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07(一)
2月29日,我终于决定明天回温州上班。
在这以前的再以前的过年以前,瘟疫的毒气就要喷满地。正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山雨欲来,毒气先吹满楼。悲壮的曲调已经慢慢升起,只是我们还在梦中没有惊醒。我所在的是一个小地方的村子里,小到连省政府,都省得管理的地方,瘟疫的毒气就算再恶毒,也喷不到这角落里来,村里的村民也基本上没什么恐慌。以至于我到了村卫生所去看感冒的时候,都不知道要戴口罩,只听着看病的村民和医生说着外面有什么疫情,好像大家也没当一回事。
没想到这事情折腾到如今总算消停。早上我就开始陆续的收拾行李。为了不让4岁的女儿伤心,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要干嘛。但也经不住大家提起了关于上班的事情,时间一长她也就慢慢知道了。我也就只好哄着她说“带着她一起去”。这话又刚好被我妈妈听到了。
她就问:爸爸去工作,你去干嘛呀?
女儿想了一会说:我去捉鱼。
这正是前两天我去舅舅家里看他们钓鱼回来说起的事情。女儿知道了之后就嘟囔着说她也要去捉鱼。她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的整个心里就只装了这一件事情,只要她兴趣来了,或者她无聊的时候,她想到的都是这件事情。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来陪她玩捉鱼的游戏。主要是担心她哭闹起来,我看着是十分的痛心。我觉得有了空闲的时间多陪孩子玩,对她的身心是有好处的,不管这是责任也好心意也好。而我有时也会失了耐心。作为长辈的来说,失去了耐心真的十分可怕。这时候随性做出来的事情造成的伤害是十分痛心的。这是几天前的夜里,我抓着她的双手,在走廊上轻轻地转了半圈。不曾想她却因此来了兴趣。十分开心地说“再来一次”。我们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的转圈圈后,她的兴趣依然不减,而且越玩越开心了。而我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对她说,玩累了,这个就不玩了。不曾想他马上就哭了,哭得特别大声。这是我这此天一直困惑和无法理解的事情,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子做过,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我想,我也是学着能够和她好好的相处,只是她这种情绪的转变之快使我措手不及。这使我难以接受,无法理解,甚至有些害怕。也就继续陪他玩起来,有那么五六次之后,我就慢慢加快了速度。到了最末的一次,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得到,速度太快了,他可能承受不住,我就突然停了下来。一停下来他马上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着,“爸爸不能这么快。”这回是真哭,在她凄惨的哭声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抱着她,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答应着她。这是我觉得是十分痛心的事。我想,我一直学着,去和孩子好好的相处,而在这过程中有很多事情是我没经历过的,也想不到的,至少要有一份忍耐的心,才能减少这些无谓的错误。
今晚这个捉鱼的游戏也不算很突然,前几天的时候孩子就有说到过了。一开始的时候她拿了一个小网兜。至于怎么玩呢,我就想,我得引导她,然后陪着她一起玩。首先这个鱼不可能是真的鱼,其次晚上了也不可能跑到河里面去捞。我于是带着她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跟她说,这个苹果就是红鱼。她很开心,于是把苹果放到网兜里。于是我又对她说,这个拿过去给阿婆,煮熟了,我们就可以吃了。她带着这苹果一边走着,一边回头说“爸爸也要跟着一起来”。于是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心里也就闪过了一丝别的想法,好幼稚啊。我想,会不会所有的成年人都有这样的念头,而我看来,这其实就是一个念头,和其他觉得很丢人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认为能够真心实意的陪着孩子玩,把心态放平,是对她最好的见证。到了我妈跟前,孩子就把苹果拿出来给我妈说,这是红鱼给阿婆煮了吃。我妈也就一边接过苹果,一边附和着说,先放着,给阿妹吃。孩子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她这一高兴可不得了,把另外一个房间里的鞋子啊水果啊,还有一些小杂物啊,都给搬到这边房间来了,而且越搬越高兴,来来回回十几次了,她的兴致却不见减。直到9:30之后,也就看着小孩子睡着了。
半夜2:30之后我就醒了,辗转反侧一直想着工作上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心不安,到3点多了也没有睡着。我想不如现在就出发吧,犹豫了10多分钟,终于下了决心。起床洗漱好了,开了车就走,也就不必打扰了熟睡中的孩子。
一路上出了村子的小路,就到了县道,过了县城到市里的路有45公里左右,一直在修路,算起来修了三年了,却至今也没修好坑坑洼洼的,加上又是夜里,到处漆黑一片,也就不好走了。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市区要上高速,此时的天色也并不见得亮了起来,反而更显得黑暗了。 这也是常熬夜等天亮的人所得出的经验,常常说的是黎明前的黑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这也正说明了就快到天亮的时候了。在接近高速路口收费站的通道时,亮着绿色箭头的有两个通道,一个是人工通道,一个是一ETC通道。我心里一下子犯了嘀咕,想着不是疫情期间上高速是免费通行的吗?怎么还有护栏拦着通道?虽然我脑子里有些懵了,但车子没有停下来,已经接近路口,我本能地选择了etc通道。但是当我的车子驶近护栏时,护栏并没有升起来,而是响起了报警,我停住了车,一下子慌了神。脑子里闪过两个念头,我是应该下车观察一下情况呢,还是把车倒出去。但又想到在高速路口倒车,被会被扣12分加罚款,我又不敢妄动,只能呆坐着。我正很有些紧张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个像收费站工作人员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从我车头的左边走过通道向右边走过来。到了那收费亭的边上,把手往里面一伸,警报被关掉了。我把车窗摇下来,头伸到外面正想着要问他怎么办。他手向胸前平着一推,口中说“向后倒”。我问道:倒出去吗?他说:对,倒出去从人工通道走。我虽然很纳闷,他为什么不升起护栏让我直接过去,但我还是照他说的倒出去之后从人工通道通过。我把车子倒出去的同时也就看到了etc通道上的绿色箭头变成了红色的叉。我也没多想,只要他不扣我驾驶证的分不罚款就好了,虽然有些担心,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上了高速开启音乐,听着歌一路开着车。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经过了小路上的奔波,如今这路是10分的平坦了,加上车辆也少,有着一丝丝的凉风从空调出风口吹进来,心情也特别的舒畅。过了没多久,我又觉得有一些失落和紧迫,感觉我的工作已经十分不稳定,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出来,好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争取,主要是想起了过年那会别人发过来的微信。
那是除夕的晚上,我给微信上的一些好友都发了个“新年快乐”。
没过多久,何艳萍也回了一个“新年快乐!春哥!”
我对这些哥啊姐啊,这种称呼并不太能说得出口,但别人既然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知道是叫的自己就行了。
我说:同乐。
对于不怎么熟悉的人,我想这话题到此就结束了吧,但没过多久她又给我发了信息过来。
何:你什么时候回温州?
我说:还没定,你在温州了吗?
何:没有,在江西。
我说:多玩几天吧。
何:不,初六就回温州了。
我说:这么早,不多陪父母。
何:我们十号就到家了!已经玩腻了。回温州我老公家住几天。
我说:真好。
何:恩,所以要早点回去,你以为我是为了去上班这么早跑回去。问你,小张说二厂要不了那么多人!
我说:没听说。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总觉得他们两个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我就等着看她要回我什么信息。
何:他叫杨淼上半年先到一厂上班,我也不知道。
我说:五六个不多的。我这么说是根据这厂里有两个成型车间,而往年我们是有七八个人一起上班的。在拉邦这道工序上,一个车间要3~4个人才跟得上每天的产量进度。
何:我是听小张说的。
我说:一厂他包了吗?
要说明的是:拉邦这一道工序有一点特别,一般是厂里找一个外面会的人或者专门跑这一行的人,把这一道全部让他包断,然后所有需要这道工序的鞋子,都由他来负责,一般叫包厂,然后再由他来找其他会的人来做,就相当于一个承包的老板。而如今我们上着班的这个厂,这厂长一直不承认拉邦是外包的,然后各种事情都是由他自己负责,只是他说让这个小张来牵头,至于这里面是什么意思,或者其中有什么复杂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拉邦具体的说就是有一种机器专门用来操作这道工序的就叫拉邦机。
何: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没有,一厂不是杨淼在里面做了十几天吗?
其实我知道她很清楚,她和那个小张虽然是师徒关系,但是那个小张什么都会和她这个徒弟说,什么事情都愿意听她的,按她说的去做。
我说:那别人的厂怎么去得了,他怎么这么糊涂。那是大东的管理让帮忙一下的。
何:这样啊!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你问了吗?
何: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们都商量好了吗?但我不会这么直接地说。我也知道她的意思是通过我的影响告诉杨淼,让她好知难而退,不要再来上班了。
我说:他怎么这样说?
何:小张和杨淼的对话!杨淼截图给我看了才知道。
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们的对话我就不知道了,她也不可能告诉我。
我说:他们可能是在商量吧。
何:搞不清楚,好像是要减点人吧,说上半年没什么事做,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说: 这么早就知道没事做了吗,真奇怪。
就此谈话已经中断,再没有任何的联系,而我觉得就我和他们的关系和我本身的特殊性,要想再回那厂上班,好像变得遥不可及,很奢侈一样,只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争取一下。至此,我心里便落下了些许的疑虑。
高速公路的休息站上很冷清,广场上只依稀地停着几辆车子。我找了一个离超市门口最近的位置停车,打开了车门走出来微风轻轻地吹着,有些凉,都9点多了也没见有出太阳。超市的正门边上坐着一个50多岁的老人,外面穿着一个红色的写着志愿者的马褂,手里拿了一个测温仪,正向我看过来。那戴着口罩的脸上那两只小眼睛显得有些疲惫。他头顶上方的门口上,拉着一个红色的大横幅写着“疫情期间请佩戴口罩”。走近了就能听得更清楚喇叭上一遍一遍地播放着疫情期间的各种防护措施,同时也就看到了那小喇叭就摆放在他身边的另一张凳子上。当我快要走进门去的时候,他就站了起来,在我额头测了一下体温,又坐下车了,并不说话,我也就直接走进去。里面很多卖吃的都并不开门,只有超市开着,绝大部分人走过来都是上厕所的。主要是这个休息站的设备还算齐全,超市加油站,麦当劳和边上一些餐厅熟食都有的。只是此时此刻,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生气,并不像过年回家那时那么热闹。我也只是停下来吃点自带的食物,看一会风景就准备出发了。心里还想着下一站应该到惠州那边再停车了。
结果还没到惠州就停车了,只要是开车的时间久了容易打瞌睡,后面开车的间隔时间也缩短了,基本上两三个小时就会停一次。对于开长途车,我一直都有自己的看法,就是不一定要坚持开多久开多快,而应该要有一种旅游的心态,有时看到某一地的风景好看了,会停下来休息一下,虽然知道那个目的地就在那里了,而且会越来越接近,也要保持一种平常心态,确保旅途的安全。
到了宁德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3点多了,尽管已经停下来休息,睡了一小会了,只是离目的地越近越睡不着。也就继续前进,到了这边的时候,就觉得比较冷了,刚开始以为是地域的原因,可没过多久,山里路面上都起了大雾,只得降低车速,平均车速也只有60多一点,开着开着感觉好像是迷路了一样,仿佛总在山里面打转,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休息站,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竟然找不着路,直到过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封住了路口不让进。过了一个长隧道之后,才出了隧道口,竟然有几滴大的雨滴滴在前挡风玻璃上,我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懵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地方下大雨了。本来已经有些冷,现在玻璃上又起雾,还得开冷气除雾,也就更加冷了。感觉开了了很长的路,也没看见有一个休息站。其实是山里起了雾又下着大雨,速度都不快,所以感觉好像开了很久,却没有跑出宁德市。好不容易看见路牌上指示着有一个休息站,等车慢慢地驶近了,才发现这个站点也不让停车。眼看着又快到下一个出口时,本来也想着下了高速休息一会,只是在这种特殊时期,又怕出了高速之后会有别的意外,后悔自己来得太早了,来的不是时候。同时也就记起了,和二厂里那文员丑东凤说的话。当时在家里的时候,并不知道温州的情况,然后就向她了解了一下情况,我发信息问她“准备上班了吗,温州那边怎么样了?”她还是回了我信息“可以过去上班了。”我觉得这话是十分可信的,而且她也在朋友圈上发信息说大东开厂了。我就这样胡乱的想了一通,坚持了一个多小时,雨也停了,雾也没了,也进了温州市。
到了瑞安大桥的时候,导航上显示桥面封闭,就下了高速,在小路上折腾了一会,等再上高速的时候却发现有车从桥面经过,我想是不是导航也不准的。
到了仙岩镇的沈岙村,就是我租房的地方了。这时候已经6:00了,天也亮了,只是没看到路上有人,只看到租房的路口被木板封了起来。眼看着我和出租房的门口就只有10米远,却进不去,突然间一种绝望的念头冒了上来,又一次很后悔自己来得早了, 没把情况打听清楚。也就想到来之前自己的确是问过这里的房东, 那是前天的时候给他发了信息“房东,沈岙那边的房子可以住了吗?”他给我回了语音“阿~~沈岙这边儿前两天都是通的。从昨天,前天下午那个沈岙这边又封掉了,现在能不能住我也不知道。”当时想,那房东应该回他的江西老家了,看来只有等自己过去了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厂里已经说可以上班了,那按道理村里的地方应该也是可以进去的了。如今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当时的判断可能错误的。我下了车走近那木板去看了一下,也没看见这上面或者周边有贴些警告或者提示的宣传单,此时我离租房的门口就两米远了,我竟然有一种念头,禁不住想翻过这拦路的木板。但我终于放弃了这种想法,此时的我已经很有些疲惫了,看着这时间还早,我就回到车上后排座位上躺着准备休息一下。我躺下去,迷迷糊糊的睡了有10多分钟,就醒过来了,却再也睡不着,只觉得心脏蹦蹦乱跳。我坐起来,看着外面白白的水泥路,觉得很闷,有点透不过气来。其实已经提前摇下两个玻璃窗了,也并不缺少空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闷,我边打开马路边那一边的门用脚撑着,探着头看着马路外面,仿佛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一些特别的奇迹,对我有利的奇迹了。看了好一会,除了死一般寂静的高耸的楼房和灰白的马路,还有时不时落下来的一两片黄叶和萧瑟地吹着的冷风,再也没有任何奇迹。当我又直望着眼前的木板时,还是忍不住想翻过去走上楼到房间里冲个凉好好地睡一会。我竟然十分想念我睡着的床和盖着的被子了。但我看着这天色已经大亮,远处仿佛有一个人正向我这边走过来,我变得胆怯了,撑着车门的脚也缩了回来,车门也慢慢地关起来。一看手机已经过了7点了,又有一个人从我的车边上走了过去。我想,翻着围栏进去总是不靠谱,应该试着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进出的口。
我穿着大衣走在马路上,由于太冷还吹着冷风,我就把两只手都揣在外套的口袋里。冒着严寒,绕着这村子走路。只见每一个路口都用木板钉死了,根本没办法过去,我正觉得走得太远了,准备放弃的时候,前面的一个路口竟然看见有人骑着电动车出来。我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决定继续往前走。这边真的有一个路口,围着的木板打开着,中间只横了一根竹棍,只是边上有三四个穿着协警的那种黑色衣服。我莫名地有些担心了起来,同时又看到木板边上贴了一张白色的单子,只看了一眼,那第1行字就很清晰地映入我的脑子里“告示,非本村人员不得进入村子……”后面的我都不敢看下去了,就转身离开。我一边走一边想着,我虽然租房在这个村子里面也住了快一年了,可我并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越走越觉得失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回家”。
我坐在车里,脑子有些空白。也想过把我遇到的这些情况,打电话告诉家里的爸妈。转念又想,我怎么可以把这些小事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呢,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能为我做任何的事情,反而给他们增添了苦恼。但我觉得我有一个能够倾诉的人,于是我把我到温州看到的情景都跟杨淼说了,她呢也正好起床了,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形,我反而变得有勇气了。 我决定再走到村子那边的路口,再向那些拦路的人了解一下情况。我远远地看着站在铁皮房边上,太阳伞下面的三个人,他们在闲聊着天。我走的近了,同时就有一个人脸向着我注视着。我也看着他那50多岁的带着皱纹的黄脸慢慢的走近去,一直心里默默地在想镇定一些,镇定一些。
我站定了,开始问话,声音还是显得有些颤抖:大叔~~我租房子在这村里面的,问一下,可以进去吗?
他眨了两下眼睛,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有健康码吗?
我仿佛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点开健康码,放平了手机送到他面前给他看。
他低下头看了一下,仿佛是很认真的样子,然后不吱声,一侧脸,手往里面挥了一挥。有一个人编把横着的竹竿的一边压下去,另外一头就升了起来。我仿佛也就领会了他们的意思,大步地向里面走。我竟然有很有些高兴了,还很庆幸自己并没有爬围栏。然而村子的这一头我并没有走过,只看着一个大概的方向往租房那边走,竟然在一个小巷子里面迷了路,兜了两圈,还很害怕别人注意到我以为我是干嘛的。
我总算找到了东升公寓这栋出租房,走进这没有大门的大门口,左边的白色石灰墙上人头高的地方一张微粉红色的16开的纸张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靠近一点,第1行的几个大字“紧急告知书”特别的显眼,使我的心都揪了起来,也就立着认真地看。
各出租人(房东)、承租人(房客):
为阻击病毒扩散,保障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现将有关紧急事项要求如下:
1、各房东务必立即通过电话等方式告知湖北籍的房客近期一律不得反瓯,其它地区房客不得在今年2月17日前返瓯。
2、各房东务必立即对出租房进行人员检查 ,及时将留瓯、离瓯已回、离瓯未回和确定不回瓯的房客情况上报镇街;同时落实所有入住人员申报流动人口居住登记并报送信息。
3、各房东务必定期检查出租房的安全,确保环境卫生,加强防疫宣传,及时消除消防隐患。发现湖北籍人员回瓯的,要立即报告并负责协助街道落实隔离,发现其它地区人员回瓯入住的,要告知并督促落实先行居家隔离14天。
4、房客要主动及时申报流动人口居住登记。可通过手机App自主申报,也可通过房东、企业以及镇街网格员代理申报登记。
5、房客要主动如实报告健康状况,配合体温测量,主动说明有无湖北旅居史和接触疫情情况;要做好自身防护,不乱丢垃圾,少外出、不聚集,外出带口罩。
6、按照“谁出租、谁负责,谁受益、谁负责”的原则,二手房东和一手房东对出租房安全都负有法定责任。房东和房客如违反上述规定发生疫情后果的,一律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等相关法律规定,依法追究责任。
有奖举报电话为:4008009585 057786005100
瓯海区新居民和出租房综合服务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
2020年2月1日
我就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写其他的“他”用的是那个“它”。别的也就不多想,只想到现在已经是3月份了,自然是符合他们的规定的。
走上5楼,到了自己租房的门口,房门上斜贴着一张白色的大纸条,写着“仙岩街道防疫领导小组办公室封,2020年2月6日”。还有一个红色的印,外面一个红色的圆圈里面红色的字半圆形地写着“温州市瓯海区人民政府”,中间隔着一个五角星,下面就横直了写着“仙岩街道办事处”。我有些犹豫了,这个门到底能不能打开呢?我往两边的房门看了看,有两个门的封条已经撕烂了,有两个门的封条还好好的贴着。我想撕烂了封条的,肯定是别人已经回来住着了,那些封条完好的应该没有人的。我就小心翼翼地把封条的另一边慢慢地揭开。我想,到时候我出去了,还可以把它再封上。没想到这纸的质量并不好,我一下子就把它撕烂了,也就干脆把门打开不再理会。回到了租住的房间,我的心情激动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给杨淼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已经进到房间里面了。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为我高兴,还赞扬我说很有勇气。我想,这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当时还是很害怕的话,不敢去向别人了解情况,那退缩的结果会怎么样,还真是无法预料了。而我鼓起了勇气,向前走了一步,才发现原来事情这么简单,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已经近两个月没人住的房间,仿佛空气里都有些发霉的气味了,我让门开着,先通通风,看着哪些要清洗的东西都得给它清洗一下,把卫生打扫好了才好休息。这个事情想好了,就应该马上行动,这看似不紧急的事情,却是很有必要的。我认为生活中也是要分清一个轻重缓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