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夺”趣谈

烟雨江南

近日读北大邵教授文字，谈及古代社会的“侮夺之人”心有戚戚焉。

纵观煌煌历史，上下几千年，为何此类人瓜瓞延宕绵绵不绝？与“猫猫”是脱不了干系的。

孟子曰：“恭者不侮人，俭者不夺人。侮夺人之君，惟恐不顺焉，恶得为恭俭？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孟子·离娄上》）

本章所讨论的，是国君通常会有的两个毛病。一是傲慢，二是贪婪。就内容看，大概是孟子有针对性的评论，然而语境缺失，难以还原。不过，孟子这番话是具有普遍性意义的。

本来，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应当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但是，一旦出现地位上的不平等，双方的心理均衡也就被打破了。于是在上位者便有意无意地产生了轻慢之心，从而造成对方的屈辱感。

上位者何以如此？若原其理，其实不妨先以我们的小人之心度之。

远的不说，从“画图省时春风面”的故事里所知的那些为搏上位而“献礼”毛延寿、陈敞的宫女，凭“老妹”横行跋扈的杨国忠，清朝权倾朝野的鳌拜，富可敌国的和珅……他们上位后如果跋扈了，那也是有其合理的理由的，一是曾经“付出了”；二是深谙“有侮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三是，对于“侮了你，怎么着吧？”的霸道无人过问。

侮夺之人在之前的三十几年里，可谓铺天盖地，呼啸招摇过市。因为社会观念的“黑猫白猫”论肆虐，所以不少上位者有的不惜把自己的老婆、姐妹作为自己仕途上天命者的“女体盛”，有的则自宫为伪娘极尽妖娆谄媚之能事，有的则委身豪门削尽自我人性为奴婢……可上位后，乔装打扮粉墨登场，以太监的“阴毒”“俯视”位于其下的人众，以获得其“幽怨”的平衡。恭，仅存于其位上者类。

此丑类，有“高高在上”的声色姿态，除求平衡外，则其虚张声势、外强中干之本质也靠此掩饰不假！

然，此丑所以有市场，有粉丝，莫不是“黑猫白猫”的衍生乎？

当然，随着“侮了你”会有人管的“反腐”力度的加大和深入，上位得有“真本事”，上位后也会“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这种态势下，这种“侮了你，怎么样？”的傲慢的会“断子绝孙”了吧？

但愿人人平等，人世平和。

2018.4.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