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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2017-07-17  本文已影响91人  可爱胖子

罗卜找出扑克牌,准备打牌,那桌子本来也是为赌博准备。田扬毫不诧异,罗卜、求白、大冲三个人的牌瘾仿佛大风吹开的门窗,关也关不上。经常赌博忘记吃喝,憋不住了,上趟厕所,急急忙忙地,好像男生赴女生的约。偶尔牌瘾犯了,哪怕上课到一半,逃课回来,甚至为了赌博不去上课。田扬非常苦恼,因为宿舍里闹,看不了书,晚上关灯晚,睡不了觉。田扬尽量习惯,偶尔恶作剧地学习隔壁宿舍的张大炮,对谁不满意对谁开炮。不过罗卜们仿佛淋过粪的罗卜们,抵御住洋枪洋炮。田扬时常跑到外面看书去。而好管闲事的快子,大胆猜测田扬外出的原因,以为跟青虫似的成天不回宿舍,找哪个女的去了。天大的新闻啊!快子秉承新闻记者,或者苍蝇追求新鲜的精神,跟田扬到图书馆去。田扬当快子闲来无事,忽生看书之心。于是秉承诲人不倦的精神,领上快子四处转悠,介绍图书馆的情况,推荐书籍。快子心不在焉,让田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管他。田扬找书去了,回来不见快子,不知快子跑到哪里去了。但田扬不担心快子丢了,回到宿舍,见快子热闹地讨论田扬去图书馆的情况。原来快子哪里看书去的?田扬几天不理快子。

大冲到底怎么起床的,仿佛一个谜一样,田扬搞明白。从外观上看,像被拉起来的,但又仿佛情愿让人拉起来。因为,尽管大冲眼角上挂了一坨眼屎,仿佛施肥时淋的粪,营养了睫毛、眉毛。可是大冲一双眼睛灌注,毫不含糊。田扬观众似的看三个人打牌,他刚把衣服裤子浸泡上,再过一会儿去洗。洗完晾上,正好到吃午饭的时间。吃了饭,睡会儿觉。下午吗!田扬嘴角扬起一弯浅笑,海浪一样漫到脸上。仿佛有什么好事,或者尝到什么好滋味。也许田扬仅仅开心下午作好了安排。只不过午觉恐难如意。因为三个人赌博中难免不兴奋地大喊大号。

田扬问罗卜们又准备打一天牌吗?罗卜不考虑道:“当然。”求白说道:“哪里一天,半天,已经中午即将下午了。”大冲抽出牌,道:“醉生梦死啊!”罗卜看清楚大冲的牌,说道:“哪里醉生梦死,Q,阿Q的——阿嚏。”罗卜擤了鼻子,继续说道:“也叫皮蛋——。”

“也叫猪。”求白道。

罗卜道:“猪个屁!”

快子从那边说道:“也叫猪,只不过是另外一种玩法。”

罗卜道:“猪你个头,玩你个屁。看清楚了,红桃Q。你们家养的猪有红色的吗!”

求白、快子说罗卜胡搅蛮缠,跟他讲不清道理。但是到底有没有红色的猪呢,也许猪生气或者害羞的时候会脸红。田扬一时忘了宫崎骏(Miyazaki Hayao)的那只“红猪”,否则哪能任由罗卜横行霸道。

罗卜喊大冲出牌,问大冲有没有猪,红色的猪啊。大冲一脸无奈。田扬朝大冲一望,说道:“有屎。”

大冲问道:“什么屎?”

田扬道:“眼屎。”

大冲揉了揉眼睛,抹去了眼屎,继续出牌。

罗卜照样揉了揉眼睛,求白道:“你揉什么眼睛,你又没屎。”

罗卜道:“没屎,没屎怎么样?”

求白道:“没屎你揉什么?”

罗卜揉了揉求白,道:“揉屎,揉死你。”

求白歪斜身体,躲开罗卜,不让罗卜把他当成屎,或者揉死他。

大学的生活,比想象中的美好,比想象中的糟糕。只不过那美好,到处藏猫猫,不费功夫找寻不到。譬如井底下的那只青蛙,为追求广阔的天空,跳出井口来,但发现外面的世界困难重重,危机四伏。那时候,青蛙倒对井底下那方小天地心怀念念。

田扬洗了衣服,晾上,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田扬提醒一下,怕大家忘记,但似乎给他招来了“麻烦”。

快子要同田扬去吃饭,但让田扬等一等,他抹个脸,刷个牙,马上来。田扬照例说,磨磨唧唧,像个老太婆。快子当即以行动证明了他是小伙子,而非老太婆。快子从床上跳下来,端上杯具出去到回来,不过一分钟。田扬从床底下翻出来一把伞,轻拍一下,漫天尘埃。那三位赌徒全无反应。三个人打牌到关键时刻,估计轮到大冲出牌,他看看手里的牌,再看看桌子上的牌,一脸凝重,仿佛混凝土浇筑的一样。罗卜、求白不催他,两个人神色怡然,略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大冲没让两个人称心如意,因为他赢了。大冲爽快地出一口气,证明他非混凝土。

罗卜问道:“又吃饭了。”

求白道:“又——,你什么时候吃过饭了。”

大冲道:“昨天。”

求白学大冲的语气,说道:“昨天的饭变成今天的屎到明天再拉。”

罗卜一拍求白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消化不错,挺能憋的嘛。”罗卜要田扬帮忙带一份饭,而且嘱咐田扬,不要白菜,白菜难吃。田扬不明白罗卜不要白菜,而对着求白说干嘛。求白明白其中的意思,也要田扬带一份饭,同样说道:“不要萝卜,不管红的,白的,全从坑里刨出来的。”大冲不管罗卜、求白的暗语,也不管谁帮忙,说道:“萝卜、白菜,其余的不要。”

田扬佩服三个人对食堂如此了解,而且没忘记如今的季节。大冲感悟道:“不出门,知千里。”

田扬说他带不了三份,怎么办?

罗卜说:“大冲没要你带,别管他。”

大冲慌张了,慌张地说他怎么没要田扬,他要了田扬。

求白分析道:“田扬带不了三份。看嘛,他两只手,一只手提一份,对吧?”

大冲道:“对。”

求白道:“对了,两只手,怎么提三份吗?”

大冲道:“两只手怎么提不了三份。”

求白道:“两只手怎么提三份?看嘛——。”

罗卜看见两个人地弱智争执,大为光火,吼道:“不有快子嘛。”

快子拒绝了。罗卜、求白、大冲动之以情,施之以威。快子妥协地愿意,但只带一份,田扬愿意带两份。两个人来到宿舍楼门口。田扬撑伞,可是一把破伞撑不开。终于撑开了,但断了两根骨子,可怜兮兮,现出落魄象。快子瞧不下去,推开伞,冲向雨里,奔食堂而去。宿舍院子里,一共四栋宿舍楼,排队似的排成两排,左边两栋格局相同,右边两栋格局相同。位于右边的食堂,仿佛一位严厉的家长,严防男女之大忌,隔开了那边的女生宿舍。但人以食为天,到吃饭的时候,大家同到一个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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