几个月来，地面战斗激烈程度降低了，但是空战对抗的激烈承担升高了，说明我们空军的责任更重大了。作为空军人，我们一定要树立想打，敢打的战斗精神。和平不时靠乞讨来的，和平是靠打出来的。一场朝鲜战争，打出了我们志愿军空军的战魂：就是勇敢顽强，敢打必胜。我们要把这空军的战魂发扬光大和传承下去，让历史牢记我们这一代空军人不朽的精神。
作为第一代的空军人，我们从成立到初建，从发展到强大，我们经历了空军建军初期，虽然短暂，但是最伟大，最辉煌的年代，我们将无愧于祖国，无愧于自己，也无愧于后代。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