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读书笔记（二十四）感情有“如果”，可能暗藏着感情危

埃丽诺从露西口中听闻，露西已经和爱德华在四年前私定终身。

尽管埃丽诺也爱慕爱德华，但是，更重要的则是她确定爱德华对埃丽诺自己的爱。

因此，埃丽诺独自回到家，前因后果整理清楚之后，她决定再去找露西谈一谈。

这次的交谈内容，压根儿与“争风吃醋”无关。埃丽诺只是想了解一下爱德华和露西私定终身的具体细节是怎样发生的。

随后，埃丽诺就在巴顿庄园找到非常适合她与露西交谈的机会。

首先，埃丽诺很明确地告诉露西，对于露西向她透露出与爱德华已私定终身的个人私事，并没有给埃丽诺造成怎样的干扰，让露西得到一些宽慰。

接着，埃丽诺提到爱德华的处境，也就是指他在经济上不能独立的窘迫。

“你们的情况十分不幸，看来好像是困难重重，你们需要依靠相互的钟情坚持下去。我想费拉斯先生完全依赖于他母亲。”

露西答到：“他自己只有两千磅的收入，单靠这点钱结婚，那简直是发疯。”

露西继续说：“我一直习惯于微薄的收入，为了他我可以与贫穷作斗争。但是我太爱他了，他若是娶个使他母亲中意的太太，也许会得到她的不少财产，我不想自私自利地让爱德华丧失掉这些财产。”

露西的这段话，似乎宣告着她与爱德华的感情走到尽头。

两个人的感情里，有了“假设”成分，有了“若是怎样怎样，就会怎样怎样”，或是“如果你/我怎样怎样了，我/你就能怎样怎样”等诸如此类的假设。

感情的坚固，来自双方的确定态度。感情一旦纵容了“假设”，其实，这就相当于给彼此的感情，撕开出破裂的缝痕。

无法弥合的沟壑，往往从一条不起眼的裂痕开始……

露西对埃丽诺还说，她和爱德华两人的爱情是经历过长期分离的考验。加上露西觉得自己非常了解爱德华，包括对爱德华那些发生细微变化的情绪，她都能感受到。

因此，露西坚持他们俩的感情不会产生问题。

露西和爱德华的私定终身，经历四年时间，始终没有得到爱德华的母亲费拉斯太太的同意。露西对这段感情的信念，在消退。

当爱丽诺问露西，他们的婚恋为什么多年都悬着，而不直接向费拉斯太太说明事实真相。

露西回答：“费拉斯太太是个刚愎自用、妄自尊大的女人， 她一听到这消息发起怒来，很可能把所有财产都交给罗伯特。一想到这里，看在爱德华的分上，竟吓得我不敢轻率行事。”

露西提到的“罗伯特”，他是费拉斯太太的第二个儿子，也是爱德华的亲胞弟。

埃丽诺问，你认识罗伯特吗？

露西却说：“一点也不认识——我从没见过他。不过，我想他与他哥哥大不一样——傻乎乎的，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可见，露西所说的话语，无不充满着前后矛盾。

最后，埃丽诺直接问露西的想法是什么？

露西居然为谋求爱德华的职业，当起说客。

露西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他尽快地接受圣职，然后希望你能出自对他的友情和对我的几分关心，利用你的影响，劝说你哥哥把诺兰的牧师职位赐给他。

我听说这是个很不错的职务，而且现在的牧师也活不多久了。

这可以保证我们先结婚，余下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埃丽诺回绝露西，她自己不适合出面帮忙劝说。如果要出面斡旋这份职业的合适人选，应该是爱德华的亲姐姐，也就是埃丽诺的嫂子约翰·达什伍德夫人。

露西说，他姐姐不同意爱德华当牧师。

既然如此，埃丽诺说自己的劝说更加无济于事。

这时，露西终于说出她真实的想法：“我认为，最明智的办法还是解除婚约，立即终止这门亲事。”

而且，露西还希望“解除婚约，终止亲事”的建议是由埃丽诺提出来的。

露西一直逃避感情的责任。

聪慧的埃丽诺回答露西：“在这个问题上，我当然不会给你出什么主意。你心里很有数，我的意见除非顺从你的意愿，不然对你是不起作用的。”

……

这次的谈话，让爱丽诺对爱德华及他和露西的感情产生定论。

“爱德华不仅不喜欢他这位未婚妻，而且他即使同她结了婚，也不会感到多么幸福，只有她埃丽诺的真挚爱情才能给他婚后带来幸福。

因为只是凭着（人的）自私自利这一点，才能使得一个女人保持同男方的婚约，而这个女人似乎完全意识到，男方已经厌倦了这种婚约了。”