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三十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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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村欲静而风不止，丈夫不在家，刘氏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她的穷日子。可是，这看似简单的要求是最不能实观的。

赵狗子事件后不久，村里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刘氏不顺从赵狗子是因为他四肢不全，少了一条左腿，其实她和某某，某某某早就有暖昧之事，众口相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都是亲眼目睹一样。

刘氏开始并不重视，认为嚼舌根的事自古都有，舌头生在别人嘴里，想阻也是阻止不了的。后来说的人一多，再想分辩时已经迟了。无论怎么分辩，别人都是一副你说的我懂，当面说我相信你，这怎么可能呢，一转身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如此一来，不分辩还好，分辩来分辩去还分辩成真的一样。

三从四德，《烈女传》，刘氏都明白，她一时心急如焚，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而且这种事刘老夫子也是不方便出面的，他相信自己女儿的人品，不可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但他更明白众口铄金的道理，凭他一张嘴苍白无力的辩白，不可能堵得住全村人的嘴！

父女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刘氏先开口了道：“爹，你去把村里的人都叫到我茅棚外，我有话对大家说。”

“这……”刘老夫子知道，仅凭空口白牙，这种事哪里说得清呢，别到时候不仅说不明白，反而变成全村人的笑柄。

“爹，你放心。”刘氏说，“爹，我有把握。”

“你还是多想想吧，”刘老夫子再次劝阻道，现在大家只是背后说说，处理不当的话到时当面说都不是怪事。

“爹，我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名声臭了，我苦等我家相公还有什么意义呢！”说完这话，刘氏转过头，豆大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滚滚而下。

“好吧。”刘老夫子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答应了女儿的请求。因为女人的名声，有时比生命更重要，这道理刘氏懂，刘老夫子更明白。只要能洗刷污名，冒点风险也是可以的。

刘老夫子留刘氏在家里吃过午饭后，又提醒女儿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千万不要在乡邻面前留下什么囗舌。其实这都是一些老生常谈，说得多了，刘老夫子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实际意义，也就住口不说了。

刘氏回去后，刘老夫子逐家去请乡邻。大家本来对这种风月之事都有一种莫名的兴趣，听他一说，乡邻们很快就聚集到刘氏的茅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