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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革命(理性乐观派)

2018-08-31  本文已影响39人  161f09651b9e

  然而,好主意总归拦不住。到了公元前1200年前后,埃及和亚述的势力减弱,米诺斯灭亡,古希腊的迈锡尼分崩离析,霍提人来了又去了。对帝国来说,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正如罗马覆亡之后的黑暗时代一样,这种政治分裂带来了爆发式的创新,因为人民得到了自由,产生了需求。非利士人发明了炼铁术,迦南人发明了字母系统,他们沿海的堂兄弟腓尼基人发明了玻璃。

  但真正造就了古典世界的,是腓尼基人的另一项发明----单层甲板大帆船。比布鲁斯、提尔和西顿的人居住在壮观的雪松和柏树大森林附近,用这些树可以制成坚硬芬芳的木板,尤其适合制成坚固耐用的船。再用塞浦路斯的松树制成甲板,用约旦的橡树制成木浆,腓尼基人的船比其他所有地方制成的船都要好。当然了,船的概念其实一点儿也不新鲜,船早就在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印度河和黄河上航行了几百年了,亚洲和地中海的海岸线几乎差不多长。然而,腓尼基人却意识到了自己在木材上所具有的比较优势,修建了比前人容量更大,装饰更精致,俊接头更经得起风浪的船。最终,他们造的船大的需要整整两排桨手来滑动。当然,桨一般只用来靠近岸边。腓尼基人的船都是大型帆船,船帆越大,就越能放大操作人员的劳力。靠着枫的力量,人数相对较少的水手队伍也能将沉重的货物运送数百英里,比使用驴车队要便宜的多。

  突然之间,有史以来第一次,人们有可能通过海运实现大规模的劳动分工了:埃及来的小麦可以养活安纳托利亚的霍提人,安纳托利亚的羊毛可以为尼罗河上的埃及人提供衣物,克里特岛上的橄榄油可以丰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亚述人的饮食。腓尼基的船只可以经商赚钱,载着诱人的商品穿梭在海上。谷物,葡萄局,蜂蜜、油、树脂,香料,象牙,乌木,皮革,羊毛,布料,锡,铅,铁,银,马匹,奴隶,甚至从古洛纤体里制成的紫色燃料--不管是雄心勃勃的法老王想要取悦嫔妃,还是富裕的亚述农民想打动未婚妻,腓尼基人什么都能替他们找到。

  整个地中海沿岸,集市变成了小镇,港口变成了城市。因为航行距离越来越远,腓尼基人的创新也越来越多:更好的龙骨,船帆,更丰富的航海知识,更实用的会计系统和航海日志。贸易再一次成了创新机器的风火轮。南边的以色列牧民在宗教里走火入魔,怀着清教徒般的惊恐,注视着由此爆发的财富。以赛亚兴高采烈地预言说,耶和华要灭亡“王国的市场”提尔城,按下它骄傲的头来。提尔城遭到攻击时,以西结幸灾乐祸:“你由海上运出货物,就使得许多国民充足;你以许多资财,货物使地上的君王丰富......你必遭遇可怕的灾祸,你就永远不再存在了。”西面爱琴海上交战的岛国农民怀着战士的轻蔑嘲笑着他们中间突然出现的中产阶级商人。荷马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史诗里对腓尼基商人表现出无情的否定态度,还暗示他们肯定是海盗。河马时代的希娜贸易应该是为贵族精英们提供互相交换的珍贵礼物,而不是满足普通老百姓需求的日常商品。精英们对贸易的势利眼态度,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根源。

  腓尼基人航海行商的结果,必然令地中海沿岸各地的劳动分工出现了蓬勃发展。各个村庄,城镇和地区发现了自己在冶炼金属,制造陶器,鞣制皮革或耕种皮革方面大的比较优势。贸易带来的互相依存和收益出现在许多意想不到的地方。比方说,它重新调整了金属矿石分布位置的天然不平等,所有认都从从中受益。塞浦路斯兴许有大量的铜,英国有大量的锡,但把它们放到一起,运到提尔城,你能制造出更有用的青铜来。提尔的商人在公元前750年创建了卡迪尔,他就是现在的加的斯,他们不是为了在那儿定居,而是为了和当地的居民进行贸易,尤其是开采伊比亚腹地的银矿石。这么做的过程中,提尔商人必然把该地区的群众从基本上自给自足的农民变成了生产者兼消费者。他特细族人控制了白银的开采和冶炼,他们把白银卖给了卡迪尔的提尔人,换取油,盐,酒和小饰品,并用换回来的东西取悦部落酋长,好获准进入更深的腹地去采矿。提尔人把白银往东运回地中海,交换日常必需品和其他奢侈品。

  毫无疑问,正如提尔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给野蛮人一点点克里特出产的橄榄油,就能换回那么多的白银,塔特人也一样:只要给出一点点金属,陌生的海外来客就会给他们那么多含有卡路里,能长久存储的方便食物。这种情况和常见,交易双方都觉得对手是买贵了的白痴:李嘉图的魔术之美就在这里。“英国人傻啊”17 世纪加拿大的一位山区土著猎人对法国传教士说,“这么一张还里皮,他们居然拿20 把刀来换。”轻视是相互的。1767年,英国皇家海军军舰“海豚号”上的水手发现,只值20分钟的铁钉子能在大溪地岛上买到一次性交易---水手们和大溪地岛的男人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有这么好,至于大溪地岛上的妇女们对这笔交易作何感想,是否和自己的男性同胞们一样高兴,历史 上就没有资料记载了。12天后,猖獗的通货膨胀率固定下来,性交易价值一根9英寸长的航海解锁针。

卡迪尔来的商人还一路往南抵达了非洲海岸,用“沉默交换法”从当地居民那儿换黄金;把商品留在岸上之后就后退。李嘉图的比较优势定律控制了腓尼基的世界。提尔城是通商口岸的原型,地位相当于其后的热那亚,阿姆斯特丹,纽约和香港。腓尼基人的形象,散步在一段说不清的伟大历史中。这段历史说不清,是因为有关提尔城的书籍,给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波斯国王居鲁士和马其顿国王亚里沙大一类的暴徒破坏殆尽,加大及则损毁于罗马名将西皮奥之手,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当时对腓尼基人嫉妒又势利眼的邻国留下的只言片语来了解它。但老实说,还有什么人比腓尼基人更值得钦佩的吗?他们不光吧整个地中海地区联系在了一起,还把大西洋,红海的部分地区拉拢了过来,又通过路上线路连接齐了亚洲,他们从来没有过皇帝,投入宗教时间相对较少,也不打什么难忘的恶战---除非你把砍尼战役算上,打那场战,是迦太基人出钱买来的雇佣军,。我不是说他们必然是些善良人,他们也买卖奴隶,有时也不惜发动战争,还跟海盗非利士人做生意,但较之历史上的其他成功民族,腓尼基人似乎顶住了诱惑,没从商人变成盗贼,牧师和酋长,他们靠做生意,发现了社会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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