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共鸣 前辈们的书缘《我的书缘》

2022-05-04  本文已影响0人  有书共鸣

  董宁文 编《我的书缘》

  岳麓书社2006年6月出版

          董桥:近十几年我读书越读越多也越来越快。多,是职业所逼,是好奇使然。

                      好看的书都是老书跟老年人写的书,好用的工具书倒要靠壮年的精力去编写了。

          杨苡:想起1966年我们被“破四旧”的锣鼓吆喝声吓得心惊胆战时,胆小的外子忙不迭地将一堆堆旧书(多是我年轻时收藏的杂书)捆扎起来,约有二百来本,用自行车一趟趟送到中文系,我当时确感心疼,却并未“热泪盈眶”,且还挺镇静。Character is fate!性格使然!

        于光远:有一年我出国访问,带了几本数学书,在旅居时抽时间写了半篇《物质资料生产中的代数引论》。因为我还要继续在国外旅行,嫌行李太重,就把手稿和我写的这篇论文的几本参考书托一位同志带回国。很遗憾,他把我的手稿和参考书都丢失了。

        蓝英年: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翻译家蒋路先生把我引入译苑,九十年代初翻译家兼散文家董乐山先生把我逼入文苑,他们都是我的引路人,想起他们,心里永远充满感激之情。流沙河先生是我敬重的作家,他对我有过很大的影响,正面的和负面的都有。

      舒芜:我不藏书,不淘书,加上几次毁书弃书,至今没有几本书,可是我也曾经“坐拥书城”。

      陈平原:关于《国立北京大学历届校友录》:真怕老板看出我的心思,搁下来,再转转,临出门时才抄起这册书,问:“多少钱?”“六十块。”六十就六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脸上都荡漾着友好的笑容。

    止庵:要讲“书缘”,则或为人与书结缘,或为人与人因书结缘。

    黄宗江 :我也活到八十五岁了,这一世在三情中尚称无悔实亦大愧,尤憾于书情,多少书该读未读。浩瀚若海,望洋兴叹。

      文洁若:我家里有个柜子,秘不示人,巴金的重要著作都有了。够我看一辈子的了,我和巴金的书缘,始于一九四二年,将持续终身。他是萧乾的指路明灯,也是我的指路明灯。

    李文俊:去年,见到地摊上有绍武译的《特罗洛普中短篇小说选》,遂以二元廉价购下,转赠绍武。

    张佩芬:九十年代中期,老伴文俊因编《世界反法西斯文学书系》的事去看过他,他那时已住在红霞公寓了。据老伴说,白羽现在对我们这些小干部和气得多了,每次都要带话问候我。

    施康強:有次见到法国旧版大开本的雨果戏剧集中的一卷,内收《国王作乐》等作品,标价两元,我买下了。半年后,到月底身无分文,遂想把那本书卖回给中国书店,赔几毛钱也认了。这回遇上的营业员不是上次卖书给我的人,他开的收购价是三元。当下我心中大喜,不知道更应该感谢雨果还是书店伙计。

    白化文:六十年来,买书的经历不能算不久,只是磨练得麻木了。买书,已经形成一种理智的思考和交易过程,犹如饥来吃饭困来眠一般。

    绿原:书的使用方式很多,阅读、学习是使用,研究、参考也是使用,把书当作装饰品来烘托自己的身份,也未尝不是“使用”。

  高莽:历史的教训太惨痛,各次政治运动中不知销毁了多少心爱的书籍。如今凡是有作者题词的书,我更不会借出,题词会唤醒很多很多往事。

  范用:一个书店店员,一个小学生,过了五十几年仍不相忘,还能相见,岂非缘分!

  朱金顺:望望我的九个书柜,靠窗的一柜,全是朋友们的赠书,里边往往能说出一段书缘。

    戈革 :曾买到一书,名《妖怪学》,竟是蔡元培先生在北大的讲义,我相信见过此书的人绝不会太多也。

  来新夏:活了八十多岁,回头一看,只干了一件正经八百的事,那就是与书结缘了一辈子。

  韩羽:有一次我正在声东击西进行迂回,猎取目标是《樊川诗集注》,不想半道上杀出了个程咬金,一位老者抄了我的后路,伸手捡起这本诗集。“多少钱?”“八角。”“买了。”

  吴中杰:我是在一九七七年平反之后,才坐下来认真读书的。二十年最美好的年华,被浪费掉了。书啊书,我们到底是有缘呢,还是无缘?

  周退密:我向来有个脾气,就是每到一地总要买本书回来以供日久怀念之用。

  戴逸如:我眼睁睁地看着家中的线装书或被“造反队”粗暴地捏成咸菜皮一般塞进麻袋抄走,或如秋日枯叶般在烈焰中化为墨蝶。无奈加上无助、绝望……

  虎闱:祖父陈慈铭是沪上“戏学书局”店主。这家开在棋盘街的门面,为当年惟一专营京剧书刊的书店。所以,我一出世便满目皆书,自然不用进行“抓周”仪式。

    罗飞:两个嗜书如命的童年要好朋友,久别重逢居然没有提到一个“节”字,我没有告诉他,我还珍藏着几本我们当时读过的书哩!

    陈子善:《猎人日记》陪伴了我三十年,我“上山下乡”时带着她,回城后搞新文学了,她仍留在我案头。

  李福眠:老话说:搬三趟家,等于失一次火。《怎样画山水》后来遗失了。去年深秋,我在上海福州路社科书店四楼一旧书摊,蓦见是书,惊欣不已。

  钟叔河:六十年代初和周作人通信,还向他讨要过两本书。

彭燕郊:在桂林,如果有钱是可以买到不少好书的,连伙食都难维持的我,买一本实在非买不可的书,甚至还要变卖衣物去换书。

  徐鲁:一本书有一本书的回忆。

周冀南:每个人在阅读一本书之前,千万不要企望借此达到任何实用目的,即便是想知道人生和艺术的真谛

  车辐:书缘必然牵扯到人缘。

许定铭:与书相交数十年,也要讲书缘。尤其像我这样曾当过二十多年的旧书商的人,更深深领略到书之散聚,完全在于有无“书缘”!

王稼句:我不能想象沒有书的生活。

卢为峰:我夙好吟咏,又嗜书成癖,尤喜收藏近人诗词集。

董健:书是我的大恩人。

薛冰:书虫说书缘,常道其乐,实则书缘之累,更甚于乐。

宋词:我和黄裳因书缘而有这一次豪饮,此后历经风雨,劫难重重。再相逢时,我已称他为裳老,虽多次对酒,他只能浅饮几口了。

秋禾:令我感恩的是,小学高年级时,有一位从军队转业来校的陈老师把学校图书室的长篇小说悄悄地借了给我看。

      董宁文先生编著 的《我的书缘》,真是一本好书。时间眨眼又过了十几年,书中很多的前辈们都成了回忆,但是他们的书缘故事,仍在延续。

    因为《我的书缘》,又结缘了前辈们的书,此乃是“延伸阅读”,又是一场又一场的书缘。我也有我的书缘:多读书,把书读烂,不存书,此缘份可以一生一世。

    花了一天的时间,摘抄了各种各样的“书缘”文字,只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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